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協會的建築群像極了醫生手中握著的手刀，散發著冰冷的，溫的都沒能讓它們顯得有幾分煙火氣，就像是世獨立的野，靜靜地匍匐在地表面上。

文茹以前沒有來過總協會，因為這邊不允許閑雜人等過來，也不敢拍照，只能小心翼翼的東張西，看著這邊的建築和佈局。

孟珍其實也好奇，但是表現的沒有文茹那麼明顯，矜持的沒有左顧右盼，反而看向了姜咻：「學妹，你別害怕，等見到了副會長，我會為你求的。」

姜咻那雙鹿眼一片涼淡，本就沒有理會孟珍，徑直跟上了白助理。

文茹拉住表姐的胳膊，道：「姐，你別拿熱臉去人家冷屁了，人家本就不理你！我就很佩服這種人，明明是自己做錯了，還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

孟珍溫道：「你別這麼說，姜咻年紀小，任是正常的，別說了，我們進去吧。」

文茹哦了一聲，跟上了大部隊。

孟珍道：「白助理，我們是要去見副會長是嗎？」

「嗯。」白助理只是冷淡的點了個頭。

孟珍也不在意，仍舊笑的一團和氣，道：「我聽說副會長是去年才上任的，年紀很輕，是麼？」

提到這個，副會長的死忠白助理才多了點表，「是的，副會長今年還沒有到三十歲，非常的年有為，他十五歲就上了大學，也是在同年，拿到了競賽第一名的績，現在醫學上所使用的子療法就是他發現的。」

文茹張了張，驚疑不定的看向孟珍：「這麼厲害，真的假的？！」

子療法！這也是醫學史上的一個里程碑呀！

儘管文茹的聲音很小，但是白助理還是聽見了，他有些不悅的看著文茹，道：「沒有人會否認副會長的優秀，他雖然年紀輕，但是總協會沒有任何人反對他坐上這個位置。」

文茹趕道：「抱歉，我不是那個意思……」

白助理卻一副不領的樣子，道：「請這位小姐慎言。」

孟珍瞪了文茹一眼，文茹趕閉了。

姜咻輕聲道：「我倒是看過那篇論文，用全英語寫的……最老派的英格蘭辭彙，論文寫的和詩詞一樣優。」

看見那篇論文的時候是在十五歲，正好和那個年天才發表這篇論文的時候同歲，那時候已經在姜家待了五年，心疲憊，曾經一度想要放棄自己的研究，但是看見了這篇論文，同樣是十五歲，那個年卻已經大放異彩，為什麼不能努力，咬咬牙，堅持下去？

就是因為如此，才能獲得如今的研究果，是以雖然和這位副會長緣慳一面，但是姜咻對他是很有好的。

白助理欣賞的看了姜咻一眼：「你看過？的確，副會長的用詞很優，他甚至稱子療法中的痛苦為與魔鬼抗爭所必須發出的詠嘆調……」

孟珍：「……」這麼厲害你他媽還寫什麼論文呢，不如乾脆轉行去當詩人算了！

心裏一向只有學的東西，對這些毫不興趣。

姜咻卻笑了笑：「當時就覺得他是個很幽默的人。」

「幽默」二字一出，眾人都頓住了。

臉上的表有些一言難盡。

姜咻和孟珍兩人都有些茫然，不明白大家怎麼都一副「你還是太年輕了」的樣子。

白助理勉強扯了扯角：「是麼？……啊，到了。」

姜咻抬頭，就看見了高聳雲的辦公大樓。

不時有人進進出出，間或有人好奇的看過來，但是或許是因為白助理在，沒人來問話。

白助理並沒有直接帶姜咻們去見副會長，而是先找了廖雁，道：「人帶來了。」

廖雁收拾好準備的資料，站起，將三人都打量了一遍，最後眸落在了文茹的上：「是？」

白助理皺眉道：「是孟珍的妹妹。」

廖雁倒是也沒有說什麼，而是對三人點點頭：「跟我來吧。」

副會長的辦公室在三十二樓。

電梯里，孟珍笑著問：「您是？」

廖雁的手指點了點自己前的名牌，對這個孩子沒有任何好，所以顯得不冷不熱的。

「……原來是廖雁學姐！」孟珍驚喜的道：「現在學校的榮譽牆上還有您的照片呢！」

廖雁也曾經是斯羅蘭亞的學生。

對孟珍的恭維敬謝不敏：「是麼，都好多年前的事了。」

都畢業十多年了，孟珍再學姐，其實是有些矯和攀關係的分在裏面的，廖雁看的門兒清，反倒是姜咻，全程都安安靜靜的，讓更加欣賞了幾分。

孟珍又自顧自的說了會兒話，廖雁只是禮貌的點了點頭，電梯叮的一聲，停在了三十二樓，廖雁率先走出了電梯門，而後敲響了三十二樓唯一一間辦公室的門。

「進來。」依舊是冷淡的聲音。

廖雁推開門，站好：「副會長，人都帶來了。」

坐在辦公桌后的年輕男人抬起頭，出一張面無表的臉，五卻緻的像是工筆丹青，幾乎可以說是漂亮，讓人不自覺的想起那些價值連城的瓷，易碎又有種蒼白的麗。

廖雁道：「姜咻，孟珍，文茹。」不等副會長主發問，廖雁已經解釋道：「文茹是孟珍的妹妹。」

副會長完全不像是白助理和廖雁那樣好說話，淡淡的道：「帶多餘的人來做什麼？」

「多餘的」文茹立刻就低下了頭。

孟珍勉強笑道：「妹妹沒有見過世面，就讓跟著一起見識見識……」

副會長垂下纖長的眼睫，手指翻開了一份論文，道：「這份論文是誰的？」

孟珍看了看，趕道：「是我的！」

姜咻偏頭看了一眼，眸有些深藏的嘲諷。

副會長十指合攏，靠在了的椅背上，抬頭看著孟珍，那分明是一個仰視的姿勢，但是他做來卻十足的清貴，只是臉上依舊沒什麼表：「你做過實驗麼？確認論文中所表述的方法是可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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