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再回月州

實際上，胥子昌的確相當於做了一個夢，但這夢卻又和現實相連，也是易書元一道神念牽出所化。

只是比起曾經卓晴院中的那次，和前段時間在胥子昌靜室中的那次，這一次的顯化又有不同。

一個多時辰以前的易書元尚在高天之上，帶著石生駕雲而行。

不過現在雲頭上的石生十分張，因為師父躺在後的雲上睡覺，灰前輩也趴在頭上並不怎麼幫忙。

駕雲的重任完全在石生一個小孩子上。

天風在邊呼嘯而過，石生的神高度集中，雙手掐訣凝神靜氣，不敢有毫懈怠，儘力控制著下的雲朵平穩飛行。

「灰前輩，我方向有沒有錯啊.」

「沒錯沒錯。」

「灰前輩，我，我覺得雲層散了一些.」

灰勉從石生頭上揚起子看看後面，確實散了一些。

「沒事，沒散多。」

石生哭喪著臉，手訣一變周遭靈氣匯聚在背引導雲中，但云朵卻有些上下不穩。

「師父.」

易書元在後面翻了個，似乎睡得正香。

其實之前胥子昌追魔念到了月州書院，在他出手之前，易書元也有神念牽連。

對於胥子昌魔念聚靈顯化的那個狀態，易書元只是看著並未出手，反而心中另有所悟。

隨後易書元在城中池塘邊的短暫顯現，也算是這種悟的現。

胥子昌魔念出聚靈顯現，易書元神牽千里，匯靈亦非不能現。

不過這並非易書元心中所悟的重點，而是對那一重「神變」似有所悟，現在還睡在雲頭也算是在心中延推衍。

當然，這種推衍並非一定需要全神貫注，只是易書元也沒想到石生這麼點道行，竟然能從天蒙蒙亮堅持到現在。

那易書元就不急著醒了，也算考驗一下石生。

不過這就苦了石生了，他當然還無法自己騰雲駕霧，但維持一下師父架的雲問題還是不大的，而現在石生覺得師父睡著了，就更張了。

「啊啊啊灰前輩，前面有雨雲，有雨雲！」

「知道了知道了，繞過去嘛！」

「可是我不會轉彎啊！」

「想想先生平日怎麼教的。」

石生額頭汗都起來了，他已經很用力了，但云朵的偏轉卻十分勉強，八會一頭扎前方的雨雲之中。

怎麼教的，怎麼教的用意不用力！

心中靈一閃之下，石生已經似有所悟，但想到是一方面，穩住又是一方面。

張之下，石生乾脆閉上眼睛，但明明閉上眼睛了，前方的雨雲在心間顯化，反而更明顯了.

