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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說紅塵》 第256章 走冰雪

第256章走冰雪

從第一場雪開始,冬季的嚴寒在這個原本四季如春的地方逐漸展威力,這冬天冷得不是一星半點。

以往都沒有這樣的經歷,導致整個霧莊的人冬嚴重不足,這種寒冬自然沒什麼可勞作的,就是出門走一圈也需要很大的勇氣。

不過很顯然,易書元並不缺乏這種勇氣,他和石生以及部分穿厚實的學生,在冬日的這一天到了莊外。

「哇,河流都結冰了!」「山都白了呢!」

那條發源於大山深的河流已經徹底結冰。

孩子們顯得十分興,就連石生也同樣如此。

易書元看向遠方的大山,眉頭不由皺了起來,變化比他想像中還要迅速,也比想像中還要誇張。

靈氣變得活躍了,但施法依舊困難,縱然他能以自之道牽世界,但無法做到很激烈的影響。

「唉,沒想到一待就是這麼久」

說話的是曹玉高,他這會也跟在邊,比起其他人,曹玉高心中可要苦悶得多,整天因為回不去天庭發愁呢。

都這麼久了,雖然之前打過招呼,但曹玉高自覺這算是因為私事擅離職守了,回去肯定被降罪。

「是啊。」

易書元只是這麼應了一聲,心思卻不在曹玉高上,一行人沿著河邊不斷向前,小半個時辰之後,帶著幾個丟雪嬉鬧的孩子到了那茅屋院落中。

兩個影正從遠方山腳下走來,正是胥子昌和已經改回公孫寅之名的老人。

胥子昌甚至已經搬到灣邊的茅屋和師弟一起住了,這會兩人都背著很誇張的兩捆木柴,這柴不但枝條長,高度也比頭頂高出一截。

公孫寅一個八十多歲的老頭,此刻也不比胥子昌這個青壯遜,不過走在前頭的胥子昌還是出言譏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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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打的柴至比你重二十斤,你還慢吞吞的,若不是要等你,我早就回來了!」

