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就是,這個戲我不演了。
導演的臉立刻就變了,「星謠,你這就不地道了吧?也不是什麼新人了,怎麼還張口閉口的把罷演掛在上?我們這邊都宣了,要是你不演了,輿論會怎麼說?我又上哪兒去找一個二號?再說了,你要是真的不演了,那違約費……」
先是曉之以理之以,而後再拿出違約費來說事,要是導演遇上的人不是葉星謠,而是別的什麼人,肯定就不敢繼續鬧了,但是葉星謠從出道以來就沒有忌諱過什麼,笑了一聲:「行,違約金我會讓財務那邊核算好打給你,小李,收拾東西我們走。」
導演這下子是真的害怕了,葉星謠十分符合《妖魅》裏boss的形象,整個娛樂圈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了,而且定妝照、路照、海報都放出去了,誰不知道這個事?要是葉星謠真的罷演,到時候事一鬧出來,別看葉星謠的黑子很多,但是能坐穩流量小花的位置,死忠也不,絕對能直接把金嫿和《妖魅》劇組撕出圈。
小李就欣賞葉星謠這半點虧都不肯吃的子,立刻就應了一聲要收拾東西,導演趕拉住:「姑行行好吧!星謠鬧你也跟著鬧?也不是多大的事嘛!」
小李笑了一聲:「的確不是多大的事,但是憑什麼就要讓葉姐讓金嫿?某些十八線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算哪蔥,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勇氣跟葉姐搶化妝間!」
金嫿頓時就怒了:「你說誰十八線呢?!」
小李:「誰應我就說誰。」
「你!!」金嫿氣的不行,瞪嚮導演:「他們不演就不演了,另外找人不就行了?!」
導演煩躁道:「哪兒那麼容易?這件事是我理的不對,金嫿啊,你還是先去跟別人吧,我明天讓人給你收拾一間出來。」
金嫿不服氣道:「你明明答應了我的。「
導演心裏苦啊,我答應你的時候也沒有想想到葉星謠會這麼剛啊。
袁雯燕匆匆從外面進來:「這是怎麼了?」
金嫿道:「某些人耍大牌威脅導演罷演唄。」
被一說,就全是葉星謠的錯了。
葉星謠看一眼,道:「金嫿,適可而止就行了,別真的等別人教你做人。」
金嫿冷笑:「該適可而止的人是你!你不就是上了一個好金主才爬的這麼快麼?有什麼好得意的?你說要是你那些知道了你在金主的床上是什麼樣的,會是什麼想法?」
眼見著說話越來越難聽,導演連忙道:「金嫿!夠了!你今天喝多了是不是?怎麼跟葉老師說話呢!」
金嫿譏諷道:「算哪門子的老師?我早就想說了,不過就是一個出賣的賤貨而已,也就你們跟寶貝一樣捧著!果然人家都說婊子無戲子無義,你金主要結婚了你怎麼一點都不在乎啊?」
這話一出來,大家的臉都不好看了,這可是把那麼多的人都罵了進去!
袁雯燕咳嗽一聲:「嫿嫿,你說什麼呢,什麼婊子戲子的……肯定是糊塗了,我們走吧,別鬧了。」
金嫿卻毫不領,直直的盯著葉星謠:「我說的不對嗎?」
「你說得對。」葉星謠道:「金小姐真是令人佩服,罵人的時候連自己也不放過。」
金嫿這才想起剛剛那話把自己也罵進去了,頓時十分難堪,咬牙道:「你給我等著!」
「隨時恭候。」
金嫿怒氣沖沖的離開了。
姜咻小聲道:「經常這樣嗎?」
葉星謠閉上眼睛讓化妝師繼續工作,答了一句:「跟瘋狗似的,見誰咬誰,好像全天下就只有高高在上。」
姜咻沒忍住笑出來,化妝師也笑:「這話讓聽見了,肯定要氣個半死。」
葉星謠卻並不在意。
向來活的隨心所,只是金嫿的某些話終究是在心裏掀起了漣漪。
季守夢要結婚了,真的一點都不在乎麼?
好像的確沒有什麼好在乎的。
好巧不巧,接下來的戲正好是葉星謠和金嫿的對手戲。
金嫿在這部劇裏面飾演的是一個很討人喜歡的古靈怪的小師妹,察覺到新加門派的弟子行蹤可疑后追了出去,和葉星謠有一場打戲。
既然有打戲,那麼就必須要吊威,葉星謠出道一年,吊過的威不,非常有經驗,所以導演也就沒有過多的在意,而是和金嫿講了吊威要注意的細節。
威師傅給葉星謠綁好了鋼,姜咻好奇的在旁邊看著,第一次接這些東西,才知道那些在天上打來打去的畫面都是用這麼一鋼吊著的。
「不會害怕嗎?」姜咻問。
葉星謠道:「還行吧,第一次會有些怕,習慣就好了。」
道組的人把葉星謠的佩劍拿了過來,兩邊都準備好了,威師傅指揮著人緩緩吊高威,很快兩人都離地有三四米那麼高了。
金嫿顯然是很張的,都在發抖,導演安了幾句,就道:「開始吧。」
葉星謠發揮的很好,金嫿卻完全不在狀態,也不知道是太害怕了還是怎麼樣,竟然跟個木頭人一樣,導演一看就知道這富家小姐不行,擺擺手讓換替上來。
但是誰也沒有想到,替上場后,威剛剛升到一半,變故陡生,鋼忽然斷裂,替直接摔了下來!
大家都嚇了一跳,趕手忙腳的去看人怎麼樣了,兩米的高度摔下來還是夠嗆,替演員直接摔斷了一條,胳膊也臼了。
金嫿尖道:「是不是有人要害我?!是不是!」
導演瞪一眼:「你胡思想什麼呢?這就是個意外!」
袁雯燕撿起那截斷開的鋼,輕輕的嘆口氣:「導演,這鋼被人事先鋸開過,只剩一點點還連著。」
導演沉著臉接過那段鋼,果然在上面看見了十分整齊的斷口,這是自然斷裂絕對不會出現的,很明顯是人為鋸開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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