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買強賣不行,就畫上大餅了?
「不想做了,毀滅吧。」我吃虧兩次還信你就是傻子。
它又發出警告:【宿主,故事線崩塌的話,您也不會有什麼好結果的。】
機械的聲音聽似毫無,卻我覺出了幾分它的惶恐害怕。
我閉目養神:「那好,一起毀滅吧。」
反反復復地折磨我還不如早點死算了。
它更著急了,一退再退:【宿主,現在不要求您完任務,只要您不做任何破壞故事線的事,故事結束,系統就能保證你平安地返回原世界。】
「別了,回去也沒好日子,我還是在毀滅之前過點舒坦日子吧。」我回道,「你最好安靜一點,讓我好好地休息,不然我現在就人過去一刀捅死蘇妤。」
世界終于清靜了。
我舒展眉頭,總算能睡個好覺。
睡了不知多久,我終于覺得舒服些了。
睜開眼,阿農替我掖好被角。
「殿下被吵醒了?」在我耳邊說,「剛剛劉公子被人抬回來了,傷了,里還念叨殿下名諱。」
「給劉大人嚇得不輕,把他敲暈抬回去了。」
「傷了?嚴重嗎?」怎麼運氣這麼好恰好被人救回來,明明那地方那麼偏僻。
阿農滿臉興:「不太好,奴婢去打聽,那太醫說怕是廢了。」
這還差不多,要是劉彥臣知道自己從此之后就是個殘廢了,不知道會不會發瘋。
嘖,真爽。
15
我撐著坐起來,腦子里的系統唯唯諾諾:【宿主,您也出氣了,不如……就到此為止吧?
【我這邊可以贈送您容養大禮包,讓您的貌上升十個點呢!】
喲呵,這語氣,以前我可從來沒聽過呢。
「讓你別出聲,不然我找人把他們都捅死。」我平平淡淡地回應,順手拿起旁邊的小銅鏡,「而且,這還需要怎麼上升?」
我要是原世界能長這樣,洗澡我都不關門。
和系統爭論時,問墨著急忙慌地跑了回來:「殿下,殿下不好了。」
我安:「別急別急,出了什麼事?」
一臉難為:「奴婢,奴婢不知道那藥的用量,又怕用了不頂用。
「索,就將整瓶藥都給蘇妤下了。」
一整瓶都下了?問墨辦事還真靠譜。
「結果,結果蘇妤,就像發......發病一般,是個人都想上去。」表都快要哭出來了,「奴婢差點沒逃過的毒手。」
應該是想說發。
「還好二皇子殿下路過,救了奴婢,還奴婢快走,他去給蘇妤找太醫。
「奴婢不放心,害怕二皇子殿下真能治好,就不能完殿下的代了,所以就找了個地方一直地觀察著。」
問墨要是在現代,一定得是領導最喜歡的員工。
「結果奴婢就發現,他們竟然在行茍且之事。」
這不是瞌睡來了送枕頭嗎?
