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云溪進來之后便一直東看西看,大概只有這間臥房里還留著一點他們記憶中的樣子。
“姐,你們在干什麼呢?”
慕星突然的聲音把墨云溪嚇了一跳,的手正捧著一個刻著花旦的花瓶,此刻被慕星一嚇,兩只手一松,花瓶直接碎在地上。
落滿灰塵的假花碎了一地。
慕瑤正打算開口數落兩聲,卻眼尖地看到碎玻璃渣里面著一張白紙。
慕瑤彎腰拿起那張紙,悉的筆跡映眼簾,有那麼一瞬間,淚水直接充盈了眼眶。
慕星看到自家姐姐站在原地愣怔的樣子,邊走問道,“姐,你手上拿的什麼?”
“過來看,是爸寫的信。”慕瑤吸了一下鼻子,有些哽咽道。
慕星快步走過去,白紙上的字跡確實是父親的。
[瑤瑤,阿星,爸在給你們寫這封信的時候你們還在雅川采風,最近爸爸發現你們的小叔慕柏風一直在和公司的其他董事暗地里有聯系,我不知道他要做什麼,但肯定事關公司,慕柏風這個人為人狠戾,爸擔心他會對我作出什麼,我防不勝防,所以我寫下這封信給你們,云升我沒有辦法留給你們了,因為責任越大就意味著你們會更危險,慕柏風一日得不到云升就不會善罷甘休,希你們能早點看到爸爸的這封信認清他的為人,影兒,我多希能和你帶著孩子一起永遠幸福快樂地生活下去,可是直覺告訴我,我不能了,慕柏風今晚約我去了池酒店,這恐怕是一場鴻門宴,我的心里很矛盾,我不一樣你們再回來了,可是又希你們能夠看到這封信……]
信寫到一半便停住了筆,慕瑤不知道當初是什麼況,慕寒會把這個信紙扔到花瓶里,如果不是今天墨云溪打翻了這個花瓶,們恐怕永遠都不會知道當年的真相。
在他們的記憶中,父母是雙雙出車禍死的,而這封信很明顯就是父親出事之前的筆記,如果那晚父親沒出事,他一定會回來把這封信接著寫完。
而父親在信中也提到了雅川這個地方,和當初那個專家說的地址一樣,他曾經為一個孩做過開顱手,而這個孩還有個同歲的雙胞胎弟弟。
一字一句烙印在慕瑤的腦海,慕瑤只覺得頭疼得厲害。
“姐,我們的記憶真的被人改了。”阿星訥訥地開口,一副失了魂的表。
慕瑤說不清此刻是什麼心,“也許,慕柏風除了欠我們慕家的家產之外,還欠我們兩條人命。”
一字一頓咬牙切齒道。
不僅如此,他們記憶中是爸爸立了囑讓慕柏風幫助他們打理公司,最后再由他們兄妹二人繼承,而父親真實的意愿是不想讓他們其中任何一個人繼承云升工作室,因為在云升他們就要跟慕柏風打道,父親知道他們斗不過慕柏風那個老狐貍。
“先把爸爸的囑好好收起來,這件事我們需要從長計議,不能讓慕柏風察覺,否則可能一切的蛛馬跡都會被他磨滅干凈。”慕瑤有些頭疼,這件事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本來就是一件很難查的東西,如果再打草驚蛇……
“放心吧姐,我會當什麼都不知道的。”
慕瑤點頭,這才發現墨云溪還蹲在旁邊,一副驚了的樣子,的手正撿著地上的碎片放在一邊,手指也被玻璃碎渣破了一點,鮮直流。
“不用撿,過會兒我來打掃一下就行了。”慕瑤把扶起來,墨云溪卻“哇”地一聲開始大哭起來。
“嗚嗚嗚,我又做錯事了,瑤瑤姐姐兇我。”
“沒有,我剛剛……”慕瑤說到這兒忽然停頓下來,如果不是在這里面發現了父親的囑,可能真的會因為墨云溪摔了爸房間的東西而大發雷霆。
想到這兒,慕瑤扶額嘆氣一聲,“對不起,是我的錯,我不應該對你發火,也謝謝你。”謝謝讓們發現這麼重要的東西。
慕瑤知道墨云溪雖然聽不懂,但是能看人的臉分辨喜怒哀樂,這會兒慕瑤臉上帶著笑意,墨云溪瞬間也就不哭了,拉著慕星要柜子上的一個風車玩。
“那個已經很臟了,我去給你買好不好?”慕星像勸小孩一樣勸說道。
可是墨云溪卻不依不饒,手指著上面的玩開口,“不行,我不要其他的,我就要那個,必須要那個!”
“喜歡你就拿給吧,拿去洗一下,畢竟這也是記憶了,人不可能一輩子活在記憶中睹思人。”
“好吧。”慕星咬,他的個子比慕瑤高出許多,把架子上的東西拿下來也是輕而易舉的。
“你等下,我洗干凈了再拿給你。”慕星說著,拿著風車走出了房間,墨云溪屁顛屁顛地跟在后面,一直嚷嚷著要自己洗。
慕瑤在四周環顧了一圈。爸媽的臥室和書房是一的,外面是書房,里面則是臥室。
慕瑤把那些柜子和桌子上蓋著的遮塵布全都掀開,一個地方一個地方地仔細查看有沒有什麼蛛馬跡。
這里大概慕柏風住進來之后就沒有管過,看起來除了扔掉了一些東西,其他很多都還是放在原來的位置。慕瑤在書房里找了一圈,最后又在臥室里找了一圈,只看到床頭柜里面有一個媽媽經常帶著的藍蝴蝶發夾。
發夾不知道是用什麼材料做的,經過這麼多年竟然還像真的一樣,慕瑤有些慨,吹去上面的灰塵把發夾帶在了自己頭上。
蝴蝶是很致的手工制作,每走一步,那一對翅膀就撲閃一下,蝶翼薄如蟬翼,看似是啥卻又著澤度和度。
“姐,你怎麼會有這個發夾?”
慕星走進來一眼就看到慕瑤頭上戴的發夾,瞳孔了幾分。
慕瑤揚笑笑,用手指著旁邊的床頭柜,“在床頭柜里發現的,怎麼樣,不錯吧?”
“好看,有母親當年的風范。”
慕瑤翻了個白眼,這整個房間就聲書房的書柜還沒有查過,慕瑤站在墨云溪旁邊陪玩耍,讓阿星踩著凳子查看書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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