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畫中仙

「曹神將，易某記得你說雲翠仙翁已經久不面了吧？」

聽到易書元的話，曹玉高思索片刻之後才開口道。

「確實如此，便是天仙令也並無氣機牽引，但仙人擅，久不出世也並不見。」

「只是弟子出事也不現？」

「仙道玄之又玄，有如先生這般灑自在的，也有墨守規的。

或許雲翠仙翁以為這便是弟子的劫數，哪怕真的死道消，過不過他都不會現，曹某為雷部天神，也算認同此點。」

一邊才坐上凳子夾了菜的石生聞言頓時看向易書元。

「師父，將來我和師弟出事，您不會也不管吧？」

易書元看了看石生，想像了一下自己的弟子出事，他或許會希弟子正面應劫而過，但暗中肯定會幫忙，不可能不聞不問。

但心中所想易書元並不會說出來，只是模稜兩可地回答一句。

「便看你們造化了。」

「師父一定會幫我的！」

石生出一個笑容，夾起一塊就往裏送，無憂無慮四個字就像是寫在了臉上。

正在專心對付一隻大的灰勉這會忍不住抬頭看向曹玉高道。

「既然曹神將認同，那你為什麼找公孫寅呢，反正過不過這一劫都是他自己的事。」

曹玉高笑了。

「那麼灰道友以為，何為劫？何為渡劫？若公孫寅此難真的是他的劫數，那麼曹某出手相助，難道就不能是劫中註定的轉機麼？」

易書元眼神一亮，曹玉高此言其實一定程度上也符合易書元自己的心境。

所謂天數劫難，並非一不變，他人劫中可以理解為干涉，可也未嘗不能說明這就是歷劫的一部分。

「曹神將所言甚是！」

正在這時，文華坊某約有靈氣異，這點靜很容易被忽略過去，但易書元和曹玉高一直留意著那邊，自然不可能錯過。

「胥子昌出關了！」「嗯。」

此時此刻，文華坊中的小屋靜室，胥子昌一下睜開了眼睛。

不過醒來之後，胥子昌稍稍應自，也是出了一口氣。

「呼」

心神之力已經得以恢復大半，也讓胥子昌的狀態好了不，不再那麼憔悴。

同時也讓胥子昌後知後覺地明白，此前的自己已經有多危險，自己一直得不到休息，而對抗的魔念則一直滋長，此消彼長之下，差點出大事。

而現在心神靈明神飽滿，胥子昌臉上恢復了仙人的從容，自覺已經將心中魔念徹底制。

但現在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胥子昌站起來，看向擱在牆邊的一張空白畫卷。

「哼！」

一聲冷哼之後，空白畫卷被胥子昌招到手中，牆邊劍匣也飛來，被他背到了後，隨後才出門而去。

胥子昌並不是覺得徹底恢復了才從靜定中醒來，而是察覺到了一變數。

可能是這一變數到今天才發生，也可能是因為自己的心神之力有所恢復才心有所。

胥子昌傾向於二者都有，畢竟自己也是有些餘威，足以震懾一些時日，而如今可能是有些忍不住了，再加上自己心神之力恢復，正巧察覺到變化。

風起一陣，帶著胥子昌一同升空，躍過東街上空直奔遠方而去。

很顯然，胥子昌本沒有察覺到東街某個酒樓上的易書元和曹玉高，不過後兩人自然是看到了胥子昌施法力離去。

「這位胥道友此刻倒是氣勢凌厲啊！」

曹玉高不由這麼說了一句，一邊的灰勉則出擔憂。

「先生，他不會是要去月州書院搶您的字吧？」

「還不至於！」

易書元面向客棧樓下方向。

「小二，結賬！」

「來咯~~~」

酒樓的一名夥計匆匆上樓跑到窗邊，卻見那邊的桌上竟然沒人，頓時心頭一驚。

霸王餐？

夥計跑到桌邊，發現桌上的盤子倒是吃得乾淨，有一些方便帶走的菜似乎也被打包了，所幸桌角擺著銀錢。

「這也不知道夠不夠啊」

夥計探出窗口張了一下，隨後拿著桌上的碎銀和幾枚銅錢忐忑地下樓，結果到掌柜那過秤算賬，居然和酒菜的價格一致，甚至多那麼幾文錢的盈餘。

另一邊，胥子昌已經出了月州城，雖然經過了月州書院，但也只是向著下方了一眼之後就繼續離去了。

