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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嫂子就這麼不相信我？”

 季競聽這麼說，心里放下幾分，看樣子鹿之綾從始至終的注意力都在藥的上面，這樣就好。

 “季競，你自己還信任自己嗎？”

 鹿之綾有些嘲弄地看向他。

 “……”

 季競被嘲得有些沒臉，人往一旁走去，站到大屏幕前，看著上面屬于鹿之綾的心率數據，肅著臉問一邊的研究人員，“怎麼樣？”

 “一切正常，只有在提到薄妄和藥的時候，的心率有所波。”

 研究人員回答道。

 季競俯下，雙手按在桌面上，看一眼旁邊正在上傳的數據，又看向心率數據，道，“能看出來說的是實話麼？”

 還是說，這些都是話，是計謀。

 鹿之綾坐在天使艙里能聽到那邊的對話，不覺得好笑又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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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從季家出事后，季競一路都如同驚弓之鳥一般，不敢放下一懈怠，連和說個話都要百般提防。

 “應該是。”

 研究人員道。

 聽到這話，季競沉默片刻，而后走到鹿之綾面前，“好，嫂子，我答應你。”

 “那就合作愉快。”

 鹿之綾放心下來，往后躺下。

 “那你休息會吧。”

 季競朝笑著點了點頭，轉離去，他的視線掠過屏幕上鹿之綾的心率，眼中只剩冷，毫無半點笑意。

 鹿之綾躺在那里，睜著一雙眼睛，靜靜地聽著外面研究人員的商量聲，指尖敲在鍵盤的聲音，以及自己心率跳的聲音……

 過了今天，薄妄就可以擁有一個健康的，再也不用那些無端的折磨，不用去想無的未來。

 想到這些，鹿之綾平靜地閉上眼。

 薄妄現在一定為愁得不行了。

 連不結婚這種狠話都能講出來，不會真的氣到明天不去江南吧？

 不會。

 他不會放兩次鴿子。

 鹿之綾微微彎起角，安靜地接數據復原。

 實驗所里只有一方不大不小的空間，遮云蔽日，不到外面的時間流逝。

 怕再折騰，季競索關閉實驗室里的時間，但到了差不多的時間，研究人員的呼吸都跟平時不一樣了，越來越興，越來越張，走來走去的靜變得更大。

 鹿之綾睜開眼，淡淡地道，“去季競過來。”

 研究人員轉離去。

 不一會兒，不遠的大門自打開，季競走過來拉過一張椅子在邊坐下來，不聲地看向，“怎麼了，嫂子。”

 鹿之綾從天使艙里坐起來，“季競，不用讓他們辛苦演了，我知道數據已經恢復完，他們現在是在研究怎麼讓我頭上的傳淪為廢。”

 “……”

 季競的表凝固在臉上，幾秒后，他笑道，“真是什麼都瞞不過嫂子，怪不得妄哥會非你不可。”

 他特意讓研究人員營造氛圍，讓以為數據還沒完，結果被一眼識破。

 “季競，做生意不能這樣，太不誠心了。”

 鹿之綾道，手就將傳摘了下來。

 “別……”

 季競連忙去攔。

 鹿之綾沒什麼表地把傳拿在手里，“季競，我只是要薄妄健康地活著，如果你再用八百個心眼算計我，那我保證，你就算功控制了我大腦里的芯線，你也不會有任何贏面。”

 “……”

 季競沉默。

 “大不了，人還有一死，對嗎？”

 鹿之綾神冷漠，每個字都輕描淡寫的，“我一死，就算你有這技在手，季家為k國第一也攔不住你下半輩子遭遇薄妄無止境的復仇。”

 看來是把急了。

 當然不能死。

 “好，嫂子你別急，我現在就讓藥過去。”

 季競自認已經看到鹿之綾的極限，料想翻不出什麼花樣來，便答應下來。

 “不能一句話。”

 鹿之綾道。

 季競手招來一個人，拿來嶄新的手機。

 鹿之綾平靜地坐在那里，看著他在手機上點了點，屏幕上跳出監控畫面，畫面的視角很矮，但對準的地方并不陌生。

 季曼詩的房間。

 畫面里，季可坐在季曼詩的床邊，拿著畫筆正在一個人畫畫。

 小小的影看起來尤為孤單。

 “藥在季可上？”

 鹿之綾訝異地看向季競，眼神如同在看一個變態。

 季競看著自己可乖巧的外甥，目黯了黯，“本來如果一切順利，我作為接親隊伍里的一員，現在應該在薄家做準備，我可以親手把藥給妄哥吃下。”

 “……”

 “可惜，出了岔子。”

 季競說著，在屏幕上輕點了下，立刻有歡快的音樂在臥室里響起。

 聽到聲音，季可抬起頭，放下畫筆，雕玉琢的一張小臉湊到鏡頭前，聲音的，“小熊你唱歌啦，我抱著你去找小野哦。”

 這一定是季競教季可的。

 小熊。

 季競這是算準了就算餡，就算季家被搜查，也不會有人跑去撕爛一個小孩的小熊玩偶。

 鏡頭了起來。

 季可抱起小熊玩偶往外走，鏡頭很晃。

 出門，走樓梯。

 “呀……”

 季可輕聲地發出驚嘆。

 從晃的鏡頭里往下看，整個季家站滿了人，麻麻。

 所有季家人都在接審問，中央立起江北詳細的巨型地形圖，廖家鳴站在那里，正在用筆在一些區域上畫叉。

 “……”

 季競沒想到季家現在是這個陣仗，臉白了白。

 鹿之綾看過去，就看到薄妄坐在樓梯臺階上的影在鏡頭里微微晃，他的背影冷冽而孤寂，明明那麼多人在，他卻好像只有他自己。

 了手指。

 心率忽而偏高。

 季競看一眼，更放心一些，在他的掌握之中。

 季可的呼吸偏，大概是有些張，抱著小熊玩偶一步步往下走，在大人中間穿梭，終于發現正在被問話的管家，立刻跑過去，“管家爺爺，我想找小野玩。”

 許多人朝投來目。

 管家正灰頭土臉的，聞言，他指向樓梯口的方向，哄著季可道，“季可，我現在還有事，小野爸爸在那里，你去找他。”

 “哦……”

 季可有些失地離開，周圍的人都沒當一回事。

 沒有正常人會想著從一個這麼小的小孩上問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