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宥喝了一口茶水,看著鄭虎那赧的樣子,開口,「皇嬸去試試?」
反正要是靠鄭虎寫對聯的話,估計天黑都不了。
鄭虎識趣的往一邊走去。
阮白虞走上去,重新鋪上一張紅紙后,開始提筆寫字。
鄭虎和尹默就著脖子在一邊看著。
好看的字跡在紅紙上一點點暈開。
君宥端著茶盞走上去,眼裏浮上些欣賞的神。
不錯,這一手字是真的可以,是下過苦功夫磨練的。
寫完之後,阮白虞抬頭看著鄭虎,認真道:「好好練一練你的字,都是一部尚書了,可不能被這一手字拖後。」
鄭虎點點頭,心虛接。
「這對聯不錯,去掛起來。」君宥開口。
尹默點點頭,和鄭虎拿著對聯就準備去大門口掛起來。
「走走走,一起去,真巧本妃想掛紅燈籠了。」阮白虞放下筆,開口道。
君宥和鄭虎兩人看著阮白虞:「……」
那就是想爬樓梯而已。
府門口,尹默和鄭虎著對聯,阮白虞則是用樓梯爬到上面掛燈籠。
華琊在下面扶著樓梯。
王琛騎馬趕到城主府門口的時候,一眼就看到在樓梯上掛燈籠的阮白虞。
聽到馬蹄聲的幾人回頭看去,見是王琛,有些許驚訝。
「長老。」王姝一禮,然後走上去接過王琛肩上的包袱,「都要過年了,長老怎麼趕過來了?」
「事弄完自然就過來了,幸虧趕上了,能過個年。」王琛溫聲開口。
阮白虞掛好燈籠,回頭看著風塵僕僕的王琛,直接從樓梯上跳下來站在地上。
「王妃娘娘,很危險的。」王琛有些無奈的開口。
阮白虞擺擺手,「事解決了?」
王琛點點頭,「大過年的就不說這些事了,不過一切盡如人意,娘娘放心。」
阮白虞揚起一個笑容,然後道,「王姝,帶王琛去洗漱。」
王姝一禮,然後帶著王琛進去了
阮白虞看著門口的紅燈籠,心好了不好。
君宥也沒問什麼,就像王琛說得,大過年的,不說那些事,等過完年在說。
「進去吧,外面冷。」等尹默兩人好對聯后,君宥開口說。
幾人點點頭,往裏面走去。
中午,吃過午飯後,阮白虞回院子裏準備午睡的時候,外面有了一些靜。
豎著耳朵仔細一聽,似乎是王姝在喊世子?
沒一會兒,屋就推開了。
王姝走進來屈膝一禮,接著,手就竄出了一個小傢伙。
「兒臣參見母妃。」君闊抬手一揖,開口。
阮白虞驚訝的從榻上跳下來,鞋子都沒穿就跑到君闊邊,手捂住他被寒風吹得紅撲撲的臉蛋。
「你怎麼來了啊?」阮白虞溫聲開口,怎麼想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可別和我說是你一個人來的。」
「母妃,穿鞋,地涼。」君闊拉開阮白虞的手,牽著往榻那邊走去。
阮白虞走回去在榻上坐下來,才坐下,君闊就蹲下給穿鞋。
王姝站在一邊看著,眼裏滿是開心。
穿好鞋,君闊站起來,揚起個笑容,「父王說,不能讓母妃一個人過年,所以兒臣和父王就來了,母妃開心嗎?」
阮白虞手將君闊抱在懷裏,「開心,可開心了!」
君闊臉上滿是笑容。
母妃開心就好。
「不過,就你一個人嗎?」阮白虞了一把君闊的腦袋,然後讓王姝去準備些吃的。
君闊在一邊,點點頭,「嗯,原本是姐姐來的,但是姐姐想了想,還是讓我來。」
「嗯?」阮白虞看著君闊,狐疑的問了句。
圓圓那孩子肯定也是想自己的,既然都很想念,為何要讓小滿來呢?
「兒臣也問姐姐了,姐姐說,如果來了妹妹不能來,妹妹肯定不開心,還有就是弟弟妹妹需要人照顧,兒臣不一定可以但是可以,然後兒臣就來了。」君闊開口說道。
阮白虞嘆了一口氣,「你姐姐啊,太懂事了。」
「母妃放心,兒臣以後會保護姐姐的!」君闊認真的開口。
看著這小傢伙一本正經的樣子,阮白虞笑了笑,「真棒。」
沒一會兒,王姝從外面進來,屈膝一禮,開口說:「小世子,飯菜備好了,請隨奴婢去吃飯吧。」
君闊從榻上起來,一禮,「兒臣告退。」
等君闊出去了,阮白虞蹬掉鞋子往榻上一靠。
等迷迷糊糊要睡過去的時候,屋子裏有了一些靜,接著,邊就多了一個人。
阮白虞睜開眼,見披著狐裘站在床邊的男人,挪了挪倒在他懷裏。
「沒什麼想說的?」君離抬手將額頭上的碎發別開,淡聲開口。
大老遠趕過來,也不說是過來看看自己,就在房間睡覺,真是個小沒良心的。
阮白虞揚起一個淺淺的笑容,「太冷了,我不想。」
君離低眸看著這懶洋洋的樣子,抬手輕輕了一下的臉頰,「就不想我?」
「想啊。」阮白虞著君離,委屈的開口:「你都一個月沒有給我寫信了,我還以為你把我忘了呢。」
看著惡人先告狀的阮白虞,君離沉默片刻,緩聲道,「給你一個驚喜。」
阮白虞撇,最後,還是爬起來跪坐在榻上,手抱著君離的脖子賴在他懷裏。
「我怕我去了會丟人。」阮白虞輕聲開口。
久別重逢,只怕粘著他賴著他,到時候別說是好好吃頓飯了,只怕是要丟人的。
「只有小滿。」君離抬手拂過的秀髮,緩聲。
阮白虞哼哼兩聲,「在孩子面前那更不行了,我還要點威嚴呢。」
君離抱著倒在榻上。
阮白虞趴在他上,難得的安靜起來。
「孩子們很想你,我也是。」低沉的聲音在安靜的屋子裏響起來。
阮白虞眨了眨眼睛,有些可憐兮兮的低聲說,「以後再也不要離你這麼久了。」
聽著那可憐兮兮的話,君離無奈些許。
這話聽著,怎麼覺是他丟下這小丫頭一樣的。
「圓圓他們送去了國公府,想來母親也不會覺得清冷。」低沉且溫的聲音響起,君離摟著上的人,緩聲。
「我還以為你不會來了呢。」阮白虞輕聲開口。
大過年的,自然是希這人能來,可朝政重要,這種想法也只能自己想想,表出來是半分不敢的。
「你希我來?」君離輕笑了一聲。
阮白虞『嗯』了一聲,然後一本正經的說道,「大過年的,我要是不在你邊,你會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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