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五淵冷聲開口:「那就長話短說。」
華袖一頓,看神,似乎是被郁五淵給嚇到了。
也是,冷著臉的郁五淵,真的頗有威嚴,一般人見到都會發怵。
沈錦瑟淡聲開口,「今天去赴陵親王妃的宴會,吃午飯的時候一婢子灑我一酒水,而後這個婢子帶我去廂房換服,婢子執意說廂房是我的而非是修王妃的,吃過午飯,陵親王妃領著諸位眷來了。」
郁五淵被沈錦瑟這三言兩語說的雲里霧裏的。
「仔細說。」郁五淵冷聲開口。
沈錦瑟頓了頓,開口,「修王妃的廂房裏有修王在休息,廂房裏陳放著香爐,卿大人是否明白了?」
郁五淵點點頭,「找大夫來診脈。」
一邊的侍衛抬手一揖出去了。
「你所說的婢子是?」郁五淵看著被五花大綁的婢子,問道。
沈錦瑟頷首。
「香爐呢?你被潑了酒水的呢?」郁五淵再問。
素蘋默默將東西呈遞上來,而後屈膝一禮,開口說道:「卿大人見諒,這隻有外衫,沈姑娘畢竟是兒。」
來之前,王妃娘娘就讓將沈姑娘的外衫和香爐收好,說是到時候有用。
王妃娘娘還真是神機妙算。
「本也只要外衫。」郁五淵冷聲說了一句,而後瞥了一眼坐在一邊吃吃喝喝的阮白虞。
這人還真把廷尉當看戲的地方了。
一邊的員拿過外衫展開。
在下擺附近,果然是有一塊不太明顯的印記。
員湊近聞了聞,開口,「大人,的確是酒水,如今幹了也有很重的酒味。」
郁五淵頷首,而後提筆在紙張上寫著什麼。
沒一會兒,廷尉的大夫來了。
行禮問安后,郁五淵指了指桌子上的香爐。
大夫走上來低頭一聞,然後差點一口氣上不來了。
怎麼會有這麼重的分量!
大夫急急忙忙從藥箱裏翻出葯吃下,過了一會兒后,他抬手一揖,說:「臣魯莽了。」
「講。」郁五淵冷聲道。
大夫抬手一揖,沉聲開口,「是臣草率,這香料有燃燒過的痕跡,雖然被茶水潑過,但這藥依舊,這藥太烈,只需一點便可導致人意迷釀大錯,這要是燃燒了,藥效只怕是要翻倍的。」
剛才低頭猛吸一口,不僅被熏得上頭,差點也當眾出醜了。
郁五淵頷首,「去給這位沈姑娘診脈。」
大夫一揖,而後走到沈錦瑟前。
沈錦瑟出手,那大夫格外講究的拿出帕子墊著,然後才將手搭在上面。
過了一會兒,大夫收回手和帕子,問,「沈姑娘是吃過解藥了?」
沈錦瑟點點頭,而後將拿過瓶子拿出來遞給大夫。
大夫接過瓶子辨認了一下藥丸,而後一臉痛心疾首的看著沈錦瑟。
奢侈!太過奢侈!
極品的解毒藥丸用來解這個,太過奢侈!
大夫將瓶子還回去,而後抬手一揖,道:「這位姑娘曾中過葯,但及時服用了解藥。」
郁五淵頷首,而後讓大夫退到一邊去。
沈錦瑟冷眸看著陵親王妃,「如此,陵親王妃還有和解釋?」
好端端的,在屋子裏擺放這種熏香,不是別有所謀是什麼?
陵親王妃看著沈錦瑟,不言。
這個時候,華袖將事重新闡述了一遍,讓郁五淵更加明白。
「陵親王妃謀害修王和沈姑娘,如今人證證皆在,即可牢房。」郁五淵開口。
郁五淵的話音落下,陵親王妃和幾個婢子就被押下去了。
沉寂許久的阮白虞忽然開口,「那陵親王府是不是也可以收拾了?」
郁五淵側頭看著,「要不你去?」
「我去做什麼?」阮白虞反問了一句,「名不正言不順,你自己去。」
郁五淵無奈看了一眼阮白虞,而後將一份文書遞給邊的員,說,「抄家。」
員接過文書一禮,而後就出去了。
屋,只剩下沈錦瑟和華袖。
阮白虞和後的素梅說了一句,「送沈姑娘和華姑娘回去。」
素梅一禮,看了一眼素琪后,抬手作請引著兩人出去了。
等們走了之後,阮白虞站起,「去牢房轉轉?」
「請。」郁五淵抬手。
兩人一前一後朝著外面走去,素琪和幾個侍衛跟著。
「你怎麼知道皇上的文書下來了?」郁五淵好奇的問了一句。
阮白虞看了一眼郁五淵,淡聲開口說,「猜的。」
「認真說。」郁五淵可不相信這個回答。
有的事可不是猜猜就能猜準的。
阮白虞聳了聳肩膀,開口,「你頻繁宮,是為了讓陵親王府狗急跳牆,我想著你會這麼做,手裏肯定是掌握了逮捕陵親王府滿門的文書。」
「如今事發突然,只怕線索又斷了。」郁五淵微微嘆息,「實在沒想到來這麼一出。」
今天的這一場好戲,完全打了他的計劃。
阮白虞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說:「卿大人,你聰明的腦袋瓜子,什麼人會想著對修王手呢?」
郁五淵頓時明白了阮白虞的意思,「和之前的是一伙人?」
錦州命案的主使到紀長音那兒就斷了,但他們都知道,紀長音後還有人。
阮白虞歪頭,「不然呢?」
「等等,紀長音那兒的線索斷了,如今這的也段了,這……」郁五淵看著阮白虞,總覺得那兒不太對勁。
「衛國。」阮白虞不不慢開口。
郁五淵瞬間想到了會盟刺殺的事,這件事,是衛國所為。
「你的意思是……」郁五淵思索片刻,「衛國沒那麼厲害的本事,只怕衛國後面還會有人。」
阮白虞揣著手不不慢開口:「不錯,刺殺指向衛國,可是疫病卻指向了蒼國,你覺得很有意思嗎?」
有意思嗎?
不不不,他只是覺得頭大。
「敵在暗我在明,你覺得哪有意思?」郁五淵反問了一句。
阮白虞聳了聳肩膀,「一步一步將人給出來,你不覺得很有意思嗎?」
郁五淵側頭看著阮白虞,沉默一會兒,開口說道,「我現在覺得今天這事是你早有謀劃的。」
「天地良心,我今天就是個局外人,我怎麼謀劃?」阮白虞就差直呼冤枉了。
郁五淵不太相信的看了眼阮白虞。
走了一會兒,郁五淵冷不丁冒出一句,「你為什麼要去看陵親王妃?」
「顯擺炫耀啊。」阮白虞回答。
接下來去牢房的路,兩人都沒有吭聲,一路上,沉寂得有些怪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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