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云初連忙安道:“村后的屋子也住著我的人,應當是沒事的。”
阿月這才放下心來,沒來得及多說,往村后跑去確認大家的安全去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寒風把陸云初的臉都吹麻了,喊殺聲才漸消。
聞湛先走過來,側鋪滿了滴,神素然。
見到站在外面,他不贊地皺起眉頭,快步走過來,想要讓進屋。
在快要靠近的時候,他腳步一頓,意識到自己一臟污,不應上前。
他指指屋,讓進去。
陸云初卻忽然上前,聞湛沒來得及退后,就被一把握住了手。
“你傷了嗎?”
聞湛搖搖頭。
“侍衛們呢?”
他蹙眉,凝重地點點頭。
他的手很涼,上有濃重的腥味,陸云初想要說點什麼,最后還是嘆了口氣道:“你先進去換個裳,暖和一下,等大家都安定下來,再打熱水洗洗。”
聞湛點頭,現在也不是說話的時候。
他進了屋,侍衛長很快就過來了。
“大家傷得嚴重嗎?”陸云初第一句話就是問傷勢。
“不算嚴重,但上次的傷還沒好,這次又添了新傷,這伙人不是善茬,下次再遇到……”
他言又止。
此時村里漸漸點亮了燈火,剛才躲在屋里的婦孺紛紛出來問詢況,得知躲過大劫后,圍在一堆,合手叩頭念上蒼。
上蒼有什麼好謝的?
蕓蕓眾生化為枯骨,只不過是就男主攀上高峰的墊腳石。都說天地不仁,以萬為芻狗,但在看來,天地其實是有偏的,帝王將相,得天獨厚,可平凡卻又無比認真地活著的普羅終生就不值得被眷顧嗎?
陸云初做了決定:“你寫信告訴聞玨此事。”告訴了聞玨,意味著拐跑聞湛的事就會暴,未來又卷了不確定因素。
嘆道:“務必不要告知他我和聞湛的路線。”
侍衛點頭,不容多留,轉就騎馬往鎮上去了。
陸云初有些擔憂,又有些挫敗,轉進屋。
聞湛正在拭手指上的漬。他用的短匕,難免會濺到臉上,滴如花瓣散在蒼白的臉頰上,中間過一道線,看上去有種詭異的。
陸云初走過去,他立刻放下手帕,朝看來。
順手接過手帕,趁著漬未干,替他去臉上的漬。
“我剛才可能犯了個錯。”喃喃道。
聞湛不解。
沒有解釋,只是道:“說是要逃離,卻慢慢地卷其中。”
的緒低落,聞湛到難過,抓住的手腕,想要握握的手以示安。
燭閃,陸云初瞳孔陡然一。
聞湛手上久久未愈的割痕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圈棕黑的疤痕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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