我眼前一亮,老二和蘇妤可不是一般關系,這天雷勾地火的,怎麼可能不發生點什麼。
我忙將問墨扶起來,一陣安。
問墨可憐兮兮:「這下怎麼辦殿下?奴婢是不是闖禍了?」
「怎麼會呢?」這哪是闖禍,「分明是立大功,本宮正愁去見父皇沒話說呢。」
「快來,給本宮梳妝。」
結果剛剛梳妝完,打算出門時,我就撞見提著個木籠子,渾漉漉,滿是糾結的陸雍鳴。
見我掀開帳簾,他不得不走上前。
「殿下,這是臣剛剛在林中捉的兔子,看著奇特,想著殿下興許喜歡。」
他將籠子提起,里面的兔子長著好看的花斑,模樣也比尋常兔子可許多。
我逗弄了兩下,問他:「你剛剛又進林子了,不是雨下得很大嗎?就是為了這只兔子?」
他渾局促:「適才同太子殿下對弈,巧看見這只兔子,太子殿下說孩子家都喜歡這些可的玩意兒,臣就追了去。」
然后一臉憨憨地地看著我:「殿下不喜歡嗎?」
我被他瞧得不好意思:「沒有,本宮很喜歡。」
他出一個不好意思的笑。
接著忽然說道:「臣有罪,剛剛在帳前停了太長時間,不小心聽到了殿下商量事。
「殿下若是不介意,臣愿意幫殿下這個忙。」
反應了半天,我才意識到他說的是我去找父皇這件事。
于是問道:「陸將軍不覺得,這事一點都不明磊落嗎?」
他微微地一愣,接著搖頭,目堅定:「臣不在意是否明磊落,只在意殿下。」
陸雍鳴目如炬,十分真摯,毫沒有讓我懷疑的余地。
我只能順著他的話:「那,由著你吧。」
見我盯著他,他又心神不定起來。
作慌地將籠子放在地上,行了一禮:「殿下放心。」
16
陸雍鳴剛走。
系統就在我腦子里發出微弱帶著哀求的聲音。
我難得心好,并沒像以往那樣威脅它:「這樣吧,要不你老實告訴我,你的真實任務究竟是什麼?如果態度好,給的好又夠多的話,我就勉強幫幫你?」
它顯然不太聰明,真信了我的話。
【我其實是一個負責推進劇的系統,這個故事中蘇妤是主,二皇子是男主,而宿主您就是配。
【所以才會讓您完任務。】
那我就好奇了,按理來說我前兩世都很慘,怎麼會不完任務呢?
它回道:「【因為陸雍鳴,宿主死后,他殺了劉彥臣,還請旨廢后,導致男主形象不符合原文,只能重來。
【所以我才覺得,如果宿主攻略功,就不會有后面這些事了。
【只是沒想到,重來次數太多,導致能量不足,劉彥臣居然還帶著記憶。】
我點頭,繼續問:「那要是這次失敗,還能重來嗎?」
【已經不能了,宿主將永遠留在這個空間里,就連我,也會消失,所以宿主一定要阻止男主人設崩塌!】
留在這里?它會消失?那也不是不行。
它察覺我的想法,立刻說道:【宿主難道你不想回原來的世界嗎?你不想念自己的家人朋友嗎?】
「那你怎麼不在搞綁架之前,先了解了解我呢?」原世界的生存條件,對我實在不是很友好。
連著三世在這個世界活了幾十年,我忽然就看開了。
在哪里活都是活,輕松快樂最重要。
真不如就留在這里。
「就當你無差別綁架的惡果唄。」
說完我還補上一句:「可以閉了,不然捅死你的男主。」
它不敢繼續開口了。
過了一會兒,被我派去探聽消息的阿農火急火燎地跑回來。
對我道:「殿下,出大事了!」
果然,陸雍鳴雖然在我面前憨憨傻傻的,辦事卻還是靠譜的。
他故意地在我父皇面前秀了一波出的箭,借此說要找老二切磋。
父皇興致正高,就說一道去尋老二來。
結果正好在他大帳中,看到他和蘇妤大汗淋漓,好不暢快。
太子也聰明,假裝無意地說了一句是他宮里的宮,氣得父皇拂袖而去。
我聽完覺自己好像要飛起來似的開心,立馬就往父皇帳里趕去。
等慢慢悠悠地提著兔子籠走到大帳前,卻發現清安縣主早等著我了。
「殿下還真是作快。」表很開心,毫不介意老二已經是個爛黃瓜了。
我沒承認,也沒否認。
只說:「本宮是真看不出來,縣主有多喜歡老二。」
輕輕地一笑,勾出一個好看的弧度:「殿下還是不了解臣,臣啊,喜歡的只是二皇子殿下那張臉。
「要是有更討我喜歡的,臣可能就想換一換了。」
這話剛說完,大帳里就傳來摔砸東西的聲音。
「殿下請進。」輕輕地行了一禮,替我掀開帳簾,「臣多謝殿下全。」
這大概就是狗的執念吧。
我心嘆息一聲,腳步輕盈地邁了進去。
17
剛一進帳,我就看見跪在地上的老二和蘇妤。
一個低著頭脊背直,一個就差把頭埋地里了。
我假裝不知何事發生,如往常一般地和父皇撒:「父皇,兒臣剛得了一只漂亮兔子,正打算……」
「這是怎麼了?」我提著木籠,臉上浮起疑不解。
不問還好,一問父皇又生起氣來,一個硯臺就扔了出去:「還不是這個孽畜!竟然連自己弟弟邊伺候的宮都不放過,還人看見了。
「真不如死了好!」
正巧打到老二的手。
老二形都沒晃一下,任由手背上的往下流。
其實想想也是,老二出不高,父皇不喜,長相俊,手段狠毒。
很能滿足一些書中男主的要求。
只是這回別想了。
我輕挑秀眉,故作驚異:「啊?可兒臣記得,二皇弟不是過不久就要和忠勇侯家的姑娘親了嗎?
