茍香了把眼淚,恨道:「小玲,姜咻那賤人在蘭錦兮肚子裏的時候你就該一碗葯結果了!」
茍玲面一變,對傭人劉媽使了個眼,劉媽立刻對黃穗穗道:「表小姐,我帶您去整理一下吧?一直這個樣子也不舒服是不是?」
黃穗穗現在只能用「蓬頭垢面」來形容,也沒有拒絕,跟著王媽離開了。
茍玲立刻拉住了茍香的手,低聲道:「姐,以後這話還是別說了。」
茍香道:「為什麼不能說?蘭錦兮那賤人都死了八年了!說到底還是你太心,要是當初你果斷一點,把那碗葯全部給灌下去,姜咻這小賤人肯定就胎死腹中,連帶著蘭錦兮也一起結果了更好!」
茍玲心想我當初當然恨不得一兩命,但是蘭錦兮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啊。
「……我還是不忍心。」茍玲道:「雖說世源背叛了我,但是蘭錦兮肚子裏的終究也是世源的孩子啊,我下不了手。」
茍香嘆口氣:「看看你心慈手的下場!我真的好恨!為什麼那碗葯只是讓姜咻這個賤人早產,只是讓蘭錦兮病加劇……直接結果了豈不是更好!」
茍玲拍了拍姐姐的背:「這些往事就別說了,還是想想穗穗吧……依我看,還不如帶著穗穗回姐夫那邊,那邊也有不醫院,先讓穗穗進去工作著,等這邊風頭過去了再回京城來?」
茍香道:「我就怕穗穗不同意啊……」
……
「啪」一聲,傅沉寒手中的筆被折了兩半,嚇得平白一個激靈。
傅沉寒面無表的:「們還說什麼了?」
「更多倒是也沒有說了,但是我順著這些消息,把這件事查了查。」平白道:「當初蘭錦兮小姐懷著姜小姐三個月的時候回國,找到了姜世源,姜世源一直在贍養和的孩子,但是紙包不住火,茍玲在姜小姐七個月的時候知道了蘭錦兮小姐的存在,帶著其姐茍香一起去了蘭錦兮小姐的暫住地,灌了蘭錦兮小姐一碗墮胎藥,讓姜小姐早產,且虛弱,剛剛生下來的時候若不是有蘭先生妙手回春,姜小姐是保不下來的……蘭錦兮小姐本就有痼疾,墮胎藥里的一味生南星和一直用的葯犯沖,讓蘭錦兮小姐差點也沒了,雖然僥倖保住了一條命,但是後來也是一日不如一日。「
傅沉寒頓了頓,問:「也就是說,茍玲導致了姜姜的早產和蘭錦兮的死亡?」
平白低頭:「是這樣的。」
傅沉寒眸冷沉,暗藏殺機。
平白道:「需不需要屬下……」
「不必。」傅沉寒說:「把這個消息告訴姜咻。」
平白疑:「您為什麼要讓姜小姐知道?這不是平添傷心嗎?」
傅沉寒將斷兩截的筆扔進了垃圾桶,臉平靜:「我想看看的極限在哪裏。」
……
今天有一節馬課。
姜咻不會騎馬,但是好歹之前也上了一節課了,已經可以坐在小馬駒的背上慢慢悠悠走兩圈,聞細辛打馬從旁路過,嘲笑:「姜咻,你遛馬散步呢?」
姜咻鼓了鼓腮幫子:「我是不想我的馬兒太累。」
學校會給每人都分配一匹馬,姜咻分到的是一匹棗紅的溫順小馬,但是就是這樣,還是不敢跟聞細辛那樣讓馬跑起來。
聞細辛嘖了一聲,翻下馬,姿勢利落又帥氣,讓不人都驚呼出聲。
拉了拉姜咻馬的韁繩,在姜咻錯愕的眼神中直接翻上去,坐在了姜咻的後,手裏提著韁繩,掌握了馬的控制權,道:「我帶你跑一圈,你會上那種自由的覺。」
姜咻:「我……啊啊啊啊啊!!!」
聞細辛才不聽的話,一拉馬韁繩,經過嚴格訓練的小馬駒立刻撒開蹄子跑了起來,驟然的加速讓姜咻出了聲,聞細辛嘲笑道:「什,不會把你摔下去的,你睜開眼睛。」
斯羅蘭亞有很大的一片草場,是專門用來給學生跑馬的,姜咻睜開眼睛,眼前是一片盈潤的綠,風迎面吹在臉上,過耳邊就是呼嘯的聲音,青草的味道撲鼻而來。
天藍而高遠,草綠而綿長,姜咻睜大了眼睛:「好漂亮!」
聞細辛哼笑一聲:「像你那樣散步有什麼意思,騎馬就是要這樣跑起來才好玩兒!」
「嗯嗯!」姜咻附和。
跑了兩圈之後,姜咻憋紅了臉:「辛辛……」
「幹什麼?」
「你有沒有覺得……很疼啊?」
聞細辛頓了一下:「……是有點。」
姜咻說:「我超級疼,我們停一下吧。」
聞細辛:「……」
下了馬,姜咻鬆了一口氣,了自己的:「我覺得肯定皮都磨掉了。」
聞細辛道:「你這麼氣?」
姜咻無辜的說:「真的很疼啊。」
聞細辛翻個白眼:「你這種就是養在溫室里的小花兒,上不了草原,風一吹你就沒得了。」
姜咻:「那我就不去草原。」
聞細辛:「……」好的吧,還有理。
……
「傅,看什麼呢?」
「沒什麼。」傅湛汐收回視線,扯了扯馬韁繩,「你們怎麼不玩兒了?」
之前班上的男生組織了一個賽馬比賽,傅湛汐沒參加。
那男生道:「已經比完了,還是趙齊的第一,沒意思。」頓了頓,他又問:「網上都說你喜歡咱們校花,真的假的?」
「假的。」傅湛汐面無表的說:「我不喜歡,以後別說。」
「哦。」那男生撓撓頭:「不過我們校花是真的好看哈,我沒啥文化,就覺得跟仙似的。」
傅湛汐說:「仙是不會和凡人在一起的。」
男生:「……」
「誒誒誒,傅,跟我們一起去玩兒唄。」
「不去。」
男生道:「我怎麼總覺得你最近變化那麼大呢?該不會是被鬼附了吧?」
傅湛汐說:「子不語怪力神,哪來的鬼。我回去了,你們慢慢玩兒。」
男生奇怪的看著他的背影:「……真是變化好大,都不近人了現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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