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白虞抬頭,看著林毓的背影,開口,「當然是不著的,但是呢,母親和初初做的飯菜,我是一頓不吃想得。」
「去去去,一天天油舌的。」林毓笑罵了一句。
阮沐初看了一眼阮白虞,笑著開口,「母親,阿虞沒說錯啊,你做的飯菜,我們一頓不吃就想得。」
「你們就惦記著我做的飯菜啊,一邊玩去,整天甜言語的哄著要我做菜,我可累不過來。」林毓佯裝惱怒的開口。
阮沐初和阮白虞互視一眼,然後笑了起來。
花廳。
等阮幕安幾人帶著孩子們抵達的時候,林毓母三剛好到。
一家人坐下來,有說有笑的吃了一頓晚飯。
吃過飯,一群人又陪著林毓閑聊一會兒,等到天黑后,一群人來各回各家。
林毓回到屋子裏,一邊的蘇嬤嬤端著清茶走上來。
「夫人,去莊子上查探消息的阿木回來了。」蘇嬤嬤恭敬開口,說著,將手裏的茶盞呈遞上去。
林毓端過茶盞,「讓他來回稟消息。」
蘇嬤嬤應聲。
等蘇嬤嬤引著阿木走到外屋的時候,林毓已經坐在那兒了,邊還有幾個婢子。
阿木走上去幾步,抬手一揖,「奴才參見夫人。」
「免了,說吧。」林毓淡聲開口。
阿木一揖,開口道,「如夫人所料,國公爺死後,莊子上的一些人有了異心,有的開始作假帳,有的開始謊報消息,奴才拿到了證據,還請夫人過目。」
說著,阿木從懷裏掏出了厚厚一沓紙張遞了過去。
蘇嬤嬤接過來呈遞上去。
林毓翻看完之後,神略冷,將手裏的紙張遞給蘇嬤嬤,開口:「嬤嬤,去吧。」
該殺的殺了,該換的也得換了。
阮泓是不在了,可林毓還活著!
屬於兒子的基業,會暫時守好!
蘇嬤嬤一禮,而後退了出去。
阿木一揖,「奴才告退。」
林毓抓了一把金瓜子遞給婢子,讓婢子轉給阿木。
等阿木拿了金瓜子,急忙開口道謝。
「去吧。」林毓開口說。
阿木捧著金瓜子轉離開。
林毓起,往屋走去。
……
次日。
知道木池銘要來拜訪,阮白虞特地起了個早。
吃過早飯,阮白虞去了一趟晏那邊。
晏和王琛正坐在院子裏吃早飯的時候,就看到阮白虞過來了。
「先吃。」見兩人要放下碗筷,阮白虞開口說。
晏點點頭。
等吃好了早飯,晏開口,「王妃娘娘大早上過來,所為何事?」
真是奇了,能在這大早上看見阮白虞,真有一種太從西邊出來的覺。
「父親的……」阮白虞言又止的開口。
從出事到現在,也快要有一個月的時間,這段時間,父親一直沒醒,要不是還有一口氣在,還真的會人以為是歸西了。
可是快一個月了,他們兩說,這醒來的機率很渺茫。
言下之意,就是父親有可能像這樣躺一輩子,或者最後空虧失去生機。
晏神神的看了一眼阮白虞,開口,「王妃娘娘跟我來。」
阮白虞詫異的看了一眼王琛。
王琛溫和一笑,「去吧。」
阮白虞心裏冒出了一個有些不敢去相信的想法。
是不是父親醒了?!
屋。
阮白虞跟著晏進去,繞過屏風,就看到床榻上坐著一個人。
是的,沒錯,坐著!
那個人有些瘦骨嶙峋的,可是,只一眼,阮白虞依舊看出來,那個人就是他的父親。
真,真的醒了!
看著活生生坐在那兒的男人,阮白虞的眼淚不爭氣地流了出來。
阮泓有些遲緩的側頭,看著站在那兒一個勁掉眼淚的阮白虞,無奈,「哭什麼,這不沒死嗎?」
說著,阮泓慢吞吞的調整了一個姿勢,準備起。
「父親。」阮白虞幾乎是跑上去,一頭撲進了阮泓懷裏。
阮泓被阮白虞撲得坐在床上,看著抱著自己嚎啕大哭的兒,他有些心疼的拍了拍自家兒的背脊,「哭什麼,這不活過來了嗎?」
「你管我哭不哭,我就是哭,嗚嗚嗚……,父親你終於醒了,我有父親了,我又有父親了……」
阮泓抬手輕輕拍著阮白虞的背脊,聽著那句我又有父親的話,雖然有些無語,可也是心疼得很。
這小姑娘是他從小寵著長大的,雖說責罵不,可那份寵也是實打實的。
「是是是,你有父親了,快別哭了,我服都了。」阮泓無奈開口。
這小姑娘撲在肩上一頓嚎啕大哭,他肩上的服可都被眼淚浸了。
晏抬手掩輕咳兩聲,開口說道:「咳咳……,王妃娘娘,國公爺剛醒不久,這子骨不住折騰。」
阮白虞一驚,急急忙忙地起來,抬手了一下臉上的眼淚,看著阮泓,擔憂不已的開口詢問,「父親你沒事吧?有沒有什麼不舒服?」
「沒事,好著呢。」阮泓開口說。
阮白虞不太相信阮泓的話,特別是看著他那張蒼白消瘦的臉。
「王妃娘娘,你別看我。」晏開口。
阮白虞盯著晏,開口說道,「快點說。」
「就,外傷基本上是好的差不多了,傷的好生養著,腦子的淤消失了。」晏開口說道,「哦,對了,為了給你們一個驚喜,我瞞著你們,國公爺已經醒了四五天,如今恢復的很不錯。」
阮白虞又驚又喜的看著晏,而後看著坐在床邊的阮泓,神滿滿的開心。
「不過你懂的,這京城裏有諸多不便,過幾天就得去外面修養。」晏開口說了一句。
這件事,王爺肯定是知道的,那時候王爺就說,養在王府終究是不妥的,等國公爺的況基本上穩定了就去桃莊養著,那邊景好,適合養。
「桃莊那邊景好,適合養傷。」阮白虞開口說。
晏看了一眼阮白虞,不得不說,還真不愧是夫妻兩個。
阮泓看著阮白虞那張小臉,開口道,「要不你去洗把臉?妝都哭花了。」
阮白虞一愣,然後急急忙忙轉走了。
然後看著火急火燎的阮白虞,阮泓無奈的笑了。
這段時間昏睡著,能聽到他們的聲音,可就是醒不過來看看,如今醒了,重新看到這一切,真的有一種重獲新生的覺。
「國公爺休息吧,我去葯田看看。」晏一揖,然後轉離開。
阮泓搖搖頭,而後起,慢吞吞的鍛煉一下,恢復有些僵的四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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