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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薄棲沒聽清楚。
這下好了,鹿之綾以為是自己缺顆牙,話都講不清楚了,一下子哭得更加厲害,上氣不接下氣,“我不要和六哥玩了,嗚嗚嗚……”
“鹿景凡欺負你了?”
薄棲辨聽清楚后,聲音淡了一些。
“我沒有牙齒了,我里有個好大的,嗚嗚嗚……”
鹿之綾哭得跟小臉洗過一樣,說兩個字哽一下,說兩個字哽一下。
“……”
程桐站在一旁又心疼又好笑。
也沒有那麼大個。
“怎麼會把牙齒弄掉了?視頻,給我看看。”薄棲在電話那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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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之之變丑了。”
鹿之綾把小腦袋甩得跟撥浪鼓一樣,用力地抓著手機,哭著喊道,“老公你來接之之吧,之之不要六哥了……”
在嗒嗒的聲音中,薄棲回應出一個字,“好。”
“那我等你!”
鹿之綾做好約定,把電話掛掉,癟著小看向程桐,眼睛紅得像只小兔子。
“找到靠山了?開心了?”
程桐笑。
“我再也不要理六哥了!”
鹿之綾把頭一轉,可是有脾氣的人。
“……”
程桐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門外傳來吵吵嚷嚷的靜。
鹿之綾邊哭邊爬上窗邊的椅子,往窗外看去,就看見大伯、大伯母、二伯、二伯母等一群大人正浩浩地往這邊走來,個個面急,手上或抱著娃娃或拎著零食盒,三伯最夸張,抱了個比他還大的熊。
鹿之綾盯著看,泣聲漸漸小了。
……
穿堂的風吹過長長的走廊,檐下長出濃的葉子,垂墜著遠看像一串串綠的風鈴。
鹿之綾抱著靈baby坐在長廊上,大伯母替一遍一遍眼淚,“小七乖,這只是一顆牙,到你大一點,這顆牙齒也是會掉的,掉了才會長出新的,這是長必經的過程。”
大伯蹲在鹿之綾面前,拿著平板播放牙齒掉落長新的科普視頻。
鹿之綾頂著一雙通紅的眼睛看,小聲問道,“那我長不出來怎麼辦?”
“一定會長出來的。”二伯母坐在對面前,寵地看著,“我們才不會騙小七。”
鹿之綾看著眼前的一張張臉并不懷疑,吸吸鼻子,又問,“可是小七現在好丑。”
“胡說,我們家小七最漂亮最可了。”
三伯母立刻道,順手將一束修剪好的小花束送給,“就像這束小花一樣,蓬招展,熱麗。”
“謝謝。”
鹿之綾接過小花束,低頭看著小花束。
見狀,大人們相視一眼,會心而笑,小家伙的緒平復下來了。
忽然,一陣風刮過來,檐上墜下的葉子被吹得打上鹿之綾手里的小花束,風大得有些迷人眼睛。
風過,鹿之綾一低頭,就見中央的一朵向日葵被打掉兩片花瓣,像極了沒牙的自己,頓時悲從中來,眼淚汪汪又要哭出來。
但想到一直哭不好,又生生忍住了,要哭不哭地憋著。
惹得大人們更加心疼。
“小七,三伯帶你出去玩好不好?帶你去國外玩。”
三伯走出來哄道。
程桐看他們你一言我一語地哄著自己兒,心里有些過意不去,沉思片刻,道,“小七,你四伯四伯母呢?”
“……”
鹿之綾看看周圍,確實沒見到四伯四伯母。
二伯母在旁邊聳聳肩,小聲道,“孩子呢……老四本來要去天水區辦事,接到老爺子電話掉頭就回來,景凡這孩子這回有罪了。”
聞言,鹿之綾睜大了眼睛,跳下來就往外跑。
“誒,小七?”
眾人詫異。
鹿之綾一路奔到正堂,從墻角拐出來,就見鹿景凡雙膝跪在地上,四伯和四伯母板著臉站在一旁。
四伯手上拿著一直擺在正堂中間的戒尺,沖著鹿景凡的背就打上去,“大個人了,做事不計后果,小七不知道那佛珠是什麼東西,你不知道嗎?不疼妹妹,不尊長輩,一天到晚就知道胡鬧惡作劇!”
“啪——”
戒尺在背上發出重重的一聲響。
鹿之綾嚇一大跳,小小的心臟都在。
鹿景凡平日里是上躥下跳的猴子,不服自己輩份小到都想嚷兩句。
但現在,他著小小的脊背也不地跪著,任由父親責打,小抿得死死的,眼淚鼻涕一起無聲地往下淌。
“鹿景凡,你是不是覺得整個家里就小七比你小,你就可以隨意欺負?”
教育起孩子,夫妻倆是一條心,四伯母一點都不慣著,“作為哥哥,要疼妹妹知道嗎?”
“……”
鹿景凡一聲不吭。
四伯當他是不服,氣得卷起袖子,再次揮起戒尺,“鹿景凡!你認不認錯?”
“……”
鹿景凡依然不說話,掛滿淚水的小臉一片慘白。
“還犟!”
四伯著戒尺就又要打下去。
鹿之綾急得連忙撲過去,“不要打六……啊。”
跑太急,鹿之綾一跤摔地上,靈baby也掉出去。
“小七!”
鹿景凡張地看向。
四伯母連忙過去把扶起來。
鹿之綾顧不上上的泥,也顧不上撿靈baby,就一下子沖到鹿景凡邊,一把抱住他,仰頭看向四伯,“四伯,你別打六哥,我牙還會長出來的!”
鹿景凡被打都得死死的小板在聽到這句話抖了下。
看著鹿之綾,四伯的眼神溫和一些,聲音還嚴厲,“小七,你讓開,我不打他,他不長記,以后還會欺負你!”
“六哥沒欺負我,六哥對我可好了!”
鹿之綾害怕他手中的戒尺,有些焦急地抱鹿景凡,“我自己要咬的!不是六哥我咬的!”
“是我讓你咬的。”
鹿景凡鋸不開的葫蘆終于開口,“我就是想找樂子,就是想欺負你。”
就是他的錯。
他應該被打。
“哎呀,不是,不是!”
鹿之綾急得又要哭了,索擋到他前,張開雙手看向四伯,“四伯,你別打他!我不疼了,我一點都不疼了,沒有了,你看,你看……”
主張大小,讓四伯看自己覺得丑丑的牙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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