「他一向穩重,不會在這要關頭做出這事的,是不是其中有什麼誤會?」
我甫一說完這話,老二就抬起頭盯著我,目之中全是幽深之。
而我腦子里的系統,只發出了細微的阻止聲,但幾息之后,也消失無聲了。
不是不敢說了,而是消失了。
我驚喜于這種變化,繼續開口道:「何況,這位蘇妤姑娘兒臣上次還向太子討要過,確實可,只是實在忠心,實在不像是會行此事的人。」
父皇略帶責備地安我:「你啊,心實在單純,這般手段也看不出來。」
接著轉頭盯著蘇妤,恨不得把千刀萬剮。
「忠勇侯乃是有大功之臣,他兒朕也見過,你如今這般模樣,實在不堪相配,這個婚約就此作罷吧。」父皇一字一句地宣布著,「既然你如此喜歡這等份低賤的子,那就讓給你當個側妃吧。」
幾句話畢,蘇妤磕頭謝恩。
老二卻像傻了一般地呆住。
片刻之后才反應道:「父皇,兒臣知錯了,求父皇不要取消婚約。
「兒臣和忠勇侯嫡兩相悅,兒臣不想要什麼側妃,這次是糊涂了,求父皇饒過兒臣這次!」
蘇妤一聽這話,眼眶里的眼淚再包不住,里發出細碎的聲音:「二殿下明明說……」
只是這句話還沒說出口,老二就回頭狠狠地給了一耳。
倒在地上,哭得不樣。
我嘆息一聲,假裝不敢看這場面,低聲地嘆道:「老二從前不是這樣的啊,真是冤孽。」
父皇大概被我這句話影響了,也開口道:「你這孽障!你以為今日的事有多人知道?忠勇侯就那麼一個兒,你瞞得住幾時?
「若還想要幾分面,就帶著你的側妃給朕滾出去!
「你要是還不知收斂,朕就連你母妃一起論罪!」
老二抬頭,正巧和我對視。
我微揚起下,臉上勾起一抹笑:「二皇弟還不趕退下,麗妃娘娘弱,可不得折騰。
「今日之后,二皇弟可要吸取教訓,不要再丟皇家臉面了。」
惡毒配是不是該這麼做?
18
那日下旨后沒多久,忠勇侯前來謝恩,父皇為了補償他。
給他兒指了一門極好的姻緣,又賞賜了好些東西。
相比起忠勇侯一家,老二就不怎麼好過了。
佳偶都要怨偶了。
老二的母妃麗妃不太聰明,著急兒子失了好姻緣。
我只提了一句清安縣主的事,就急忙奔走起來,生怕自己兒子再錯過這千載難逢的好事。
于老二而言,清安縣主就更是挽回面子和損失的救命稻草。
偏清安縣主裝得人畜無害,三兩下就把他倆給騙得團團轉。
還沒等我和陸雍鳴定親,他們的事反而先定下了。
只是親后,清安縣主就顯得沒有那麼愉快高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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