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來的姨娘長得像云錦斕的生母?
翁汝舟一怔,不凝眉問:“這個人是怎麼被云老爺遇上的?”
“是青樓歌姬,正好遇上了在外邊經商的老爺。”
呂氏早已打聽了消息,抬起茶盞抿了一口茶水,放下杯盞,道:“老爺花重金將贖了回來,昨日個兒便帶進府里來,今日按規矩,應該到我的屋里頭敬茶。”
剛說“敬茶”兩字,槅扇便被叩響。
接著,高嬤嬤的稟告聲小心翼翼地傳了過來,“夫人,院子里頭的姨娘來請安了。”
姨娘明日都得按規矩給主母請安,往日里呂氏都是隨意敷衍,但如今,抬起眼,眸底閃過一道冷。
長長的指套敲擊在楠木扶手上,呂氏坐起來,神微,“讓們進來吧。”
高嬤嬤忙“誒”了聲,接著上前將槅扇打開,清霎時間涌,照得室頓時一片亮堂。
接著,喧囂聲漸漸靠近,紛沓的步履聲由遠至近,脂的味道被輕風攜著,卷進了堂屋。
一群著鮮的姨娘被丫鬟攙扶著,一個賽一個艷,按照輩分緩緩邁過門檻,先后向主母行禮。
“二小姐也在呢?”姚姨娘瞥了一眼翁汝舟,笑地道:“聽芙兒說,昨日里頭二小姐和大公子吵起來了?”
云芙。
翁汝舟眉頭一蹙,淡淡回應:“哦。”
姚姨娘一噎,面對著翁汝舟就像是一拳頭砸在棉花上,無趣得,仿佛什麼都激不起翁汝舟的興趣一般。
呂氏的目隨著落在姚姨娘上,微冷。
這后院里的人心思頗多,平日里說話夾槍帶棒,總讓人心口不舒坦。
不想讓兒在這污濁的氛圍里呆下去,便道:“汝舟,你先走。”
翁汝舟聞言抬手一禮,接著轉退下。
等走到院子門口,翁汝舟才停了下來,回頭了一眼屋里的一群鶯鶯燕燕,目微凝。
來的這群姨娘里,都是面孔,本沒有見到新來的那位小妾。
難道初初府,就敢不顧禮數,連給主母的請安都省去了?
想著,翁汝舟轉過,面不愉,直接下了臺階,離開這間院子,往自己的屋子里走去。
還沒走幾步,便停了下來。
前方通往花壇的小石橋上,迎面走來一對主仆,后是一片燦爛的夾桃竹。
為首的子穿著一襲水青墜枝紋襖,一頭烏黑的發隨意地挽了個低髻,只用一簡單的木笄點綴。
雖然著裝簡單,但勝在五清麗,削肩細腰,一雙秀眸蒙著朝晨的霧氣一般,瀲滟朦朧。
的不明艷,不熱烈,就像是江南的一場雨,清婉靈。
翁汝舟的目落在上,久久未能收回。
這小徑極窄,只能勉強容一人通過,那子穿著一雙青底繡鞋,踩在結著青苔的石橋上,走得有些艱難。
后的丫鬟給撐著傘,擋去頭頂灼烈的太。
二人走過幾步,剛好和前面的翁汝舟,迎面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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