易書元和曹玉高雖然跟隨，但胥子昌畢竟也是仙修，所以即便跟著也相距甚遠。

有此前想要逆轉《乾坤變》墨跡和那日清晨池邊的心魔擾，足以讓易書元憑藉一縷氣機應而不跟丟。

所以胥子昌去勢很急，但易書元駕雲跟著顯得不急不緩。

很快，胥子昌已經出了月州地界，一邊風飛行，一邊時不時手持空白畫卷掐算，然後改變方向。

「任伱詭計多端，也逃不出我的掌心！」

在又一次算到方位有變之後，胥子昌立刻轉向，並且似乎還嫌速度不夠，劍匣飛起又落到腳下，剎那間破風而去，速度比單純風又提升不。

在相對遙遠的後方跟隨的易書元和曹玉高雖然看不到胥子昌，但至知道他已經多次改變方向。

「先生，這都從白天追到快夜了，他是不是察覺到有人跟隨，胡變向逗我們玩呢？」

易書元還沒說話，曹玉高先搖頭了。

「胥子昌的道行絕不可能與你家先生相提並論，所以他察覺不到的，定然在追蹤什麼東西，而且那東西似乎也能察覺到胥子昌來了，一直在設法逃遁，雙方之間算是一種鬥法。」

曹玉高話音才落，易書元順著氣機所牽，耳中好似聽到一聲若有若無的劍鳴。

胥子昌的臉已經比才追出來的時候難看了許多，他發現自己竟然真的不準那一縷變化的氣息。

對方肯定也察覺到了這一點，並且越來越自信了。

胥子昌明白，在這段時間有所恢復的不只是自己！

不過這就想跑也未必太過天真！

這一刻，胥子昌在天空停下，手掐劍訣朝前一指。

「錚——」

一柄長劍飛出劍匣，其人手掐劍訣指向飛出，隨後到胥子昌邊環繞飛舞。

胥子昌直接盤坐在了懸空的劍匣之上，手中的空白畫卷放在膝蓋上，隨後慢慢閉上了眼睛。

看來我依然還沒有擺魔念，但即便我心擾，依然不是沒辦法對付你！

下一刻，飛劍一閃，化作劍飛向遠方，顯然胥子昌此前追逐的方向又是錯的。

但飛劍有靈，對氣機的把控還要勝過此刻的主人。

沒過多長時間，飛劍已至一座城池上空，雖被人火氣數阻隔，但依然有一縷氣機若影若現。

劍在天空一閃，一剎那已經落到下方，劍鋒帶起呼嘯，在一條長街上劃過，其中有人發出一聲尖。

「啊——」

一名子在尖中倒在街邊。

這會街上都是行匆匆的百姓，有的歸家有的收攤，子的靜立刻引來不行人的注意，更有人圍攏過來。

「姑娘你怎麼了？」「姑娘？」

其中有一個書生湊得近一些，剛看清子的樣子就忽然好似聽到一陣鋒鳴。

「嗡~~~」

子臉上出驚慌，腳下長一，正好點在書生的腳背上，讓原本準備出一步的書生瞬間一個踉蹌，直接趴倒在了子上。

「哎哎哎」

劍直指下方，幾乎在書生后心三寸停下，但在這一瞬間子卻反而驚慌中又尖一聲。

「啊——」

好似是忽然被陌生男子撲倒，驚慌地將書生一推。

飛劍劍勢之末正好撞上男子後背。

「噗」

劍刃見，帶起一陣眼可見的紅，剎那間返回了天上。

而此刻男子那一推和一劍，已經仰面摔倒在地上，口中的痛呼這才發出來。

「哎呦.痛煞我也」

書生只覺得背後刺痛，意識都顯得模糊，周圍或驚慌或不知所措的圍觀之人也帶著重影

一個子趴到了面前，似乎在搖晃自己，那呼喚聲好似遠在天邊。

「公子，公子」

——

遠方的天空之上，飛劍折返之刻，胥子昌的神已經不再如之前那般從容。

「人？人！難道我竟然誤斬了凡人？難道我又被心魔所影響？」

飛劍沾染的凡人之給胥子昌的打擊，遠比之前數次追丟的影響還要大，以至於心神震，魔念再次開始浮現。

「嗡」

飛劍再次一陣鋒鳴，散發出一陣陣寒芒，這一寒意似乎又將胥子昌震醒。

不論如何，那畫中仙定然也在剛剛的方向，而且被飛劍斬中的那人應該還沒有死，雖定已經被劍氣所傷，但說不定還來得及救他一命！

胥子昌雖心神，但還是立刻起，這會他直接踏在飛劍之上，以劍帶，帶著他飛往剛剛的城池方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