公孫寅背帶罵道。

「伱一個青壯和我一個八十多的老人比,你還要臉嗎?如果我年輕二十歲,你怕是連我腳後跟都看不到!」

兩人雖是相互比較關係,卻出奇沒有曾經那樣劍拔弩張。

「公孫爺爺,胥大叔.」「山裏好玩嗎?」

「雪是不是很厚?」

「唉!」「不好玩。」

包括石生在的一群孩子衝過去,圍在兩人邊喊著,跟著兩人一起回了院子,公孫寅沒什麼熱烈的反應,反倒是胥子昌對回應了一句。

兩大捆柴足足將近四百斤,兩人放下之後各自肩休息,這些柴他們當然用不了,會送到莊上分發給需要的莊民。

易書元走了過來,看到柴火上沾著不積雪,不由詢問道。

「山裏下雪了?」

「下雪了,而且還不小。」

胥子昌說著看向山的方向,皺著眉頭說道。

「而且我總覺得,山那邊似乎深了很多,霧也淡了」

易書元順著胥子昌視線方向去,遠方那一片上基本已經覆蓋了一層雪白,並且很多以往被霧氣所遮蔽的深,如今也清晰了不,就好像是這中畫境變大了一樣。

並且看著遠山的一切,易書元總覺得,有種淡淡的覺正在變得日益強烈。

即便明知在這裏衍算肯定不準,但易書元還是忍不住掐指算了算,雖然並不清晰,但也符合他某種不好的直覺。

易書元看向一側正則歇息的公孫寅,雖然還是老人模樣,但如今紅滿面,看起來子比以前朗不,只是他看向那邊正在嬉鬧的孩子,眼神著一種複雜。

理論上,這個世界的變化很大程度和公孫寅的心境有關,但現在的變化也有些異乎尋常。

「公孫道友,你是覺得這個世界越來越假麼?」

公孫寅如今當然知道易書元是了不得的仙道人,平日裏大家正常生活,但涉及這種問題他可不敢怠慢。

很複雜,明知本就都是假的,但是曾經的父母親人,一切悉的事,那些記憶都在腦海中,只是這樣也代表著我糾纏太深,必須快速擺.」

這是公孫寅仔細斟酌之後的回答,但易書元卻不置可否。

「那麼他們呢,你的父母呢,這裏的鄉人呢?」

易書元指了指那邊玩鬧的孩子們。

一旁的胥子昌神淡漠,留意到易書元的表之後微微皺眉,比起師弟,易書元的道行在他心中已經拔高到超越師父的程度,所以也更在意易書元的反應。

「易先生,您可有什麼指教?」

此刻曹玉高也收回了看向遠方的視線,走了院中。

易書元袖中摺扇出,在指尖轉幾圈,那摺扇在他手指間翻滾的樣子也吸引了周圍三人的目

等摺扇一停,易書元看著公孫寅意味深長地開口了。

「此乃無常之劫,不變難破,強變也未必能破」

可能是旁觀者清,也可能是高度不同,至此刻,易書元可以說已經勘破了這裏,但直接說出來未必就好。

「以為真則難破,以為假則太過,不似全真不為全假,仙者說修真得真講求道得道,什麼是道?什麼是真?石生一個孩子可比你們通得多.」

易書元話語一頓,平靜的看著老人,手中摺扇扇骨輕輕拍在自己的腔,再次開口的聲音更響亮幾分卻又顯得更加低沉。

「公孫道友,你,還沒想起來自己為什麼會此劫麼?」

公孫寅明顯愣了一下,看向那邊的石生。

這孩子是易先生的弟子,此刻卻和這裏的特殊孩玩得不亦樂乎,這些孩子都是對公孫寅敬重有加的後輩,以前他都當自己的孫子輩疼,如今面對他們不但帶著隔閡,也有一種迷茫。

我為什麼此劫?隨公孫寅陷,似乎一直在回憶著什麼。

易書元看了一眼胥子昌,隨後招呼著那邊玩鬧的孩們回去了,外面天太冷了,小孩子玩的時候出汗,一會就容易傷風冒了。

曹玉高沒有馬上走,他畢竟是修神道的,對仙道了解不深,但這段時間接下來,他對易書元卻有了一些了解。

此刻聽易書元的話,曹玉高回憶曾經,心中略微所覺。

「公孫兄,魔攻心弱之,所懼所執皆是,道之一字太重,不太好言說,可到了如今,那真是什麼,你或許並非不清楚!」

公孫寅似乎沒有反應,等他抬起頭的時候,曹玉高已經出了院子,而易書元更是帶著孩子們已經遠去。

「哼,人老了就別抗,累了就去歇一歇吧,剩下的活我來吧!」

胥子昌手持柴刀站了起來,走到兩大捆柴火那解繩開始堆放,又開始劈之前理好的的圓木。

「咔嚓~」

木頭被劈開的聲音乾淨利索。

公孫寅看了一會,沒有選擇逞強,而是回了屋中,了外套就裹著被子睡下。

這次睡很快,睡夢中卻很不安穩。

夢裏的一切都是曾經的過往,不只是曾經的仙道歲月,也有這個世界的點滴,重見了第一次看到天宮的好奇和興,也有修行逐漸深后的淡漠。

更有當年和師兄的一些較量,面對滿是挫敗的師兄,夢中恢復了仙道之的公孫寅淡漠中帶著譏諷地說道。

「師兄,你仙道難上行,只因為太多人慾求,再給你六十年也不會有別的結果。」

此時的公孫寅仙道自在氣度玄妙,但隨後夢境一轉,公孫寅已經變得如同曾經的師兄。

公孫寅發現其實自己也並不見得強太多,所謂仙道自然是沒有捷徑的,曾經和師兄說過的話也反覆出現在自己腦海。

加上師父已經久未出現,公孫寅不再出山,不再去任何地方,開始嘗試閉關突破,以期能憑藉自深厚的底蘊衝擊仙道意境,更想要道化仙爐。

這意境中就該如自己對仙道的參悟那樣,平靜無波天地清朗,沒有任何繁雜,遠人心而近仙.

以我的天賦和努力,早就該了的,早就該了!

近了,近了,近在咫尺!

「你還沒想起來自己為什麼會此劫麼」

易書元的聲音傳來,在睡夢中猶如天際的洪鐘。

「轟隆——」

但夢中盤坐的一座雪山轟然崩塌,公孫寅想要遁走卻好似失去了所有法力,隨著山石一起崩塌墜落,一種嘶吼聲在山中發.

「嗬」

公孫寅子一抖,一下子驚醒過來,他劇烈地息著,臉上和上都是汗水。

「醒了?」

邊傳來胥子昌聲音,公孫寅看向一側,對方正坐在床邊,夢中一切好極為清晰真實,此刻在看見師兄,他臉上多有些尷尬。

「師兄.」

「一躺就是一晝夜,氣息還越來越弱,我還以為你要死了呢,若是就這麼死了,我勝了也覺得無趣!」

公孫寅剛想說什麼,忽然聽到一陣「咯吱咯吱」的聲響。

胥子昌當即起出門,公孫寅掀開被子披上外套,也很快跟著出去。

在外頭的寒風中,不遠本已經完全冰凍的河流上,此刻冰面上有各種撞的聲音,甚至現裂痕。

「咯吱吱,咯吱吱」

這不是簡單的冰面漲,師兄弟快步走到更近,凝神之下已經能聽出一些門道。

「是水!」「不錯,冰層下的水!」

此時的霧莊,易書元提著雙手互袖中走出屋外,看向遠方的雪山,比起一兩天前,這會他眼中的雪山更加清晰,也更加深邃。

這一刻,易書元臉微微一變。

「師父,有什麼不對嗎?」

「可太不對了,那是大蒼雪山.」

石生略顯疑,就連灰勉也沒聽易書元說過初來這裏的那一段往事。

——

天魔變化早已經更加深,已經完全沒有中畫境那種狹小的覺,那深邃的雪山就是最好的證明。

在霧莊中易書元臉變化的這一刻,雪山深傳來一種可怕的聲響。

「嘶吼——」

「轟隆隆」

數座大雪山上的積雪滾滾而下,更帶得周圍山上不斷雪崩,茫茫冰雪傾覆,一條長長的白影在其間翻滾穿梭.

漫天冰雪隨著蛇影翻卷而出,雪山深帶起的恐怖浪席捲而下,山間之路只有一條,這裏也彷彿只有那一條河。

若有人無意間看向了遠方的雪山,會發現那邊又了白茫茫一片,那是無盡的風雪和嚴寒帶起的白氣,所過之氣溫再度驟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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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本書,是某個狗B包開的馬甲,鏈接在下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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