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昕道：「我聽說你在京城沒了管束，很是無法無天。」

江斂趕道：「沒有沒有，我真的超級乖的！超級聽話！不信你問！」

他趕拉過了一旁的姜咻。

林初昕看見姜咻臉的時候，一瞬間皺了下眉，但是等看清全部的容貌后，就又恢復了平靜的表，問：「這是？」

江斂介紹：「這是我朋友，比我大一歲，所以我姐。」

林初昕笑了笑：「你好，我是江斂的母親。」

姜咻心裏忽然有些不舒服。

林初昕給的覺很奇怪，明明一切都是漂亮優雅的，但是姜咻覺得像是一個被設置了程序的機似的，一舉一都帶著彆扭和讓姜咻想不起來的悉。

「您好。」姜咻禮貌的道：「我做姜咻。」

「江？倒是和我們阿斂一個姓了。」

「不是江河的江，是生薑的姜。」姜咻笑道：「同音而已。」

林初昕道：「那也是很巧的事了，難怪阿斂喜歡你，姜小姐，隨便坐吧。」

江斂拉著姜咻在一邊坐下，老管家立刻兢兢業業給兩人上了茶和點心。

江斂抱怨道：「你怎麼突然就來京城了？也沒有跟我說一聲。」

林初昕：「要是我早就跟你說了，你肯定立刻把你那些朋友打點一遍，讓他們糊弄我。別自作多了，我不是來看你的，醫學大典將近，總協會邀請我做評委，我才提前過來做準備的。」

江斂一聽，整張臉都垮了：「你還要在京城待很久？！！」

林初昕淡淡看他一眼：「怎麼，我去哪裏還要過問你？」

「哪裏哪裏。」江斂都要哭了，彷彿看見了自己的好日子一去不回頭。

林初昕那張妝容緻的臉上沒什麼表：「你想怎麼鬧就隨便你鬧，我不會告訴你父親，但是若是鬧出什麼大事，我也不會保你。」

江斂的表這才好了一點，奉承了林初昕兩句，又問：「媽，你怎麼會來拍賣東西啊？咱家是要破產了？」

「……」林初昕道：「對，要破產了，你以後只能撿垃圾了。」

江斂被他媽這難得的幽默逗笑了，樂不可支：「我把我那幾輛車賣了都夠瀟灑二十年了，還不至於撿垃圾。」

「……小爺。」老管家無奈的道：「夫人今晚上來這裏是因為欠了吳老闆的人，參加拍賣只是意思意思而已，若不是夫人來了，今晚上怎麼可能會這麼熱鬧。」

江斂：「……我的媽，我們家是真要破產了，都要靠我媽出賣相了。」

江斂那張就是貧得慌，對著自己親媽都能調侃，林初昕似乎是有些無奈，喃喃了一句：「……你怎麼一點都不像你父親。」

江斂理直氣壯：「像我爸那多無聊，說實話，他我的時候都能笑，你不覺得瘮得慌？」

「……那是風度。」林初昕嘆口氣，「真不知道你這子像是誰，不像你爸也不像我。」

江斂笑嘻嘻的道：「那我可能就是垃圾桶撿來的別人家小孩吧。」

姜咻本來在吃糕點來著，聽見江斂這話，隨意的一抬頭，正好看見了林初昕眼裏一閃而逝的冷漠，聲音也淡了下來：「你是我十月懷胎鬼門關外走一圈生下來的，怎麼可能是撿的，你父親不喜歡你說這樣的話，要是被他聽見，你又要挨訓。」

江斂嗤了一聲：「他日理萬機的，哪裏有時間管我啊。」

老管家張想勸，卻被林初昕阻止了，問江斂：「有什麼想要的東西？讓林叔給你拍。「

江斂忝著臉道：「想要那個R國公主！！」

「……」林初昕不贊同的看向自己的兒子：「你還沒年，不能搞男關係。「

「這麼說年就可以了？」江斂臭不要臉的道：「那可以先養著，等我年後……」

姜咻瞪他一眼：「你說什麼呢！」

江斂哈哈一笑：「我開玩笑的，主要是吧，人家好歹是公主，要是被那些老男人買去了，不知道會被怎麼樣糟踐呢，我這個人那麼憐香惜玉……」

「你還突發了善心。」林初昕顯然沒有把這點小事放在眼裏，罌粟會場的軸拍品在別人看來可能是天價，但是對於富可敵國的極島來說不過就是一串數字而已。

林管家道：「小爺放心，我一定會幫您拍下來的。」

「謝謝您啦。」江斂想起什麼：「對了，你不是有事問我媽麼？」

林初昕疑的看向姜咻。

姜咻輕輕吸一口氣，緩慢道：「林夫人，聽聞您曾經和蘭錦兮……是很好的朋友。」

蘭錦兮這個名字一出，姜咻就看見林初昕的表僵住了，就連老管家也突然愣住，好像是被人了什麼忌。

林初昕一下子就站了起來：「你從哪裏知道的蘭錦兮？！」

江斂也站了起來，護住姜咻：「媽，說話就說護，你突然兇做什麼？」

林初昕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吸了口氣，道：「抱歉……實在是太久沒有聽見這個名字了……姜小姐，你年紀這樣的小，怎麼會知道兮兮？」

林初昕自己的母親兮兮，那看來的確是很親的關係了。

姜咻輕聲道：「……是我媽媽。」

林初昕的眼睛一瞬間就睜大了，盯著姜咻好一會兒才道：「……我就說第一眼看見你的時候就覺得眼，原來你是的……」搖搖頭，似乎是有些承不住洶湧的緒：「……怎麼就這麼犟，真的把孩子生下來了……」

姜咻急切的道：「您知道當年的事是麼？你能不能告訴我？」

林初昕閉了閉眼睛：「……我真的很不想去回憶當年的事。」

老管家低聲道：「夫人，要不然還是我來說吧？」

林初昕卻搖了搖頭：「不必。」

對姜咻笑了一下：「孩子，你過來。」

態度比之剛開始，親切了不知多倍。

姜咻走過去站在邊，林初昕拉著的手，緩聲道：「你母親是我……最好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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