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您走之後，黎家那個黎順水去了初雪小姐府上。」

金絕天離開沒多久就收到消息了，夜風帶著寒氣，將他的酒氣也散得七七八八了。

「黎順水？」

金絕天著實有些意外，這個時候黎順水怎麼也不應該出現在這兒才是。

「王爺，奴婢記得那個黎公子明日要參加春試吧，還有，他和金玉侯這麼…」嗎？夜裏造訪，一般關係可能嗎？

「青歲，你去查一下，在城之前，是否和黎順水走過接！」

也難怪金絕天懷疑了，換任何人都會。

「是！」青歲也好奇。

團兒抬頭看了看夜，大膽勸了句「王爺，不早了，今兒是不是早些回去休息？」

反正春試該準備的也應該早都準備妥帖了。

「團兒你先回去，本王還有事要忙，告訴母妃，就說我晚一點就回了，讓不必擔心，早些歇著就是。」

「…是！」還想再勸，話到邊又咽了回去，王爺的脾氣還是知道的，再勸也沒用。

團兒只是心疼自家主子。

「王爺…那咱們…現在去哪裏？」

青歲不太確定金絕天要去哪裏。

「百里家！」

「百里…王爺若是要問話百里家的人，直接傳過來便是。」何須王爺親自上門。

「本王親自去！」

有意提醒了，他總還是要探個究竟。

這次案子，百里家的反應的確有些奇怪，百里永康也不是百里家一個無關要的人，聽說這兩三年，接管了百里家不的生意，他出了事，百里家竟然一點靜都沒有，不說為他周旋，甚至連他死了百里家的家主都未曾面，這兩天太忙，所以他尚來不及細思此事，正好此事無事，那邊親自去瞧瞧。

天親王要去，青歲自然攔不住，天親王突然大駕臨，青歲可以想像到百里家上下忙的樣子。

宮中

「去了金玉侯？」

「是！」

呼也都有些不敢相信，也難怪金贊禮會是這般表了。

「真是沒想到，咱們大昊的天親王也是英雄難過人關！明天春試，這會兒不在各衙門巡視，而是去夜會佳人…還真是讓人意外啊，那離開金玉侯府呢？去了何？」

「回皇上，暫時不知去了何，王爺今夜沒騎馬，走的…」所以比較慢，估著一會兒還會有消息來，應該是去衙門了吧，畢竟明天春試，按著天親王的子，都會去過一道查看一番，確保萬無一失。

「走的？還真是有興緻了，難得咱們天親王一次凡心，看來永安城不久會有一場大喜事啊！」

金贊禮說話間盯著桌上的燭臺出神，讓人看不真切他的表。

「皇上…天親王走後，黎家黎順水公子也去了金玉侯府上。」

呼也暗暗打量著金贊禮，小心翼翼繼續稟報。

果不其然，金贊禮聽罷眼睛瞪大一臉不可置信。

「你說誰？」

「回皇上，黎家黎順水公子。」

「黎順水？」金贊禮眉頭一皺，思慮片刻彷彿想起來是誰，「那個黎年三年前帶回黎家的那個？」

呼也子微躬，「正是。」

「他這時候去那個金玉侯的府上？大晚上的？」

聽聞那個黎順水頗才華，坊間還拿他與原大元才子梅時九做比，「好似明天也參加春試吧？那個黎家族長對他可是寄予厚，他和金玉侯相識？」

金贊禮此刻只覺得腦子裏一團麻。

這個金玉侯著實讓人頭疼啊。

「是，明日那位黎公子的確要參加春試，之前…倒也沒聽聞他與金玉侯相識，只是城的時候恰巧上見過。」

呼也既然說了此事，自然會簡單查一下，也只能是簡單查一下，查到也就只有這些。

金贊禮抬手了眉心，「回頭再仔細打聽一下吧，這個金玉侯啊……」說罷搖了搖頭不多說。

呼也應下話站到一邊。

金贊禮似乎也無心理公務了，起抖了抖龍袍，「走吧，去紫羅宮看看瑤嬪。」

「是！」皇上才降了人家的位份，這會兒又去探，瑤主子在皇上心裏，應該還是有些分量的，如此以來，宮裏的人自然也不會立刻就輕慢了瑤主子。

哎，這事鬧的，不過在這宮裏，后妃只要有皇上的寵，說不定將來還能有造化，這事誰也說不好啊。

「呼也，聽說天親王讓人查了務府？說說吧。」

金贊禮的步子緩慢，神平靜，呼也也只當是隨口詢問。

「是，王爺著人來查原大元宮中留下的一種制毒藥，好似天不應的，此事奴才也正要跟皇上稟報，原先有十八顆，現如今只剩下十七顆，不止是當時庫時盤點錯了還是了一顆，此事奴才一定會詳細查清楚，奴才監管不利，還請皇上治罪。」

其實呼也上說著治罪，心裏倒也沒太當回事，因為當時宮的時候，大元皇宮留下不東西，盤點過程中有些細微出也是正常的。

「天不應？毒藥？天親王為何突然查此事？」

「這……」

顯然，呼也尚不知。

有關天不應的事，當時在場的只有李粟等幾人，金絕天已經特意代此事不得外延，就連皇上這邊，金絕天也沒來得及詳說。

春試在即，必須先將案子了結，若是將此事公開，恐怕會節外生枝又牽扯出別的事來，金贊禮是想著暗中查仔細了再詳實上報的。

「你連天親王為何查務府的東西都沒弄明白？好你個呼也！」

這一次，金贊禮是真的怒了。

呼也當即跪下磕頭，大氣不敢出，不過是前大元朝留下的一點東西，也不是什麼寶貝，所以他並不是太放在心上，羅侍衛來查時也是隨意，沒有刻意叮囑什麼啊。

「看來，朕是要好好治你的罪，你這大總管是怎麼當的。」

「皇上息怒，奴才知錯了！」呼也這下真嚇著了。

「起來，你的賬先記著，朕到時候一次跟你清，趕去問清楚怎麼回事。」

金贊禮思緒轉得飛快，毒藥，這個時候金絕天突然讓人查宮裏的毒藥，還是特定的那種，那就是帶著明確目的的！

聯想一下這幾天發生的事裏，與毒藥有關的就是死在刑部的百里永康。

百里永康不就是中毒而亡的？

他沒有過多過問此事，就是知道金絕天定會暗中細查，只是春試在即不能節外生枝，他們君臣心照不宣罷了，百里永康中的毒是宮裏流出去的？

是宮裏的人下的手？

誰？！

答案好似呼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