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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小臉突然這麼白，哪里不舒服？”

 文藍有些擔憂地看向鹿之綾，“我趕阿唐回來吧，他也是，怎麼能把你一個小孩放在店里。”

 “……”

 “算了算了，我還是開車送你去醫院吧，走走走。”

 文藍在上掏著車鑰匙。

 鹿之綾和文藍也認識兩年了。

 文藍一開始很看不慣阿唐所謂的妹控行為，后來一次發現是鹿家唯一的幸存者，就對愈發憐惜起來。

 有一次有人要強行收購鹿鳴呦呦，各種骯臟的小作層出不窮，甚至還找小混混來趁阿唐不在時故意來找茬砸店，文藍因為護被滾燙的開水燙到，腰間留下大片傷疤。

 文藍沒有拿這事在面前說過一次，更沒有什麼挾恩圖報，只是從此再沒有穿腰的服。

 聽著文藍碎碎念的念叨，鹿之綾回過神來，出笑容道，“沒有，文藍姐，我是快來姨媽了，肚子有點不舒服。”

 “這樣啊，那我開車送你回家休息吧，別待著了。”

 文藍拉起的手，有著長輩一般的心，“手都涼這樣了。”

 鹿之綾推，但文藍的熱不是能招架住的。

 一個半個小時后，鹿之綾就被文藍送到出租樓里。

 生意起來以后，阿唐和封振想過搬離老破的出租樓，但鹿之綾在這里住久了，只覺得這里的鄰里都特別有人味，不想搬走。

 于是阿唐直接租了好幾間，打通以后是個不錯的三室兩廳。

 還是在一樓，方便出。

 時間還早，封振沒回，鹿之綾在床上躺下來后，聽著文藍在廚房里翻來翻去，找著什麼，不一會又開火了。

 靜默地聽著，半晌過去，文藍走進房里來，“之綾，來，我給你做了紅糖蛋，你吃一點喝一點，肚子就會好很多。”

 “謝謝文藍姐。”

 鹿之綾無法拒絕的好意，從床上坐起來接過碗喝起來。

 “要不要我幫你看看來了沒有？”文藍把一個加熱好的暖電寶塞進的被子里，“不用害，咱們都是的。”

 鹿之綾知道是好心，就像阿唐一樣，把當個小孩子一樣無微不至地照顧著。

 “不用了，還沒來。”

 搖搖頭。

 “好吧，那你有什麼想吃的，我去市場給你買去。”文藍又問道，替把被子往肚子上蓋了蓋。

 鹿之綾一口咬破蛋，文藍的廚藝沒有阿唐的好，紅糖放得很多，甜得有些發膩，連流心蛋黃都全是沒化開的細糖粒。

 一言不發，默默將整碗蛋紅糖水吃完，然后出笑容道，“吃飽了，我想睡覺。”

 “好好，那你躺下來睡覺，我去門外，有需要你我。”

 文藍扶著躺下來。

 鹿之綾枕到枕頭上，仍是笑著，“不用了，文藍姐，你幫我拿下手機。”

 “哦。”

 文藍把手機遞給。

 鹿之綾躺在床上，接過手機召喚出語音智能，“幫我打給阿唐。”

 電話很快撥打過去，而后，是飛快接通。

 “之之？”

 阿唐低沉的嗓音在耳邊響起。

 “嗯，是我。”張了張，“哥，我有點困，先睡了，你回來別打擾我，慶祝的事改明天吧。”

 “怎麼突然困了？”阿唐的語氣一下變了，“你是不是不舒服？”

 “沒有，可能是下午逛街逛累了，那我先睡了哦。”

 地說完，然后將手機關機放到枕邊。

 文藍坐在床邊看著，陡然明白過來打這通電話是什麼意思，有些激地捧住的雙頰了，“我們家的之綾寶貝怎麼這麼善解人意呀，姐姐死你了。”

 鹿之綾仍是笑著，一雙眼睛很漂亮，卻像玻璃珠一樣沒有任何彩。

 “快去吧。”

 道。

 “好咧，那臭男人現在可沒理由拒絕我了，那你好好睡覺哈。”

 文藍興地站起來，替把被子掖好，才轉出門。

 “砰。”

 房門被關上。

 被布置得溫馨的臥室里，偌大的床上，鹿之綾慢慢綣起，把自己蜷一團，一雙眼睜著，沒有紅，也沒有眼淚，只是近乎麻木地看著前方。

 原來，全世界只有把自己當大人了。

 ……

 兩個小時，房門被推開。

 聽著那靜，鹿之綾有些詫異，然后迅速閉上眼。

 極輕的步子聲出現在的臥室里，一點點靠近，下一秒，溫熱的大掌就覆上的額頭。

 發覺沒有發燒，聽到他松一口氣的聲音。

 男人很快離開。

 房門又再次被關上。

 鹿之綾睜開眼，眼前仍是一片黑暗，什麼都看不見。

 不知道過去多久，封叔也回來了。

 隔著門，聽到封叔問阿唐，“小姐今天睡得這麼早？”

 “嗯，等醒了帶去醫院看看。”

 阿唐將聲音得很低，大概是怕吵醒。

 “你怎麼還在家里，不是和那文老板約會去了嗎？”封叔有些揶揄地問道。

 “突然睡這麼早我哪有心去，不是，你怎麼知道？”阿唐的語氣不是很好。

 封叔笑起來，“文老板那雙眼珠子就差長你上了，誰看不出來。”

 原來，封叔也知道。

 只有一個瞎子沒有察覺出來。

 “是麼。”

 阿唐敷衍地應了聲，轉離開。

 兩人邊說邊走，離的臥室門越來越遠。

 封叔還在慨，“我突然想起來，那個時候我還真以為你喜歡男人，被你騙那麼久。”

 “……”

 “話說回來，你和文老板都認識兩年了，該了。”

 “再說吧。”

 ……

 鹿之綾是準備在床上一直躺到第二天的，可一直到后半夜，外面時不時還會傳來一些細微的靜。

 無奈之下，只能從床上起來，推開門往外走去。

 外面就是客廳，坐在沙發上看書的阿唐回頭，“醒了？”

 鹿之綾做驚訝狀，“哥，你還沒睡嗎？”

 “等你醒。”男人將書放下來，看著道，“不，給你做夜宵吃。”

 “不，哥，你別麻煩了，快去睡吧，我就是出來倒杯水。”

 鹿之綾出一抹笑容。

 阿唐走進廚房，替倒水，一杯水接滿，他忽然意識到什麼，轉頭看向客廳里站得一不的孩，“怎麼突然又一口一個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