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小瑤眼中出寒,“他不是口口聲聲想要我媽的原諒嗎?那就讓他去陪我媽?”
“你的意思是,你想把他葬在你媽旁邊?”陸寒川表微妙。
傅小瑤角冷冷的勾起,“沒錯。”
“可是你媽旁邊的位置,已經被買下來了。”陸寒川說:“別告訴我,你是想高價收購。”
“你說對了,我就是要高價收購我媽旁邊的位置。”傅小瑤回道。
陸寒川皺眉,“你這是何必呢,戚東銘沒有那個資格讓你花這麽大價錢。”
“你不懂,他不是要賠罪嘛,我讓他生生世世都跟我媽賠罪。”傅小瑤冷笑。
陸寒川有些看不懂到底想怎麽做,也就沒問了,而是拿出手機,讓喬木聯係葉嵐墓碑旁邊位置的家屬。
那家屬聽到有人願意高價收購那塊墓地,二話沒說,直接答應轉賣了,然後火速將長輩的骨灰牽走。
戚東銘被火化後,已經是第二天了。
前一天,則送去了醫院,讓邵司年按照囑上說的那樣,將戚東銘的取走。
也正巧,醫院裏有個跟戚東銘差不多年紀的老人,需要一雙眼角,然後戚東銘的眼角,就派上了用。
陵園裏,傅小瑤手裏抱著一束花,眼眶通紅的看著麵前的墓碑。
“媽,我給你報仇了,您開心嗎?”傅小瑤蹲下,把花緩緩放在葉嵐的墓碑前。
陸寒川就站在後,安靜的陪著。
傅小瑤跟葉嵐說了好一會兒話,然後才轉頭,看向旁邊的墓碑。
旁邊的墓碑比葉嵐的矮了將近一半,葉嵐的墓碑跟陵園裏其他墓碑的長度是一樣的。
也就是說,這個墓碑,是陵園裏最矮的,在一片一樣的墓碑裏,顯得格外明顯。
這個墓碑上的名字,就是戚東銘。
是讓人可以把墓碑做這樣的。
他不是想要在下麵乞求媽的原諒嗎?
那就來幫幫他,讓他永遠都矮媽媽一頭。
可真是個孝順的兒啊。
傅小瑤角冷冷的勾了勾,然後不再看戚東銘,又把目放回葉嵐的墓碑上,看著葉嵐的照片,眼眶再一次紅了下來。
轟隆!
天空忽然響起了一道響雷。
傅小瑤沒有靜,陸寒川抬頭看了一眼,看到灰蒙蒙的天空,皺眉道:“小瑤,我們回去吧,要下雨了。”
“你回去吧,我留在這裏,陪陪我媽。”傅小瑤頭也不回的說。
陸寒川抿,“你會冒的。”
“無所謂。”傅小瑤不為所。
陸寒川有些無奈的了太,抬腳朝小路走去。
傅小瑤稍稍扭頭看了他的背影一眼,看他走了,略顯蒼白的抿了抿,似乎有些不高興。
不過很快,又把這不高興給拋在了腦後。
覺得自己真的是矯了。
這些天陸寒川一直追著,去哪兒,他就跟哪兒。
久而久之,也習慣了,現在他突然丟下自己走了,心裏反倒還不高興了。
這不是矯是什麽?
憑什麽不高興,有什麽資格不高興?
他們現在什麽關係都沒有了,他走不是很正常麽,難道要留在這裏,陪一起淋雨啊?
想著,傅小瑤拍了拍臉頰,把心神收回,重新放回葉嵐的墓碑上。
陸寒川走了也好,有些關於上的話,不方便當著他的麵說。
現在他走了,可以盡地傾訴了,跟媽媽傾訴。
雖然知道,媽媽不會回答。
轟隆!
又是一聲炸雷。
這次雨點也跟著雷聲一起出現。
一開始的時候,雨還很小,淋在頭上,也隻有一點點應。
但後麵,雨點越來越大,越來越集,很快就將地麵打了。
傅小瑤渾自然也了,再加上天氣轉涼,冷的打了個哆嗦。
正當了子,準備離開的時候,忽然覺頭上沒有雨了。
怎麽回事?
傅小瑤抬頭看去,看到一把黑的大傘,正幫把雨全部擋住了。
忽然意識到了什麽,轉一看,看到陸寒川站在後,正把一件外套遞給,“穿上。”
傅小瑤下意識的結果外套,“你怎麽......來了?”
“我不是一直在嗎?”陸寒川反問。
傅小瑤了,“你剛剛明明已經走了不是嗎?”
陸寒川笑了,“我隻是去拿把傘而已,沒有打算走,再說,你還在這裏呢,我怎能丟下你離開呢,我六年前已經弄丟你了,這次再也不會了,你在哪兒,我就在哪兒。”
傅小瑤角扯了扯,似乎在笑。
隨後,低下頭,似乎又在哭。
隻不過臉上都是雨,所以也分辨不出來有沒有眼淚。
過了一會兒,抬起頭,聲音有些哽咽,“我們走吧。”
“不陪媽了嗎?”陸寒川看向後的墓碑。
這聲媽,他喊得極為順口。
傅小瑤搖搖頭,也沒有糾正他的稱呼,“我冷了。”
“那就快走。”陸寒川拉住的手,往小路走去。
到了車上後,陸寒川上也差不多了。
雨太大了,砸在地上濺得老高,再加上他把大半的傘都給了,他上不才怪。
看著這樣的陸寒川,傅小瑤心不是不的。
從包裏拿出手帕遞給他,“吧。”
陸寒川沒有說什麽,接過手帕。
但他並沒有給自己,而是給臉上的水。
“你......”
“別!”陸寒川輕聲道。
傅小瑤乖乖的不了,任由他在臉上著。
完後,出手,剛想說讓他把手帕給的話,畢竟手帕已經了。
但沒想到的時候,陸寒川居然用那張給過臉的手帕,再他自己的臉。
傅小瑤小臉紅了,紅的發燙,甚至頭也覺暈暈的。
覺得自己這是被他的舉給臊的。
以前從來沒有想過,有輕微潔癖的男人,居然會這樣做。
“怎麽了?”陸寒川看到傅小瑤一直盯著自己,扭頭向看來。
傅小瑤搖搖頭,聲音有些沙啞,“沒什麽、。”
“沒什麽臉怎麽這麽紅?”陸寒川問。
傅小瑤了自己的臉,的確很燙,但又不知道該怎麽說。
總不能說,這是被他舉給紅的吧。
見傅小瑤不說話,陸寒川放下手帕,“是不是生病了?”
“沒有把。”傅小瑤搖搖頭。
然而這一搖,就覺頭更昏了,甚至還有一種惡心的覺。
陸寒川發現了的不對勁,出手抹上的額頭,這一,神凝重起來,“你發燒了?”
“不能吧。”傅小瑤有些不相信,“我這才淋多久的雨啊,怎麽就發燒了,沒這麽快吧?”
“是真的發燒了,你自己!”陸寒川把手放下。
傅小瑤手一,額頭燙的連忙將手放下,“還真的發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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