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詡樊的確了刺激,了近乎三十年的父終究沒有得到,了近乎三十年的母也隨風飄散,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上一輩的恩怨。
如果,當初他的父皇能夠讓整個後宮雨均沾,如果他的父皇對那個人的寵能夠一些,如果他的母后嫉妒心沒有那麼強烈最終害人害己,或許,他的皇位會來的名正言順,私下不會被人詬病,自己也不會做出那麼多殘忍的事來。但是,這世界上沒有如果,所有發生過的事都彷彿歷歷在目,清晰可見,所有的痕跡都無法抹去。
楚詡樊是恨了雲玄錦的,雖然他的母后是自殺,可罪魁禍首卻是雲玄錦。按理說,他應該三國追殺雲玄錦,勢必要為自己的母后報仇雪恨的。
但是,報仇之後又怎麼樣?
雲玄錦有丈夫,有兒子,等待自己的,便是樓君逸和他們的孩子來找自己報仇。冤冤相報何時了,上一代的恩怨害了他們這一代人,還要延續到下一代嗎?
不,楚詡樊想要結束這一切了!
所以,在他思量之後,除了想對母后盡最後一點孝心,親自送皇陵外,另一個原因就是想放走樓君逸等人。
有一句話眼不見為凈,如果自己親眼看著他們一行人趾高氣揚的離開,興許自己會反悔,會抑不住的嗜因子,會忍不住發號施令殺了他們。
是以,楚詡樊選擇了離開,選擇了放鬆警惕,然後等樓君逸他們走遠之後,才派人送來了這封提筆沉思了好久的信件。
樓君逸看完信,陷了沉思,心的起伏久久難以平靜。楚詡樊這個嗜狂魔,竟然能夠懸崖勒馬,及時收手?果然是我佛慈悲!
「錦兒,你說楚詡樊的話可信嗎?」
樓君逸在對待敵人的某種程度上與楚詡樊很相似,那邊是嗜,否則,他曾在燕國的名聲也不會憑空被造,而且一傳十,十傳百,人人「歌頌」。但是,他在格上卻比楚詡樊要爽快耿直的多,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然而,在今日,楚詡樊的書信上,他懷疑了。
楚后挨了十幾刀是樓君逸的手,楚後上的毒是雲玄錦的傑作,夫妻倆合力折磨死了楚后,楚詡樊為其子,難道不該想著報仇嗎?突然送來一份和解信,真的讓他不得不懷疑。
雲玄錦起初也有些懷疑,但信上的容很真誠,從字裏行間便能覺一二。再說,楚詡樊如果真要致他們於死地,幹嘛了子放屁送一封信來表達誠意?楚詡樊做事並不會多此一舉,這事兒樓君逸定然是想多了。
「楚詡樊這次的行為可與上幾次相似?」
前幾次,楚詡樊想要殺了他們,從來都沒有前戲,都是直接手,作乾淨利索,毫不拖泥帶水,更不會紆尊降貴來做這些事。
樓君逸聞言,淡淡的「嗯」了一聲,好像分析的有道理。
既然楚詡樊已經想要握手言和,他自己也沒必要再將恩怨延續到下一代。不,準確點說,只要楚詡樊信中容屬實,他真的履行承諾,自己離開楚國后,是不會再派人去找他麻煩的。
「錦兒,如今此事已了,你我便能放心的帶著孩子們去齊國,我也好正式上門拜見岳父岳母大人了。」
說到這兒,樓君逸翻又在了雲玄錦上。
雲玄錦上只裹了一件外裳,裏面空的,樓君逸三下五除二將外裳掉,便溜溜的了人家盤中的大餐。還沒來得及驚訝出聲,便已經被某狼給啃食乾淨。二樓的走廊,時而傳出的嗯嗯聲,的窗外的月亮也躲進了雲層里。
除了月亮,隔壁房間里的玄羽和冰魅離殤三人也沒睡好。
翌日一早,樓君逸神飽滿的起床,雲玄錦則是渾酸痛,看著他生龍活虎的模樣,真是滿臉黑線,昨晚折騰了自己一晚的傢伙難道是別人?否則,他力怎麼還這般旺盛?的纖腰真的是要斷了!
玄羽看見二人下樓,響起昨晚上擾了自己一晚上的銷魂聲,虧得他憋得住,也幸虧鎮上沒有青樓,要不然,被兩個臭小子刮乾淨銀兩的大公子就真的去乞丐瞟婆娘——賴賬了!
哎!
玄羽尷尬的咳嗽了兩聲,心極度不好的催著上飯菜。離殤和冰魅早已習以為常,不敢對二位主子抱怨,只能在心裏埋怨客棧房間不隔音,差評。
阿一阿二睡在爹娘斜對角的屋子裏,影響不是很大,兩個小傢伙活蹦跳神飽滿,跟著玄羽一道催菜。看到爹娘下樓,歡快的喚了一聲,然後又開始嚷「了」。
掌柜的從來沒接待過這麼多客人,整個客棧的人起了大早,卻還是手忙腳,好半天才將菜上齊。
一行人吃過飯,結完賬後繼續趕路,但是,走到一條三岔口時,雲玄錦讓馬車停了下來。
樓君逸見停車,溫聲問道:「錦兒,可是有事?」
「怎麼停了?」後面車傳來玄羽的聲音,他鑽出腦袋看到三岔口,興地道:「表妹,你想通啦?你肯跟我回毒醫谷了?」
眼前的三岔口,其中一條便是通往毒醫谷。
雲玄錦沒理會樓君逸,更沒有理會玄羽,喚了離殤,輕聲的在他耳畔說了幾句,離殤連連點頭,然後領命下了車。
樓君逸看著自家媳婦與屬下如此親近,不由得醋意大發,當即將撲倒,就這麼在馬車與溫存了一番。
小東西,不給點瞧瞧,就不知道爺吃醋有多麼厲害!
玄羽見離殤上了馬車,還沒來記得及問緣由,離殤已經出其不意的點了他的道,然後拎著他下了馬車,「玄大公子,你可別怪我,夫人有命,我不得不從。」
「你要做什麼?」
離殤沒作聲,命人牽來一匹馬,將玄羽放到了馬上,道了一句「玄公子保重,後會有期」,便用力一拍馬屁,馬兒呼嘯了一聲,絕塵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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