“二小姐。”
子后打傘的丫鬟是府里頭的家生子,一見翁汝舟便將認了出來,連忙低頭蹲屈膝,朝行了一禮。
翁汝舟前的子聞言微微詫異,目停留在翁汝舟的臉上,接著,朝笑著頷首,算是打了個招呼。
“這是誰?”
翁汝舟心中已經約約有了個猜測。
果然,只聽那位打傘的丫鬟道:“二小姐,這個人是新來的姨娘,姓木。”
木姨娘。
翁汝舟的眼梢又掠去,那位木姨娘的眸和一撞,微微閃躲,但很快,又斂去怯的神,大大方方地展一笑。
本就生得秾麗纖致,如今莞爾一笑,更是漂亮出塵,讓人眼前一亮。
母親說這位新來的姨娘長得很像云錦斕的生母。
翁汝舟不聲地打量著。
如今這般一看,想必云錦斕的生母當年一定容傾城,否則,也生不出云錦斕這麼好看的兒子來。
“姨娘是要去請安?”
木姨娘聞言輕輕點頭。
翁汝舟道:“似乎有些晚了。”
這個時間點,其余姨娘都已經到了主母的屋子,估計已經聊了一會兒,卻姍姍來遲,連門都沒進。
木姨娘沒回話,后的丫鬟已經嘰嘰喳喳幫說道:“二小姐不知,木姨娘昨日睡得很晚,老爺今天出門的時候還說了,可以晚點起,并且派人通知夫人了呢!”
丫鬟的話一落,木姨娘的兩頰頓時一紅,忙嗔一句:“小姐還在這里,說什麼呢。”
丫鬟的話中委婉,翁汝舟雖未經人事,但還是聽出來了。
云老爺昨日讓木姨娘侍寢,鬧得很晚才睡。
看來,眼前的這個人,就是云老爺的新寵了。
翁汝舟淡淡收回目,裝作沒聽懂一般,側了側,讓出一條小道:“姨娘走吧。”
木姨娘連忙朝行禮,輕聲道了一聲謝,率領著小丫鬟邁著小碎步離開。
著裊娜的背影消失在霧中,翁汝舟轉過眸,下了石橋,剛繞過月拱門,忽然看見一人立在一片燦爛的夾竹桃中。
翁汝舟的眼眸一瞇。
若是沒有看錯,剛才那個木姨娘,似乎就是從這里走出去的吧?
站在花林之中的云錦斕似乎察覺到有道目落在自己上,抬眼一瞥,正好和翁汝舟的目撞上。
兩人的視線膠在一,又不約而同收回目。
翁汝舟道:“兄長是一直站在這一?”
云錦斕抬手,拂去肩上的落花,淡笑:“與你何干?”
翁汝舟聞言倒是不怒,只是抬眸笑道:“方才似乎看見府里新進的姨娘從這里出來。”
說著,又踏前幾步,深棕的瞳孔抬起,漾出一笑意:“兄長不會早就認識了吧?”
云錦斕聞言,微微皺眉:“只是恰好遇見。”
“是嗎?”
翁汝舟心中自然不信,但也不想糾纏,轉便要走,云錦斕的聲音卻從后面傳來。
“宋舒來了,說想見你,如今正在前廳等著。”
翁汝舟腳步一停。
“你騙他騙得這麼苦,難道不打算見他一面?”
騙他?
因為自己扮男裝,讓婚事作廢?
翁汝舟轉頭看了云錦斕一眼,懶得搭理他,直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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