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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一腥味撲鼻而來，暴君這是又殺人了？

不僅有腥味還有一尸臭味。

有時候南卿覺得鼻子太靈也不是好事，就像現在這樣，這味道真難聞。

李德帶著南卿過來，到了大殿門口就沒有進去了。

他在外面候著，一些太監宮都是白著臉低著頭。

南卿直覺不妙，扭著細腰緩慢的往里走，結果眼就看到了一個腦袋擺放在地上。

那顆腦袋很眼，這不就是北陵使臣嗎？

珠簾突然被人掀開，穿著黑龍袍的晁笑著走來，他眼神上下打量人。

南卿抬頭乖笑:“陛下。”

“看見那東西了嗎，害怕嗎？”

晁走到邊，雙手撐在肩膀上，用力一，南卿想轉或者邁步都不能，整個人彈不得。

晁微微彎著腰，在人耳側說:“看著那腦袋告訴朕，他們你來朕邊是做什麼的？”

暴君就在耳旁，說話的聲音有點沙啞，南卿也沒辦法轉頭，抬眼就能看到地上那顆死不瞑目的腦袋。

晁力氣大，一劍就將腦袋平齊割了下來，北陵使臣的眼睛都沒來得及閉上。

晁心很不好，他是知道了什麼嗎？

南卿賭他不知道。

“他們奴好好伺候陛下，奴以后的主子就是陛下，奴是陛下的人，什麼事都會聽從陛下的命令。”

南卿側頭，晁差點就到臉。

兩人距離很近，晁微微彎著腰站在后，從大殿門的角度，別人都看不見晁前的小人。

晁微微蹙眉，眸幽深的看著，他見過各種各樣的人，與他對視的人要麼厭惡要麼害怕，而這個小奴他什麼都看不出來。

晁松開了一點著肩膀的力道，說:“很好，小奴，你說怎麼辦呢，朕殺了北陵使臣，這該如何收場呢？”

南陵可不會怕北陵，但是兩國來往不斬來使，他殺了使臣傳出去終歸名聲不好。

暴君還會在乎名聲？

明明就是考。

南卿提議:“使臣回北陵，一路千里迢迢，崇山峻嶺，出現謀財害命的山賊也不稀奇。”

晁點頭:“不錯。”

晁松開了，轉去了書案邊坐下，拿起筆寫了什麼東西，似乎是在下什麼圣旨。

二二:“查到了，他心不好是因為被國師訓了一頓，他殺了北陵使臣，朝臣不敢訓君王，白淵行敢。”

“嗯。”

南卿只覺得白淵行折騰一頓費力不討好。

費盡心機把人扶持上位，最后又覺得此人不適合當皇帝，又煞費苦心的把人拉下臺，培養新君主。

南卿想一想就替白淵行累的慌，還有南陵的朝臣百姓也跟著折騰苦。

不過人生就是折騰再折騰，白淵行耶不知道晁上位后會是什麼樣的。

晁下完圣旨之后就拿著一本書看，完全無視南卿。

南卿本來打算悄悄離開，但這時候突然發現晁整個人氣質有些變化。

此刻他安安靜靜，眼睛一直黏在書冊上，上的戾氣也減了不。

南卿悄悄地靠過去，晁發現了耶沒有抬頭說什麼，就更大膽的坐在他旁，靠過去看他手里的書。

到底有什麼好看的，看的這麼認真？

南卿一看發現就是一本很普通的啟蒙故事書，是給十歲左右的孩看的。.

“你認得字嗎？”晁開口。

南卿搖頭，聲說:“奴不認得，他們只教我練舞彈琴，沒教我識字。”

“朕以為你被養的多好，居然不教你識字，空有容貌會跳舞又如何，不會識字研墨，很多男子都不會喜歡的。”

晁只覺得被培養的不行，不認識字，那麼跟主人完全聊不到一起。

就是被當做床上玩養的，半點才學都沒有。

“朕識字，但是看的書。”晁突然說了一句。

南卿注意到了他的神有點不對。

五歲去當質子的晁應該認識一些字了。

北陵有太學，是供皇子學習的地方，晁作為質子應該也會進太學。

但那里一堆都是主子，一個無權無勢在異國他鄉的質子，可想而知日子過得是如何。

南卿眼睛一直盯著他手里的書看。

晁:“看不懂你還看什麼？”

“看上面的小圖，這畫的是狐貍。”

小奴眼睛亮晶晶的，看到字的時候神疑，看圖的時候很認真。

晁：“你想學識字嗎？”

“想。”

小奴期盼的眼神。

“呵……不許學，更不許看書，把眼睛閉上，不然朕把你的眼睛挖了。”晁突然語調一冷，神也很嚇人。

南卿愣住了，似乎沒想到他會這麼說，反應了一會兒，將眼睛從書本上移開了，低著頭看著自己的手心，跪坐在他旁不出聲了。

晁看著這樣的，就好像看見了五歲多的自己。

不過他可不是舒舒服服的坐著，而是被人打了，書本也被人撕了，無書可看，渾疼痛的呆坐在位置上，然后又被北陵的夫子教訓。

“別讓朕發現你看書了，也別讓朕發現你識字，不然朕就賜你一個欺君之罪。”

欺君之罪當斬首。

大殿的中央還擺放著一顆散發著腥腥味和臭味的腦袋。

晁也不讓人弄走，他怡然自得的看書。

南卿安靜的跪坐在他邊，低著頭。

午后，那顆腦袋終于弄走了。

殿點了香，四周的窗子都打開通風，整個書房的氣味總算是變好了。

窗邊紅杉木的桌子，宮擺好了膳就出去了。

“小奴，你幫朕布菜。”

晁眼睛黏著書，囑咐了一句。

南卿去了桌邊，先是盛了一碗鴿子湯，然后手指悄悄的了一下湯面。

無無味的藥放進去了。

這是如意給的藥，下藥一次就能得到一點人設積分。

這藥吃不死人，但會讓人瘋瘋癲癲，激發心理的，對自己毫無管束。

南卿讓湯晾涼了一點，才請晁過來。

晁邁著長過來椅子上坐下，看了一眼飄香的鴿子湯，在抬頭看著面前有些瘦弱的人。

暴君眸深意，道:“賞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