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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有找到?」平白額頭上冒出一點冷汗:「好好一個人怎麼會憑空消失?!」
電話那邊的人張道:「綁匪很狡猾,專門選了永盛路,那邊本來就是老城區,沒有監控,最近又在搞拆遷,人跡罕至,他們極有可能是在綁架了姜小姐后從另一個路口離開了,我們已經排查出了可疑的車輛,正在做篩查,但是那個路口是通要道,車流量非常大,需要一定的時間……」
平白怒道:「還需要多久?!都失蹤三個小時了!你們還沒有查出來!」
那邊都要哭了:「這……這件事確實不好查啊平副……」
平白冷靜了一下,「再給你們半小時,否則大家都吃不了兜著走。」
不等那邊再說話,平白就掛了電話,深吸一口氣,他推開會議室的門,立刻就看見了坐在皮質轉椅上的男人,他臉十分沉,像極了風雨來的海平面,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有巨浪滔天,將一切都掀翻。
「……還需要一點時間。」平白低聲道:「抱歉,爺,是我的錯,我沒有第一時間告訴您這件事。」
傅沉寒抬起眼睛,那雙冷的眼睛毫不像是屬於一個人類,反而帶著某種類的嗜,眼角和睫的夾角都像極了一把鋒利的利劍。
「查出最近和誰有糾葛沒有?」
聲音沙啞的就像是用砂紙打磨過的白紙,帶著十足的寒冷。
「……查過了,不是姜家人,也不是其他的勢力……算起來,和姜小姐有過衝突的人就只有一個……」
傅沉寒冷冷道:「宋婉婉。」
「是。」平白點頭:「但是……」
「沒什麼但是。」
傅沉寒站起:「人在哪兒?」
平白臉巨變:「您要親自……」
「現在在哪兒。」彷彿魔鬼的最後通牒,每一個字都是死亡的通知書,讓人從脊椎骨里涼。
「……宋家。」平白道:「今天是市長夫人的生日,舉辦了一個家宴。」
傅沉寒:「備車。」
「……爺,」平白終究還是忍不住道:「你要是現在就跟宋家撕破臉,之後的計劃……」
傅沉寒冷的笑了一下,像極了地獄里飽飲鮮的撒旦:「遲早都是要手的,早晚問題,有什麼區別。」
平白啞然。
黑的車子彷彿一頭兇猛而巨大的野,在城市的萬家燈火和霓虹燈中穿梭,帶著沉默而人的殺意。
宋家。
市長夫人的生日會定在明天舉行,因為到時候必定會有很多人到場,沒辦法真正的好好慶生,是以提前舉辦了一個家宴,只有宋家人在場。
市長夫人臉上帶著幸福的微笑,和自己的丈夫一起吹滅了蠟燭,而後相視一眼,彷彿是十分恩的夫妻。
但這其實只是做給宋老爺子看的假象罷了。
不管私下裏各自怎麼玩兒,圈子裏都有一條不文的規定,在長輩和外人面前,塑料夫妻永遠都維持著恩的表象。
宋婉婉笑著在母親的臉頰上親了一下,市長夫人道:「小婉,你來給媽媽切蛋糕。」
宋婉婉道:「好啊。」
剛剛拿起蛋糕刀,忽然有傭人急急忙忙的沖了進來:「先生夫人!有人闖進來了!」
宋老爺子一愣,「誰?」
市長夫人不悅的皺起眉:「誰這麼沒有禮貌?」
「抱歉。」男人的聲音清朗,軍靴踩在地上發出沉重的聲音,「打擾了。」
宋老爺子面一變:「平副……」
他眸微移,就看見了死神一般的另一個男人,他趕撐著椅子站了起來:「傅首長,你……」
傅沉寒臉疏冷,直接道:「無意打擾,只是來帶一個人走。」
宋老爺子本能的覺得大事不妙。
之前宋市長放出宋家有意和傅家聯姻這種傳言的時候他就十分的不贊同,宋市長敢這麼做,全是因為傅沉寒沉寂太久,這後來升上來的一批人沒有領教過他的毒辣手段,但是他卻是清楚明白這個後生的鐵手腕的。
敢踩著傅沉寒上位,他這個兒子實在是膽大包天,但是消息都已經放出去了,已無回天之力,宋老爺子就一直持觀態度,想看看傅沉寒的意思。
過了這麼久傅沉寒都沒有表態,他還以為傅沉寒是不在意這些小手段,終於是鬆了一口氣,但是沒想,今天晚上,傅沉寒卻親自登門了。
來勢洶洶,絕非慶生。
宋老爺子心裏直打鼓,面上倒是鎮靜:「不知道寒爺你……」
傅沉寒無意與這個老頭子多做糾纏,偏頭看了平白一眼,平白會意,做了個手勢,立刻就有兩個一黑的人站出來,迅速的扣住了宋婉婉。
宋婉婉尖:「你們幹什麼?!放開我!你們幹什麼!」
市長夫人也震驚了:「你們這是……這是做什麼?!」
宋老爺子看了宋婉婉一眼,咬牙:「寒爺,不知道我孫是哪裏得罪了您?小孩子不懂事,老頭子在這裏給您道個歉……」
宋婉婉還是第一次見自己爺爺對誰這麼低聲下氣,長到這麼大就沒有過這種氣,尖道:「爺爺!你讓他們放開我!我可是宋家的小姐!他們竟然敢這麼對我!」
「聒噪。」傅沉寒冷冷道。
宋老爺子心頭心頭一凜,趕訓斥宋婉婉:「你給我閉!」
宋婉婉還不服氣,想說什麼,但是市長夫人已經嚴厲的看了一眼。
傅沉寒轉就走,那兩個人也將宋婉婉拖了出去,宋婉婉尖,立刻就被人堵住了,宋老爺子想要上前,平白一笑,擋住了他:「宋委員,我們爺一向是個是非分明的人,本來之前的事就讓寒爺很不悅了,但是看在您的面子上,寒爺沒有追究,偏偏宋小姐不長眼睛,又了不該的人,我勸您最好不要管這件事,否則,到時候連累的就是整個宋家了。」
宋老爺子蒼老的臉上多了幾分惶恐:「你……什麼意思?」
「老爺子您是聰明人,知道我在說什麼。」平白看了眼時間,面凝肅:「時間不早了,我先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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