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貂風領，見，還是賜之，天親王對你可是捨得啊。」

團兒走後，呂文郁看著一旁擱置的金貂風領不咸不淡的道了句。

初雪但笑不語，一個眼神讓珍姨將東西拿給看看。

這些年，也算是長了些見識開了眼界，好東西也見過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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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是見的好東西，文郁若是喜歡，拿去便是。」

「這可是人家一片心意，你倒是個無的。」

呂文郁不知說什麼好，若是天親王聽著這話，不得傷心啊？

初雪笑了笑將東西擱在上，還舒服的，「明天就是春試了，文郁，明兒咱們再去梅家看看。」

原本說是三天的，但是突然想著有些事要請教梅老，也是有些不放心老人家的子。

「好，你安排就是，那我先去琢磨下方子準備些葯，正好明天帶過去。」

呂文郁說完便轉離開，他一貫如此，初雪也習慣了。

「小姐，如今外頭傳的那些閑話已經夠多了，天親王不說避諱一下，這不是讓人找話說嗎？」

桃兒送完人回來看著剛才團兒送來的東西直言而道。

初雪笑笑，「外頭傳什麼，你們不必介意，長在旁人上左右不得，你若是去在意就是給自己添堵，桃兒，我歇會兒，有事喚我。」

「是！」

聽得初雪要休息，桃兒趕上前伺候。

此時城中對金玉侯的議論之聲愈演愈烈，叟和他們自然也聽說了。

「先生無需太過擔心，這丫頭雖然行事大膽，但是頗有章法，並非真胡來，那一年之期，說起來還是自己去謀來的，所以…咱們就相信吧，相信能做到，您看，這原本咱們想著，今日早朝，必會因為侯爵之事爭論個沒完，想著大昊皇帝會藉機順勢為難，等不到一年，結果，還不是被輕易化解？」

所以，他們相信就是，相信能說到做到，相信的有竹。

「現在人盡皆知，除了相信，咱們還得想法子幫幫啊，我現在還擔心，這次拋出那個案子又是算計什麼，你也算是了解那丫頭，生得一顆七竅玲瓏心，的心思，如今連老夫也瞧不了，不過，你我都清楚，做一件事，絕不會只有一個心思。」

「既然瞧不，那就不瞧了，咱們看著就是，剛聽著說是刑部尚書已經宮呈稟了，八已經結案，圖什麼，只有自己知道，不猜了，您老剛才說什麼來著，除了信，咱們還得儘可能幫幫，是該如此，畢竟這件事的確很難。」

「咱們琢磨琢磨……」

他們所能幫的或許有限，但他們還是要儘力不是嗎？

不管圖什麼，所做之事，從目前來看，都利國利民，這就夠了。

有人為著想，也有人恨恨得莫名。

刑部尚書稟明案之後，金贊禮便召見了瑤妃。

瑤妃一素，去了平素的華服，看著尤其惹人憐惜。

「臣妾拜見皇上，皇上萬歲萬萬歲。」

「起來吧，你這般是做什麼，徽州松香墨一案，要說是因你而起，倒不如說是因朕一句話而起，若非朕當日說那句話，你也不會讓家裏尋墨，或許就不會有這樁命案，可也正因如此，讓朕、讓滿朝文武看到了一個膽大妄為草菅人命的秦頌，今日朝堂之上，天親王幫著金玉侯遞了一份奏章，咱們這個侯爺的奏章寫得好啊，發人深思，朕坐在龍椅上，住在這皇宮裏，耳目所及太有限，這地方上還有多像秦頌這等魚百姓的冠禽，朕都不敢想，想想就后怕，都說打江山容易，治江山難，半分不假啊。」

金贊禮也是有而發，這一番話里，也是有些肺腑之言的。

說話間，瑤妃卻並未起。

「不是讓你起來嗎，怎還跪著，這幾天天寒，地上涼。」

「皇上明察秋毫，但臣妾的確有罪，沒能好好約束家人，讓皇上在朝堂上為難了，臣妾的二哥著實…還請皇上一同治罪臣妾，也算是給後宮眾妃一個告誡，以免此類事再次發生，臣妾等都是皇上的嬪妃，後家族錯綜複雜，就怕家中有不懂事的人狐假虎威……」

瑤妃一番話說得誠懇又以皇上為重，甘願罰，以儆效尤，加上現在這般我見猶憐的模樣，男人瞧著還真是會惻之心的。

金贊禮嘆了口氣起走了過去，「妃果真是個明大理的，所以朕總到你這來坐坐與你說說話，若是們都能如你這般，何愁後宮不寧？朕也就沒有後顧之憂了，瑤妃啊，起初皇后之位，朕的確是意屬於你的，但是…大昊初立，黎家在朝中已有一文一武兩位臣子，若你再為後，勢必要加封黎家，到時候，這朝堂就難平衡了，朕這個開國之君的難，妃可能明白？」

立后一事過去三年了，這是瑤妃第一次聽皇上跟說這番話，足足遲到了三年。

這會兒，又忍不住懷疑，皇上依然是寵的。

這些話，算是推心置腹了，可自三年前後位失之臂之後，瑤妃就告誡自己，往後在這宮裏，無論何時何境地，都要保留幾分清醒。

心裏保留幾分清醒，雙目卻是盯著金贊禮蓄滿了淚水。

抖著泣不聲，「臣妾…臣妾明白皇上的苦衷，臣妾從未怪過皇上，后位事關重大，不管皇上選誰，必是權衡利弊最後才做出的決定，皇上能選如今的皇後娘娘為後，定是擔得起也是最合適的，臣妾心中明白的，今日聽了皇上這番話，臣妾心裏便再無所求了，只要皇上心中依然有臣妾，臣妾便什麼都不求了，此次的案子，臣妾的確是起因，家中二哥又不爭氣，著實讓皇上為難了，皇上，您無需顧及臣妾，該如何置就如何置吧。」

金贊禮見著人落淚，再聽得這般明道理識大，一副心疼的樣子將其扶起。

「好了好了，不哭了，朕有此賢妃，甚是欣，你二哥雖然糊塗，但是黎家卻是懂事的，沒有包庇，連求都沒有，這才是大家世族該有的樣子，大家世族不能養紈絝子弟，否則難榮三代啊，此事黎家算是理的及時得當，若是等查到頭上再將人送來，朕還真是要為難了，如今這般，也好坦白從寬，就法他去吃些苦…至於妃…暫且降為嬪，難為妃懂事啊，放心，也就委屈些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