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只想著你以後怎麼辦?」金父忽然抬頭,盯著兒。
金嫿心虛的瑟了一下,趕道:「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只是擔心……我們家要是破產了,爺爺這麼大的年紀,怎麼經得起折騰……」
忽然下定了什麼狠心似的:「我、我去給姜咻道歉!我去給道歉!」
「晚了。」金父說:「你早幹什麼去了?」
金嫿咬住了,「我、我怎麼知道現在飛上枝頭了……」
金父又道:「你知道到哪裏去找?」
金嫿:「……」
金父嘆口氣,「也罷,這是唯一一次機會了,要是你能求姜小姐原諒了我們,沒準我們家還不會破產。」
他說著站起,下樓拿了手機,給之前接電話的那個好友打電話,那人很不耐煩:「你又給我打電話做什麼?!我已經說了,不是不救你,而是我本就救不了!你這是在害我!」
金父好聲好氣的道:「我已經知道哪裏出了問題了,你既然提醒我,就說明你肯定知道線消息。」
那邊沉默了一會兒,長嘆口氣,道:「我知道的也不多,只知道你們家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似乎是個小姑娘。」
金父的眼睛一亮:「是是是!就是一個小姑娘!你知道的聯繫方式嗎?」
那人頓了頓,道:「我怎麼會知道的聯繫方式?……等等,我這邊來消息了。」那邊安靜了一會兒,重新響起聲音:「……是上面給的,他知道我在跟你通電話……」
金父聽聲音,就知道自己這位好友的恐懼,但是他也實在是走投無路了啊!
那人低聲道:「今晚七點半,重夢水城,讓你過去。「
金父心中一喜,趕問:「我一個人過去?!」
那位既然這麼說,就代表公司也不是徹底沒救了!
好友怒道:「當然是誰得罪了人就帶誰去!行了就這樣,我先掛了。」
說話就啪的一聲掛了電話,顯然是怕極了被這雷霆手段牽連。
金父卻很高興,跟金嫿說了這件事,金嫿這回一句話都不敢說了,老老實實的答應了。
金父仔細一想,那天在警察局裏,自己的一雙父母也是罵了姜咻,他又對自己的爹娘道:「你們也跟著去!為老不尊口出惡言,也去道歉!「
金老太太了,想說什麼,卻因為已經知道了其中利害,閉了。
約的是七點半,但是一家人五點就出發了,就怕遲到那麼一秒鐘,金父親自開的車,花了一個多小時才到了重夢水城。
他以前單知道有重夢水城和清蕖園兩個地方,但是從來沒有來過,心中有些張。
金老太太和金老爺子看著眼前環境清幽如同仙境的小區,都愣住了。
他們原本以為自己家裏住的獨棟別墅已經是最好的了,直到現在看到了這裏,才知道了什麼做「相形見絀」。
金父整理了一下西裝的領,就下了車,金老太太問:「你咋不直接開進去?」
金父懶得說話,直接打開全部車窗讓自己去看那一排排荷槍實彈的武警,金老太太嚇得一哆嗦:「這咋這麼多當兵的呢!」
說完就回了腦袋。
金父走到了門衛室,跟人家客客氣氣的說了一下目的,門衛室下午的時候就接到了通知電話,嫻的讓他開始填表單,差不多有十好幾份,還有專人拿著探測進行檢查,確認車和人都沒問題后才終於被放了進去,整個過程花了快一個小時。
保安道:「你沿著這條路一直開,看見一個帶花園的別墅就是了,院子裏種著海棠花,正在開花,很好認。」
金父趕點頭道謝。
他將車往裏面開,也不敢開的太快,怕撞到了人,金嫿著車窗看著周圍的風景,眼睛都紅了——從來沒有想過京城還會有這樣的地方,都清幽雅緻,彷彿帶著詩意,相比之下,之前一直很引以為傲的家中別墅簡直像極了暴發戶蓋的金屋。
一想到姜咻就住在這樣的地方,金嫿地攢了拳頭,眼睛裏的嫉妒幾乎要實質化。
開了約十幾分鐘,金父看見了一棟緻的別墅,院子裏的海棠花開的正是荼蘼,淡紅的花瓣飄出了圍牆,帶來一陣陣幽香。
金父停好車,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著裝,這才下車,謹慎的按了按門鈴。
鐵藝大門可以看見裏面的院子,栽種了很多的珍惜花草,價格隨隨便便能上百萬的蘭花都隨意的擺在路邊,好像一點都不稀奇。
一個看著慈眉善目的人從別墅里出來,看了眼門外的人,雖然不認識,但是也猜到了是誰,想著姜咻那天晚上回來時通紅的眼睛,佟姨就沒好臉給這些人,沉著臉開了門,道:「金先生是吧?」
金父點頭:「是的,請問你是?」
佟姨道:「傭人罷了。「
帶著人進了客廳,讓他們在沙發上坐,柳姨給倒了水,道:「寒爺和姜小姐還有點事,請幾位稍等。」
臉雖然不好看,但是禮數周全。
「好的好的,我們等多久都沒有關係。」金父道。
金嫿打量周圍的裝飾,其實並不如何的富麗堂皇,甚至可以說是有些簡約的,但是也算是有些見識,看得出來這屋子裏一桌一椅都十分的值錢,還是有錢都不一定能買到的東西。
金老太太悄悄道:「我看著,還不如我們家裏的擺設金貴呢!怎麼就是惹不起的人了?」
金嫿嫌丟人,聲音更低:「別胡說了!就你喝水的那個杯子都是整塊的水晶挖出來的,上面還雕了暗紋的!」
金老太太喲了一聲,趕去打量自己手中的杯子,剛開始還以為這只是一個普通的玻璃杯呢!
幾人等了五六分鐘,才聽到一陣咚咚咚的腳步聲往樓下來,一個穿著淡綠睡的撲進了佟姨懷裏,聲音可憐的:「佟姨佟姨!叔叔他又欺負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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