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白虞歪頭看了一眼素梅,「這麼久不見,不想我?」
「……王妃娘娘。」素梅怪嗔了一句,「想肯定是想的,可是聽著王妃娘娘一會被劫走一會兒又傷了,奴婢這是提心弔膽的,如今見王妃娘娘平安回來,奴婢高興不已。」
阮白虞啞然失笑,「你要相信我福大命大。」
素梅無奈的看了一眼自家王妃娘娘,而後認真說道:「娘娘,這次能不能帶上王姝,有照顧著娘娘,奴婢們也安心些。」
阮白虞看著素梅擔憂不已的目,開口,「行,帶上。」
素梅鬆了一口氣。
沐浴更后,阮白虞穿著新做的襖回到屋子裏。
君離坐在書桌前,手裏拿著一份文書。
阮白虞走近一看才發現這些文書是從蕪州帶回來的。
君離將手裏的文書放下來,看著一緋紅襖的阮白虞,道:「王琛去洗漱之前將東西送了過來,然後簡單的說了一下寧國的事以及病源的事。」
阮白虞點點頭,「我也正想和你說這事。」
君離招手。
阮白虞走上去坐在他上,「墓的事知道嗎?」
「王琛說得簡單。」君離手攔住阮白虞的腰,目落在文書上面。
「暉族起源於蠻州,第一代聖是帝姬,這次去的是第一代聖的墓,說實話,那聖真的不算是個好人。」
阮白虞拿過一邊的點心,吃了幾口才接著開口,「傀是第一代聖研究的,在主墓我們看到了傀的製作方法,只不過不夠完善,有很大的缺陷。」
說完,又開始吃點心。
「你將那個方法給了葉紀棠?」君離看了一眼阮白虞有些鼓起來腮幫子,有些手。
下一秒,君離放下了文書,手了阮白虞的臉頰。
阮白虞看了一眼,見君離那溫和又頑劣的樣子,不由氣的鼓起腮幫子,滿眼控訴的看著君離。
君離抬手了的腦袋。
阮白虞將點心咽下去,君離就把茶盞端到了邊。
看了一眼君離,然後低頭喝茶,喝完后,開口說:「嗯,他想要的不就是這個嗎?」
「蔫壞。」君離將茶盞放回去,淡淡說了一句。
阮白虞彎起了眼眸。
「還有就是四長老從月族的病源,繼續傳染,很危險。」阮白虞拿過帕子了傷的碎屑,道,「葉紀棠在研究這些東西,足以可見他的野心很大。」
「你是覺得胡國的疫病和葉紀棠有關?」君離緩聲開口。
阮白虞豎起了大拇指。
和他說話就很輕鬆,自己想什麼他都知道。
「沒有證據。」君離重新拿過一份文書,「寧國不是楮國,比起楮國,寧國擔得起強大兩個字。」
「確實,我在寧國的這段時間發現了,寧國不簡單。」阮白虞往君離懷裏一。
君離抬手了阮白虞的腦袋,「之前的問題,還沒有回答。」
阮白虞一愣,隨即才想起來。
在院子裏的時候,他問自己是不是了什麼委屈。
「墓里有一幻境。」阮白虞開口,「我看到了上輩子的很多事。」
說著,阮白虞手將君離抱住。
君離的微微一僵。
「上輩子的君離,在阮白虞死後,崩潰了,他篡位,他把這天下攪得天翻地覆。」阮白虞抱了君離,低聲開口。
君離的心思完全不在文書上,他低頭看著懷裏的小姑娘,目幽暗。
好一會兒,低沉的聲音響起來,「我不是他。」
只要這個小丫頭好好的,他就不會變那個樣子。
「我也不是。」阮白虞抱了君離。
那樣的結局太過慘烈。
上輩子他的樣子留存在腦海里很清晰,想起一次,心疼一次。
幸好,幸好這一世填補了上一世的憾悲傷。
「照顧好自己,我就不會那樣。」君離收了自己的胳膊,淡聲說了一句。
阮白虞下意識的心裏一揪。
為了君離,一定會長命百歲的。
「你就放心吧!我可是要禍害你一輩子的!」阮白虞笑著說了一句。
君離抬手了的腦袋,「不夠。」
一輩子怎麼夠呢?
阮白虞彎眸笑了起來。
君離拿起了文書。
「靖州的戰況比較慘烈,你是開春再去還是?」君離開口。
阮白虞撅,嘀嘀咕咕開口說道:「我好想開春再去。」
一看到這個人,就不想走了。
君離的目很溫。
「不過戰事吃,我最多逗留幾天就要去了。」阮白虞抬頭看著君離,他的側雖然很好看,可冷清疏離得很。
「嗯。」君離應了一聲。
阮白虞眨了眨眼睛。
嗯?
就沒有什麼反應了?
「戰事早些結束,你我才能更長久的在一。」君離緩聲開口,「事輕重我還是拎得清。」
阮白虞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君離將文書看完,「還有誰想說的嗎?」
「好像是沒了……」阮白虞猶豫的開口。
這一時間好像真沒什麼好說的了。
君離將人抱起,往床榻走去。
「那什麼,我好像還有點想說的……」
「改天再說。」
……
次日。
君星凝蹲在灼華院的門口幽怨的看著裏面。
「小公主,你就回去吧,王爺吩咐了,不能打擾王妃娘娘休息。」素梅看著垮這小臉氣鼓鼓的人,溫聲開口。
「素梅姑姑,我都好久好久沒見母妃了!」君星凝看著素梅,認真的開口。
君珩容站在一邊看著,眼裏也帶著些許。
他也很久沒有看到母妃了。
昨天得知母妃回來,等他們趕過來,卻是連灼華院都進不去。
父王真的是老過分了!!
君星綰走上來,手將君星凝給端起來,「吃早飯,吃完早飯去做功課,下午在過來看母妃。」
母妃是個貪睡的子,路途奔波,睡到下午不是不可能。
君星凝應了一聲。
君闊看了一眼君珩容,「走吧。」
君珩容點點頭。
「小舅舅他們呢?」走了一會兒,君珩容開口問。
從書塾出來就沒看到小舅舅他們了。
「他們去國公府陪外祖母。」君闊開口,「你也多去陪陪外祖母。」
「我經常去,但哥哥不常去。」君珩容看著自家哥哥,認真開口說道,「外祖母很想念哥哥的。」
君闊沉默了一會兒。
他的課業太重,沒那麼多時間。
「我知道了,以後會時間去看看外祖母。」君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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