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汝舟聞言一震。
這是兄長能說出的話?
未出嫁的閨閣不是男子說進就進的,更何況云錦斕是的繼兄。
他瘋了嗎?
翁汝舟面更冷,聲線帶著幾分不耐,“他若是不怕爹娘責罵,有種就來。”
紫鵑靜靜垂睫,輕聲勸:
“爺也說了,總歸二小姐頂的是男子份,就算他進了你的閨閣,也沒有毀了您的清白一說,至于老爺夫人的想法,他從來都不在乎。“
老爺夫人的想法,他從來都不在乎……
簡直是大逆不道!
翁汝舟怔在原地,只覺得從前溫文爾雅的繼兄只是裝出來的,所有在父母面前的乖順和孝悌,也只是逢場作戲。
這個荒誕又離經叛道的人,才是真正的他。
而這份荒唐,竟是毫不掩飾,獨獨對一人展,這般肆無忌憚。
翁汝舟了賬本。
“二小姐。”紫鵑長睫垂落,掩蓋住眸子里的不愿,側展臂,盡量放平聲線,“您請吧,爺還在書房那里等您呢。”
*
翁汝舟還是去了云錦斕的書房。
鏤花槅扇被推開,冷氣攜風而,將書桌上的書頁吹得來回翻飛,幾將它拂下桌面。
風在作間,一只手輕輕摁在書頁上,指骨秀,指尖白皙。
手的主人靜靜抬眸,著推門而進的翁汝舟,擱下狼毫筆,溫聲道:“把門關上。”
翁汝舟“啪”的一聲甩上門。
面無表,但那不輕的作分明表示著自己滿心的不高興。
而紫鵑才剛剛邁步,正想和翁汝舟一道邁書房,卻被翁汝舟反手關門的作止在門外,差點吃了一鼻子的灰。
愣了愣,背過去,眉心微微蹙起,側耳留意里邊的靜。
“兄長有何事?”
翁汝舟撣了撣袖子上的碎雪,任由房間里暖炭化去服上的冷意。
云錦斕的院子和的院子隔得老遠,偏偏又在下雪時候,讓冒著風雪過來,吹了一路的冷風。
本來就著了風寒的子更遭不住了。
翁汝舟只覺得嗓子眼疼,估計又得咳嗽幾日了。
心中不悅,眉眼染上了幾分戾氣,看著對面的罪魁禍首正好整以暇地坐在鋪厚褥的椅子上看閑書,火氣越發大了起來。
翁汝舟眉間微彎,一抹譏諷溢出眉梢,“對了,既然在家,那我可以你兄長吧?還是,云大人?”
面對著毫無禮數的繼妹,云錦斕倒也沒發火。
他抬手給自己斟了一盞熱茶,邊用來暖手,邊吹著熱氣,道:“你的賬本對完了嗎?”
翁汝舟額角發疼。
這才多日子,你了多任務自己沒點數嗎?催催催。
翁汝舟老實道:“沒有。”
云錦斕喝了口茶,將杯盞放下,翻了一頁書,“限你三日對完。”
三日?!
翁汝舟微微睜大眼。
就知道……每次云錦斕找,準沒有好事。
“怎麼?”
見對面的人沉默著不說話,云錦斕掀起眼皮,漫不經心地瞧一眼,“你有異議?”
翁汝舟冷道:“沒有。”
反正工作也快收尾了,加班加點,總能趕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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