「水勢偏小，得雨半寸零四百三十二點.」

石生低語著念出來，不是趴在他頭上的灰勉湊下腦袋去看他，就連易書元也睜開了一隻眼睛。

竟然分毫不差！

領悟白龍變，使得易書元能化為含珠白蛟，更有幾分龍心在。

即便此刻沒有化龍，不在行雨司水的全盛狀態，但各種變化中領悟之道也是逐漸延反哺自。

在石生喃喃自語地念出那句話的時候，易書元心中應，自然明白徒弟所言非虛。

厲害啊，不愧是我徒弟！

易書元欣喜之下再次閉上了眼睛，雖然對徒弟很滿意，但他這個當師父的現在毫沒有要幫忙的意思。

不過現在的石生卻並不怕雨雲了，也並不張了。

坐下的雲朵隨著石生念運轉手訣，也劃過一個弧度離開了原本的方向，避過了即將撞上的雨雲。

到風吹來的變化和重心擺的覺后，石生一下睜開了眼睛，果然看到沒有撞上雨雲，不由鬆了口氣。

「呼灰前輩，我好累啊」

灰勉回頭看了一眼易書元，然後很淡定地道。

「沒事的沒事的，就算真的堅持不了讓雲散了，你有靈霞羽肯定摔不死的！」

「那師父呢，他睡著了呀！」

「先生就更不會有事了，就算沒靈霞羽，一頭栽到地面也摔不死！」

背對著一人一貂的易書元角微微一，灰勉鐵定是知道他醒著的，畢竟若他真的睡死過去，石生也別想著駕雲了，下的雲朵也會散掉。

晌午的時候，石生駕著雲越來越接近地面，最後在月州城外的一個道邊上散去了雲朵，灰勉則第一時間跳了下來。

等到平穩落地，石生立刻看向後，而此刻的易書元卻裝作才睡醒一般，坐起來了個懶腰。

「嗬呃.」

易書元打著哈欠睜開眼睛，看著石生一臉疲憊的樣子，也不由出笑容。

「師父，我穩不住了，我怕摔著您.」

石生竟然顯得有些失落，明明從天上去，月州城已經近在咫尺，他只要再堅持堅持就能到了。

師父說過行百里者半九十，直接到月州城和最終落在野外是完全不同的概念，至在石生心中是這樣的。

「師父，下次我一定能行了」

石生顯得很委屈，這讓易書元都有些心痛了，不由手他的頭。

「做得很好了，師父在你這麼大的時候都比不過你的！」

「真的麼？」

「當然是真的，休息一會吧！」

石生這會也是累壞了，點了點頭后就盤坐下準備吐納靈氣，但才閉眼一會卻不是靜，反而是睡著了。

易書元臉上帶著笑容，仔細想想，兩個徒弟其實都省心的。

「先生，在這等石生醒了再走麼？」

「不用。」

易書元回了灰勉一句，手將石生抱起來，讓石生枕著他的肩頭，隨後帶著他走向月州城。

雖是「雨水」，但此刻卻並未下雨。

只是易書元心中明白心雨將落，邪將滋生，劫如何顯現尚為未知，但他卻也不怕。

雖沒有刻意趕路，但易書元腳下生風健步如飛，很快已經到了月州城近前。

再來此，易書元心中也是頗為慨的，一別已經八九年了。

想當初大庸武林大會的聲勢是何其之大，城外都有諸多擂臺，天下武林高手雲集此，讓月州城生生打出一個「不夜城」的名。

也不知道現在的月州晚上是不是還那麼熱鬧，但想來當初的盛況也不過是曇花一現，人流才是熱鬧的本。

當然，即便沒有當初那般熱鬧非凡，但月州城畢竟是整個月州的中樞，也是經濟、政治、文化的中心，不可能顯得冷清。

反而當年的武林大會可能有一些影響一直延續到了現在，城一些招牌上也留有當年的痕跡，什麼大俠餅，會武酒樓之類的隨可見。

易書元走馬觀花地在城中行進，沒有先去找自己的大侄孫，而去尋那胥子昌。

——

城中一個池塘邊，胥子昌才醒了沒多久，那邊的頑見他沒來追，紛紛止住了腳步，在遠做著鬼臉。

「酒鬼酒鬼河邊做鬼，酒鬼酒鬼河邊做鬼」「略略略略.」

胥子昌面怒看向幾個孩子，臉上顯幾分煞氣，讓幾個孩頓時到了驚嚇，趕忙跑遠了。

「呼」

胥子昌下心中的波，幾個人間頑竟然讓他有些怒，這換在以前本是想都想不到的。

隨後胥子昌回到下塘的臺階上，撿起了自己的酒壺，搖晃了幾下，裏面依然有酒水晃的聲音，他再看向周圍，卻沒有找到那幅畫。

胥子昌皺起眉頭，隨著覺視線移，看到池塘的水面上飄著一張捲軸，他念頭一，水波，捲軸也飄到了腳邊，被他彎腰從水中撿了起來。

隨著水流不斷從畫卷上落下，一片的畫卷也重新展現在胥子昌眼前。

只是對比昨晚，畫卷上卻是空白一片，那個嫵的不見了。

雖然昨天確實酩酊大醉了，並且還做了一個古怪的夢，但胥子昌可是清楚自己並沒有解去畫卷制的。

那麼畫呢？

胥子昌眉頭鎖，手持畫卷掐指一算，竟然算不明朗，心中頓時約有種不妙的覺。

手中已經空白的紙卷輕輕一抖，上面的水就紛紛消散，重新恢復了乾燥，隨後胥子昌將紙卷和酒壺全都收袖中，匆匆離開池邊向外走去。

只不過在胥子昌剛到街上沒多久，無意間朝著街頭掃了一眼，子就不由頓住了，眼神愣愣看著前方微微失神。

此刻那個昨夜夢中所見的仙修，正抱著一個孩子慢慢走來，雙方眼神一接，胥子昌便知道對方就是來尋自己的。

來者仿如融人群之中，更不顯毫仙靈之氣，若非那灰白長發太過惹眼，胥子昌差點忽略了過去。

也就是說，昨晚不是夢！

易書元走到胥子昌前的時候，見到的是一個衫不整鬍子拉碴的男子，服上還沾染了不塵土，氣也不見得如何好。

雖然仙道中人灑不羈，不過易書元也很把自己弄這幅樣子。

等雙方到了近，胥子昌似乎才回了神，下意識整理了一下冠，向著易書元行禮問候。

「在下後學晚輩胥子昌，拜見仙長！」

到了胥子昌跟前，易書元微微皺眉，因為此刻氣機，自然知道對方說的是真名，不過眼前之人一樣也是魔念深種啊！

「胥子昌？看來是易某弄錯了.哦，鄙人易書元，道友幸會！」

胥子昌聽到易書元的話，心知對方可能在另找他人，下意識就問了一句。

「仙長是在找人？」

易書元點了點頭。

「替一位朋友尋人，對了，道友可知曉公孫寅？」

公孫寅？公孫寅？公孫寅？公孫寅！

胥子昌心中不斷重複著這個名字，氣息都不由有些不穩，他看了一眼易書元，直接搖了搖頭。

「不曾知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