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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鹿之綾低下頭，開始掰著手指算，算了很久，開心地道，“我數到15我就20歲了。”

 “不是哦，要長到像阿姨和媽媽這麼高才行。”

 戚雪再次提醒。

 “……”

 鹿之綾終于到年齡穿梭的難度，有些郁悶地把小下搭在浴缸邊上，滿眼難過，“那我以后不能薄棲老公嗎？”

 “哥哥好嗎？”

 戚雪問道。

 不能讓流言中傷到孩子。

 “……”

 鹿之綾沒有回應，耷拉著腦袋在那里，還是好難過。

 “小七不開心嗎？”

 戚雪看。

 “嗯。”鹿之綾傷心地點點頭，“我都找好老公了，又不算。”

 這就好比和說，靈baby不是的，明明都送給了，怎麼會不算。

 多讓人難呀。

 “……”

 “等我長到雪阿姨和媽媽這麼高，老公會不會被別人找走？”

 鹿之綾看向戚雪，小小年紀有著大大擔憂。

 “不會，阿棲會等小七到20歲來做你老公。”

 “哎……”鹿之綾發出稚的嘆氣，“那我長不到雪阿姨和媽媽這麼高怎麼辦？”

 就沒老公了。

 別人都有老公，就沒有。

 戚雪看得都心疼，退一步，“那以后只有阿棲在，或者只有阿姨在的時候，咱們老公好不好？”

 “可以嗎？”

 鹿之綾的眼睛又明亮起來。

 “可以。”戚雪笑，“你怎麼這麼喜歡阿棲老公啊？”

 都說小孩忘大，喜好一陣一陣的，可鹿之綾就把這稱呼記得牢牢的。

 鹿之綾想都不想地道，“我現在找好老公，長大就不用找了呀。”

 反正都是要有的。

 薄棲老公長得還好看，比四哥都好看。

 “……”

 你還有搶占市場先機的意識。

 戚雪笑著搖頭。

 ……

 鹿之綾在戚雪的床上睡到自然醒。

 在床上翻了個，懶腰，旁邊傳來一聲輕笑。

 鹿之綾轉過頭，就見戚雪正拿著手機對拍，邊拍邊道，“看到了吧，小七在我這睡得很好。”

 說完，戚雪出手把的小睡往下拉扯，蓋住肚臍。

 鹿之綾從床上爬起來，湊到戚雪邊，就見到手機屏幕上的程桐，甜甜一笑，“媽媽！”

 “你看看你，人小小的，占了大半張床，你讓阿姨睡哪里？”

 程桐太了解自己的兒。

 “雪阿姨沒睡好嗎？”

 鹿之綾看向戚雪，一臉疚地抱住，拿小臉蹭來蹭去，聲調，“對不起，小七錯了。”

 戚雪被黏得一臉幸福，“怎麼會，小七在阿姨邊，阿姨睡得特別好。”

 薄棲出生的時候，是和薄崢嶸最好的時刻，夫妻分不了房，薄棲很小就獨立睡了。

 到后來，薄棲習慣了，也不會有要大人陪伴著睡的需求。

 和自己媽媽聊了會天，鹿之綾便被戚雪牽著手出去。

 到餐廳的時候，丁玉君和丈夫薄清林以及薄棲坐在那里吃早飯，旁邊站著好些個傭人。

 一見到薄棲，鹿之綾就開心地跑過去，“薄棲老……哥哥！”

 及時剎車。

 “……”

 薄棲差點被嗆到，抬起臉，默默看一眼。

 丁玉君在旁邊笑，又看一眼戚雪，知道是讓鹿之綾改了口，很保護孩子。

 “這就是鹿老頭家那孫？”

 薄清林擱下筷子，朝鹿之綾看過去。

 鹿之綾朝他看過去，只覺他眉目朗威嚴，一雙眼睛厲害極了，看著讓人有點害怕，心臟砰砰跳。

 “爺爺好。”

 怯生生地了聲。

 “嗯。”薄清林淡淡點頭，又看向薄棲，“季家的丫頭不要，要這麼個小不點？”

 聞言，薄棲從座位上站起來，筆直地站著。

 “沒要訓你。”

 薄清林一臉正地道，“不過，你應該知道，鹿家唯一的一顆掌上明珠不是這麼好娶的，你還差著火候。”

 “孩子們還小，說這些沒邊際的話。”

 丁玉君輕斥一聲。

 “沒邊際總比他稀里糊涂地活著好。”

 薄清林沉說道。

 他不認什麼年舒適，年長再抓。

 為薄家的長子長孫，肩上的責任重得很，薄棲必須清楚自己將來會得到些什麼，但凡是想要，那就得從現在開始努力，而不是糊里糊涂地到了年紀，想要又無力掌控。

 薄家一樣，婚姻也一樣。

 “我知道了，爺爺。”

 薄棲低頭。

 “嗯。”

 薄清林點點頭。

 鹿之綾已經默默退到戚雪邊，有些怯于薄家的氛圍……

 戚雪看向薄棲，薄棲睨向鹿之綾，聲音溫和，“之之，過來吃飯。”

 “好。”

 聽到薄棲說話，鹿之綾立刻快樂地走過去，但斜睨一眼薄清林后，連忙又擺出一副端正的小樣子，走得板板正正、同手同腳……

 “……”

 薄清林都差點沒繃住。

 鹿之綾坐到椅子上，薄棲坐到邊，一手托碗，一手拿起小勺子，開始給喂飯。

 鹿之綾已經習慣了，只要兩人見面，就沒自己吃過飯。

 薄棲清楚的喜好，都不用點菜，就能將喂得很開心。

 薄清林盯著兩個孩子，面無表地轉過頭，靠到丁玉君耳邊，小聲道，“我覺得有戲，這小子要真能把鹿老頭的孫給我娶回來，那真是給我長大臉了！哭不死他鹿老頭！”

 和剛剛嚴厲的樣子截然相反。

 丁玉君笑著瞪他一眼，沒正經。

 薄清林倒不是真看鹿振風不順眼，南邊那些個人里，也就鹿振風和他想過一樣的事，南北經濟融合，但這種融合上都帶著一種微妙。

 融合可以，我江南得蓋你江北一頭。

 融合可以，我江北得蓋你江南一頭。

 所以，薄清林欣賞鹿振風是真的，想看鹿振風哭……也是真的。

 見鹿之綾局促，丁玉君將薄清林拉走。

 兩人一走，鹿之綾頓時大一口氣，小手搭在椅子上，兩條懸空的小晃起來，“哥哥，你爺爺好……威武哦。”

 講不出“兇”這個字，覺得有點壞。

 想了半天，冒出個“威武”。

 “小七，爺爺人很好的。”戚雪說道。

 “嗯。”

 鹿之綾點點頭，見薄棲把碗放下，連忙道，“我還想吃，我沒飽。”

 剛剛看著爺爺都張死了，不知道自己吃的什麼。

 “夠了，再喝一杯牛。”

 薄棲把牛放到面前，往里邊吸管。

 鹿之綾也聽話，小手捧著杯子喝起來。

 戚雪道，“小七，阿姨一會兒帶你去游樂園好不好？”

 “不，我跟著哥哥。”

 鹿之綾搖頭，繼續晃悠小。

 毫不意外的答案，鹿之綾自小便黏薄棲。

 “可是哥哥要上課，等哥哥放學陪你玩好嗎？”戚雪聲哄道。

 “跟我。”

 薄棲出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