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病？」

「我也不瞞著你。」傅老太太道：「小茗有先天的心臟病，我一直都很喜歡這孩子，但是因為的病也有幾多猶豫，這麼多年過去了，的恢復的不錯，沉寒也喜歡，既然已經回國了，自然就該安排婚事了，畢竟沉寒的年紀也不小了。」

姜咻不知道自己心裏是什麼滋味，只覺又酸又漲，好像是有什麼東西要溢出來了，又有什麼回去了，咬了咬，在瓣上留下了一排蒼白的牙印，忽然覺得很可笑。

恐怕任愁雨自己都沒有想到，在老太太眼裏，只是杜尋茗的替代品而已。

即便沒有出之前的事，只要杜尋茗回國，任愁雨也會被老太太毫不猶豫的放棄。

見姜咻良久都沒有說話，傅老太太看了一眼：「怎麼？你不信我說的？我沒有必要騙你，相信你自己也有覺，杜尋茗對沉寒有多特殊。

姜咻閉上了眼睛：「……我會親自問他。」

老太太冷笑：「沒有任何用，你何必徒勞掙扎，若是讓沉寒在你和小茗之間選一個，你絕對是被放棄的那一個，小姑娘，別任。」

枯竹枝似的手指在那張支票上點了點：「這是我最後的善良，就當你給我看病的診金。」

說完就站起，深深看了姜咻一眼，離開了。

佟姨趕從廚房裏出來，看見茶幾上的支票，心中大不好：「咻咻……咻咻啊，老太太是不是讓你離開寒爺？老人家古板，你別在意……」

姜咻只是靜靜地看著那張支票，良久，道：「佟姨。」

「誒。」佟姨小心翼翼的道：「咻咻，你……」

「佟姨，你知道杜尋茗嗎？」

一聽到這個名字，佟姨臉上的表就變了：「你……你怎麼知道杜小姐的名字的？」

姜咻慘淡的笑了笑：「……叔叔剛剛出門，就是去接了。」

頓了頓，又說：「回來了。」

佟姨表震驚，良久，有些憂傷的道：「咻咻啊……這……佟姨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但是外面一直都有傳聞，說杜小姐和寒爺……」

姜咻道：「您不必顧及我，我希您把您知道的都告訴我。」

「這……好吧。」佟姨嘆了一口氣，低聲道：「杜小姐和寒爺認識十幾年了，杜小姐很優秀，是年天才，但是很不好，幾年前突發心臟病，命懸一線，國的醫療水平本就救不活，寒爺連夜安排了直升機送去了M國，剛開始的時候杜小姐病不穩定，寒爺有兩個月都是國國外來回飛的，當時大家都說。寒爺這是要定下來了……」

姜咻雙目空茫的看著黑漆漆的電視機，喃喃地道：「那位杜小姐……長什麼模樣？」

佟姨回憶了一下：「很好看的……說起來，和你有點像，都是緻清秀……」

話一出口，佟姨猛然頓住了，趕補救：「咻咻，佟姨不是那個意思。你、你別多想……」

姜咻垂下頭，臉蒼白：「……看來我真的和很像。」

佟姨手忙腳的，不知道該怎麼安姜咻，一時間想到了很多話，但是自己都覺得那些話有多無力。

姜咻的了，眼睛裏水閃，眼淚幾乎要落下來了，但是拚命忍住，沒有哭出來，而是咬了咬，小聲的說：「我不相信……我要給叔叔打電話……」

佟姨看著找手機的慌模樣，心裏也難的很。

姜咻找到了那個傅沉寒親自存進手機里的號碼，手指抖的打了出去。

那邊過了好一會兒才接起來，卻不是傅沉寒的聲音，而是一個溫的聲，和在傅沉寒的手機里聽見的一模一樣：「喂？你好，沉寒有點事，不在這裏……」

姜咻忍住哽咽：「他……去哪裏了？」

杜尋茗笑了笑，「剛剛我喝飲料的時候不小心潑到了他服上，他就把服手機一起放我這兒了，剛剛去給我買橙了……要不然你待會兒再打過來，他應該要回來了。」

「……」姜咻張了張，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傅沉寒的手機里有很多機，是絕對不會隨便給其他人的，看來杜尋茗……對他來說的確是個很特殊的存在。

姜咻覺得嚨發乾，難的厲害，眼睛一眨，豆大的眼淚就砸了下來，抿了抿，說：「……好，謝謝。」

而後就掛了電話。

剛想眼淚，手機微信響了一聲，是江斂發來的：小姐姐，出來玩兒不？我就在重夢水城外面。

佟姨遞了兩張紙巾給，姜咻說了謝謝，手指緩緩地打字，問江斂是去哪裏。

江斂回復的很快：PUB。

酒吧。

姜咻閉上眼睛，打字回復：我來。

佟姨本還想勸姜咻兩句，姜咻卻直接站起了，對佟姨道：「佟姨，您不要告訴叔叔我哭了的事，江斂找我出去玩兒，我去一下，要是叔叔回來，你就幫我跟他說一下。」

佟姨有點訝異，這剛剛不是還哭得很傷心麼，怎麼現在就要出去玩兒了？

姜咻勉強笑了笑：「……反正我遲早都是要離開的，我想開了。」

佟姨心口一疼，嘆口氣：「咻咻，你可千萬別這麼想……」

姜咻已經不想再聽那些話了，打斷了佟姨：「佟姨，我先走了。」

「……誒。」

……

「沉寒，」杜尋茗有點俏皮的眨眨眼睛：「剛剛幫你接了個電話。」

傅沉寒手指上勾著一個紙袋子，裏面裝著的是一杯鮮榨的橙和一杯香濃的黑糖芋圓茶。問：「誰的？」

杜尋茗道：「那要問你啊，你給人備註的『小寶貝』，我怎麼知道是誰？」

傅沉寒笑了一下：「……是姜姜。有事？」

「沒事兒。」杜尋茗聳聳肩：「估計就是找你撒撒——你什麼時候喜歡這種甜膩膩的東西了？」

接過自己的橙，有些疑。

傅沉寒垂眸看了眼那杯熱量表的茶，道：「喜歡。小姑娘都喜歡這些甜膩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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