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見喣閉上眼睛,道:「帶走吧!」
蘭靜艷和蘭母不停的哭,罵藍家恩將仇報,罵姜咻不得好死,賓客們都是一臉的厭惡,覺得刺耳至極,忽聽「嘭——」的一聲槍響,眾人都噤若寒蟬,就連蘭家母也不吭聲了。
眾人都愣愣的看著那個穿著黑,修長手指間握著槍的男人。
傅沉寒眉眼冷淡,看蘭家母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什麼垃圾,嗓音沉:「再鬧,我送你們去閻王殿上鬧。」
明明聲音不大,卻就是讓人背後一涼,就是蘭母這麼潑辣彪悍的人,都不敢出聲了。
母兩後背全是冷汗,蘭靜軒更是如同頭鵪鶉,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生怕被傅沉寒一槍崩了。
傅沉寒慢慢的將槍收了起來,道:「帶走。」
蘭家人被拖走了,賓客們都面面相覷,誰也不敢傅沉寒的霉頭。
而後他們就見剛剛還如修羅惡鬼一般的寒爺垂眸溫聲問自己的妻子:「剛剛有沒有嚇到?」
姜咻:「嚇到了,你賠我神損失費。」
傅沉寒說:「我上次在拍賣會上拍了一條手鏈,上面鑲了幾顆紅寶石,你應該會喜歡。」
姜咻想了想,說:「行吧,原諒你了。」
眾人:「……」
難怪人家都說就算是得罪傅沉寒,也別得罪傅沉寒他老婆。
這頓飯沒了吃下去的意思,眾人紛紛告辭,等人都走完了,藍見喣拉著姜咻說了許久的話,都是問這些年是怎麼過的,蘭見昀的況。
姜咻不敢說蘭見昀是跳樓自殺的,含糊的說是生病過世,藍見喣眼睛裏有了淚:「我這個弟弟啊……一生都要強,若是當年我能退一步,他哪裏會在外面吃這麼多的苦……」
姜咻輕聲道:「大爺爺,您別難過了,這也不是您的錯。」
藍見喣握著姜咻的手,道:「幸好你回來了……幸好你回來了啊……」
「我聽說,你已經生了一個兒子了,是嗎?」
「是的。」姜咻輕笑道:「他姜松音,今年已經四歲了。」
藍見喣立刻道:「那怎麼不一起帶過來?」
姜咻心想那當然是因為我想和傅沉寒過二人世界了,但是這話是沒辦法當著藍見喣說,只能道:「他有課,錯不開時間,下次帶來讓您看看。」
「好好好。」藍見喣又對藍微瑕道:」微瑕,算起來咻咻年紀比你還小,如今二胎都懷上了,你怎麼還是沒有靜?「
藍微瑕:「……」
出現了,長輩催婚。
以前沒有姐妹做對比,藍見喣倒是不常提,但是現在姜咻出現了,藍見喣就覺得不得勁了,自己這孫是不是也該結婚了?
藍微瑕無奈的道:「爺爺,緣分到了,我自然會結婚的。「
「你每次都這麼說!」藍見喣道:「也沒見你找個男朋友。」
藍微瑕:「……」
姜咻陪了藍見喣好久,這才被傅沉寒帶走了,一邊走一邊打哈欠,但是眼睛裏都是笑意,道:「其實我還要多謝蘭靜艷這麼蠢,竟然敢在大庭廣眾之下對我下毒,不然我還真的沒有勇氣說出來。」
傅沉寒扶著,怕走夜路摔了,道:「太危險了。」
姜咻腳步一頓:「你把他們怎麼樣了?」
傅沉寒對待這樣心懷歹意的人向來不手,只是逐出永嘉,對傅沉寒來說,這懲罰太輕了,他的手段,就是國安的特種兵都會畏懼。
傅沉寒淡淡道:「你不適合知道。」
姜咻:「……」
想了想,估計腥,於是乖巧的不問了,出手說:「你抱我回去吧,我好睏哦。」
傅沉寒嗯了一聲,將穩妥的抱在懷裏,姜咻摟著他脖子,在他口蹭了蹭,安心的睡了過去。
……
蘭靜艷母三人,剛剛被趕出藍家,就被人敲暈帶走了。
蘭靜艷是最先醒過來的,一睜開眼就看見了一排雪亮的刀,嚇了一跳,驚恐的尖道:「是誰……是誰綁架我……」
一個渾黑的男人悄無聲息的出現,他面無表的道:「我勸你省點力氣。」
蘭靜艷看見他,渾的汗都立了起來:「你……你是誰?」
男人沒有回答,道:」你若是現在了,等會兒可能就沒力氣了。「
「什、什麼……?」
男人平靜的說:「看見這排東西了嗎?」
蘭靜艷看著掛著的一排排刑,嚇得心跳加速:「這些……」
「我接到命令。」男人說:「我主子說,若是這些刑都來一遍,幾位還活著,就放幾位自由。」
蘭靜艷聲道:「你瘋了嗎!這是犯法的……這是犯法的!!」
男人輕笑了一聲,也不知是在笑什麼,他沒有理會蘭靜艷,用冷水將蘭母和蘭靜艷全部潑醒了,並不在意蘭母和蘭靜軒的鬼哭狼嚎,就像是在挑選什麼藝品一般,從架子上選了一把十分削薄的小刀,緩聲道:「那我們就,開始吧?」
……
姜咻一覺醒來,神清氣爽,了個懶腰下床,傅沉寒不在,有些好奇的走進客廳,就見客廳里傅沉寒在跟一個穿著黑的男人說什麼。
走近些,聽見黑男人說:」堅持了三個小時。「
傅沉寒隨意道:」還不錯。「
姜咻疑道:「什麼三個小時?」
傅沉寒回看見,目挪到沒有穿鞋的腳丫上,皺起眉,走過去抱起:「怎麼又不穿鞋?地板涼,會冒。」
姜咻好奇道:「什麼三個小時呀?」
「沒什麼。」傅沉寒說:「他說昨晚上他就睡了三個小時,跟我說要回去補覺。」
姜咻哦了一聲,對黑男人說:「那你趕回去睡覺吧。」
男人低聲道:「謝謝夫人。」
而後就離開了。
傅沉寒給姜咻穿上鞋子,道:「早餐已經準備好了,永嘉的蟹黃包做的好,嘗嘗看?」
「好啊。」姜咻說。
傅沉寒又道:「陳芳已經被警察帶走了,估計要坐個十幾年的牢。」
姜咻頓了一下,說:「也算是罪有應得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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