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離著這個小姑娘,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
阮白虞『噌』的一下從鞦韆上站起來,開口說道:「我玩夠了,我們回去吧。」
看著幾步就走到跟前且出手的小姑娘,君離出手牽著,起往屋子走去。
「我……」
君離才張口,阮白虞就把他的話給打斷了。
「我沒有那麼懂事,可也還算懂事,你不用擔心我,我會照顧好孩子且持好家裏。」阮白虞認真開口。
君離低頭看了一眼人,「我還沒走呢。」
阮白虞低頭看著腳下的石板,開口說,「你知道的,到時候我不一定會去給你送行,有的話,還是要早些說了。」
送別這件事這對於自己太難了,眼睜睜看著他離開,做不到,怕自己到時候會衝上去攔住人。
與其那麼失態,到還不如不去。
君離啞然。
屋。
夫婦兩分開去洗漱。
等君離回來,阮白虞已經盤坐在床榻上,那樣子看上去似乎是在冥想。
君離走上去,坐在床邊看著也不打擾。
阮白虞忽然睜開一隻眼睛看了眼君離,而後又閉上眼睛,一臉正經的開口說,「我在想,陵親王府又會做出什麼事。」
君離抬手給順了順肩上的青,不不慢開口,「狗急跳牆,看到誰都想咬一口。」
這幾天郁五淵繁忙,多數還是為了陵親王府的事。
只怕陵親王府那邊多多也會有點消息,他們不是傻子,八會猜想郁五淵的所作所為是不是在追查陵親王府。
一旦有所猜測,求證就變得很簡單了。
庭尉就像是奪命的利劍懸在頭頂,陵親王府為了活命,或者說為了拉個墊背,肯定會千方百計來設計這丫頭,還有其他眷。
阮白虞直雙,著眼睛倒在被子上,雙手枕著腦袋,慢悠悠開口說,「那就看是他們的牙口狠還是我的打狗棒狠了。」
君離輕笑了一聲,而後抬手將帳幔放下來。
……
次日。
阮白虞睡到日上三竿起來的時候,君離剛好從外面回來。
洗漱好,夫婦兩往花廳走去。
走了幾步,阮白虞輕嘆一聲開口說道,「也不知道沈姐姐如何了。」
昨晚上他們回院子的時候,也就沒有沈錦瑟的消息。
也不知道晚上有沒有回來。
「我起早朝的時候,商和我說回來了。」君離抬手了阮白虞的腦袋,「等會兒吃過午飯可以去看看。」
阮白虞點點頭。
等夫婦兩走到花廳,發現裏面坐了好幾位。
阮白虞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不解的開口詢問,「王長老,怎麼就你一位?其他長老呢?」
王琛溫聲開口說,「其他幾位長老已經走了,殿下將他們送到府門口。」
阮白虞側頭看著君離。
王琛溫聲說,「這也不什麼大事,我便擅自做主讓殿下不要擾了娘娘睡眠,還請娘娘見諒。」
不止是他,其他幾個長老也一致決定不要打擾娘娘睡覺。
阮白虞無奈。
王琛見阮白虞無可奈何的樣子,笑了笑,說,「以後我便留在府上教導世子與幾位小主子,娘娘的稱呼還得改一改。」
「王伯?不行不行,那小滿他們不是得稱呼你為爺爺了嗎?王琛?這好像也不行啊……」阮白虞有些為難的開口,最後看著君離,希他給自己出個主意。
君離看了眼王琛,淡聲,「不如讓他自己選擇。」
阮白虞思索片刻,將目落在王琛上。
「娘娘不如直呼名字吧?」王琛溫聲開口,「你是主子,合規矩。」
要是娘娘稱一聲王伯,那幾個小主子就得喊爺爺了,這一聲爺爺他委實無力承。
所以,還是直呼其名吧。
阮白虞明白了王琛的顧慮,笑著點點頭,「行,那以後我可就直呼其名了。」
王琛頷首。
晏笑嘻嘻的開口,「王伯要留在在府上教導這些小祖宗,我可就清閑了。」
王琛看著嬉皮笑臉的男人,溫聲開口,「晏,我比你大不了幾歲。」
晏對上那溫和卻充滿威脅的目,訕訕一笑,「王哥,行不?要不行就王大哥,您覺得呢?」
花坐在一邊掩笑了起來。
「……你開心就好。」王琛溫聲開口,聲音里是滿滿的無奈。
「那就王大哥了。」晏敲定下來,而後他看著坐一邊樂的花,開口問,「那這個小丫頭又該你什麼呢?還是王伯?」
花眨了眨眼睛。
王琛溫聲道,「是個小孩子,自然要王伯。」
晏咋舌直呼偏心。
阮白虞抿了一口茶水,幽幽開口說,「你年紀擺在那兒,怎麼,還不服老啊?」
被阮白虞懟了一句,晏鬱悶的抬手了臉頰,「我尋思著,我這也沒多老啊。」
「和花一比,你的確老了。」君離冷不丁冒出來一句話。
接連被這夫婦兩懟,晏有些生無可。
「我家弟弟言希的師父是他,順帶他還著白蘇和圓圓。」阮白虞開口說了一下。
王琛微微頷首,「那我以後是否要開始帶小世子了?」
「可以,不過他正是學走路的時候,小滿貪睡,你別慣著他。」阮白虞開口說。
王琛頷首,「我知道,有娘娘這話我就放心了,我怕還到時候太過嚴厲娘娘心疼。」
阮白虞瞥了一眼君離,開口,「不會,而且我相信你沒我邊這位鬼見愁嚴厲的。」
王琛無奈笑了起來。
君離抬手,等阮白虞側過腦袋看自己的時候,屈指一個腦崩兒。
「嗷,疼疼疼……」阮白虞捂著腦門嚎了一聲。
君離無奈看著這小姑娘。
自己可沒用多大力氣,怎麼就疼這樣了?
見君離無可奈何的寵溺模樣,一桌子的人低笑了起來,當然,除了華袖。
原來冷漠如斯的修王殿下遇上頑皮的王妃娘娘也會這麼無奈啊。
說來,怕是只有王妃娘娘一人才敢當著正主的面說其是鬼見愁。
華袖跟著他們笑了笑,只不過垂下的眼眸里,滿是嫉妒和狠。
等素梅和幾個婢子端著飯菜進來的時候,就看到王爺抬手覆在娘娘額頭上,看上去似乎是在哄人。
素梅將手裏的酒壺放在桌上,開口道,「娘娘,這是去年釀的葡萄酒,您嘗嘗。」
阮白虞看了一眼人,而後拎起酒壺倒了一杯酒,酒呈很漂亮的紫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