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我沒這個命!”花舒月幾乎咆哮地對著電話吼道。
對面的人被花舒月嚇了一跳,尷尬地清了清嗓子,“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您想紅還需要一些更有討論的話題,只靠您今天那幾個鏡頭,我們再夸也夸不出什麼花樣啊。”
花舒月調整了一下緒,既然無法從這邊下手,那就先搞垮對手再說。
思忖了片刻,沉地道:“其實我認識那個孩,本就沒有表面上看上去的那麼純凈好,等會我會給你發些資料,你讓你的人帶一帶節奏,早點讓大家看清楚那孩的真面目,讓沒辦法參加《十二國中人》的海選。”
《十二國中人》不僅會選拔參演《十二國記》的演員,還會選出一個最佳新人,星辰娛樂會與這個新人簽訂一個五部影視劇的合約,且都會是作品里的主要角。
有了星辰娛樂的力捧,不相信紅不了,所以現在擋在面前的唯一麻煩,就是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羅剎孩”!
水軍頭子聽了花舒月的話倒是沒有多驚訝,娛樂圈就是這樣,今天你黑我,明天我黑你,他們要做的,就是收錢辦事。
不過他沒有立即應下花舒月,故意嘆了口氣,“月姐,你這要求有點難辦啊,你靠一張,無憑無據的,網友又不是傻子,不一定會跟風的。”
花舒月哪里聽不出對方是想要跟要錢,咬了咬牙,忍痛道:“事之后再加二十個,我要是被選上最佳新人,以后當然不了你的好。”
水軍頭子也樂得多一個長期老板,立即變了口氣,“哎喲,那以后就請月姐多多關照了,你就等著我們的好消息吧。”
……
另一邊,采訪結束后的甄甄并沒有回家,而是直接回到了報社。
寇主編也沒有回家,他一直關注著新聞態,看著手下人上來的稿件,急得幾乎將頭上所剩無幾的頭發都薅了。
“主,主編……我回來了。”
甄甄弱弱地打了聲招呼,想將手里的采訪資料給寇主編看。
寇主編聽到是甄甄的聲音,頭也沒有抬,只是了眉心,將桌子上的眼鏡又戴回了臉上。
“回來就回來了唄,咋的,還讓我出門迎接你啊!”
寇主編口氣一向不好,今天尤其差,因為關于《十二國記》的相關新聞他們完全得不到一手的素材,只能跟著別人后邊寫一些別人報導過的東西。
他們的報紙本就已經在被市場淘汰的邊緣了,如今又沒有資源采訪那些明星,銷量完全比不得娛樂雜志。
那些廣告商剛剛給他來了電話,如果再提升不了銷量,就會撤掉報紙上的廣告,他苦撐了多年,還是沒能將這報社撐下去啊。
寇主編心里發苦,抬眼看了甄甄一眼,沒好氣地道:“還杵在那里干什麼?還不去整理資料!?真是的,什麼事都讓我心,就你這呆樣子,讓我怎麼把你推薦到電視臺去實……”
“習”字還沒說出來,寇主編的眼睛陡然睜大了幾分,抖著搶過甄甄肩上背著的相機,驚道:“你……你怎麼搞的!第一次帶設備出去你就給我捅出這麼大的窟窿!你,你,你……”
寇主編本想讓甄甄賠償的,可他聽說過甄甄的況,家里窮,母親又病著,自己在外打拼,房租都付不起,哪里有錢陪相機。
看著那已經裂開的鏡頭,寇主編的心疼得都要滴出來,勉強從牙里出幾個字,“你,你的實習工資沒有了,給我滾出去,讓我清凈清凈!”
甄甄沒想到一向嚴厲的寇主編這一次竟只罰了實習的工資,并沒有讓賠償相機,眼眶一熱,忙將手機拿了出來。
“主編,我可以賠的,那個撞了我的人把錢轉給我了!”
說著,又將懷里的材料遞到了寇主編面前,“還有,楠大今天接了我的采訪,這些是采訪的容,您看這些容可以報導麼?”
“你說什麼?!”
寇主編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采訪到了林向楠?就你?”
甄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因為連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竟有這樣的運氣,只一個勁向寇主編點著頭。
寇主編又激了,搶過資料,迅速翻閱了一遍。
寇主編本來以為甄甄說謊,但甄甄在采訪時爭得了林向楠的同意,對采訪容錄了音,寇主編能分辨出林向楠的聲音,這才信了甄甄的話。
他又瞪了甄甄一眼,將材料堆在手上,著聲音道:“你這小菜鳥,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去寫報導!三點前,必須把明天的頭版給我弄出來,知道不!”
“主編……鏡頭的事……”
“什麼鏡頭不鏡頭的,現在還提這個干嘛!”
“不是……我是想問問您,我能不能將這件事寫在文章里。”
甄甄將損壞相機的事簡單地跟寇主編說了一遍,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像主編提出這樣的要求,但知道,有采訪林向楠的機會,多虧了那個姑娘幫忙,沒辦法當面道謝,希以這樣的方式來謝。
寇主編了下,“好人好事應該弘揚一下,不過還是不要寫在頭版里,你找個合適的版塊寫進去吧。”
“謝謝主編!”
甄甄沒想到寇主編會答應的這麼痛快,高興地抱著材料一頭扎進自己的工位上,忙到凌晨兩點,才與寇主編將最終稿定了下來。
次日清晨,新一期的報紙被送往各個雜志亭,電子版也在網和公眾號上被發布出來。
可是,直到上午九點,文章的點擊量仍與從前一樣,只有百十來個,都是從前的中老年用戶。
寇主編、甄甄以及的幾個同事圍在電腦前,看著后臺數據,火熱的心一點點的涼了下去。
幾個同事垂頭喪氣地議論道:“哎,咱們的流量太小了,即便采訪到了楠大,文章也很難被人發現。”
庶母落井下石,嬸嬸虎視眈眈,更有姊妹毀她閨譽,最終落得個退婚的下場,她的良人又該往哪裡尋?活在古代官家宅院,身不由己,就算困難重重,她也要放手一搏,把幸福生活掌握在自己手中。
這年冬末,溫禾安失權被廢,流放歸墟。 她出生天都頂級世家,也曾是言笑間攪動風雲的人物,衆人皆說,她這次身敗名裂,名利皆失,全栽在一個“情”字上。 溫禾安早前與人成過一次婚,對方家世實力容貌皆在頂尖之列,聲名赫赫,雙方結契,是爲家族間的強強結合,無關情愛。 這段婚姻後來結束的也格外平靜。 真正令她“意亂情迷”的,是東州王庭留在天都的一名質子。 他溫柔清雋,靜謐安寧,卻在最關鍵的時候,籠絡她的附庸,聯合她的強勁對手,將致命的奪權證據甩在她身上,自己則借勢青雲直上,瀟灑抽身。 一切塵埃落定時,溫禾安看着浪掀千里的歸墟結界,以爲自己已經沒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 時值隆冬,歲暮天寒。 溫禾安包裹得嚴嚴實實,拎着藥回到自己的小破屋,發現屋外破天荒的守着兩三名白衣畫仙,垂眉順目,無聲對她頷首,熟悉得令人心驚。 推門而進。 看到了陸嶼然。 即便是在強者滿地亂走的九重天天都,陸嶼然的名字也如郢中白雪,獨然出衆。 他是被寄予厚望的帝嗣,百戰榜巔峯所屬,意氣鋒芒,無可阻擋,真正的無暇白璧,絕代天驕。 今時今日,如果能在他身上挑出唯一的污點,那污點就是溫禾安。 作爲昔日和溫禾安強強聯姻的前道侶。 “今日我來,是想問問。” 大雪天,陸嶼然華裾鶴氅,立於破敗窗前,儂豔的眉眼被雪色映得微懨,語調還和以前一樣討厭:“經此一事,能不能徹底治好你眼盲的毛病?” “……?” “能的話。” 他回眸,於十幾步之外看她,冷淡霜意從懶散垂落的睫毛下溢出來:“要不要跟着我。” “Sha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