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甲衛整齊劃一的步伐伴隨著出奇一致的鏗鏘之聲恍若踏在現場每一個人的心頭之上,震得所有人大氣都不敢。
姬星火瞇起雙眼,死死盯著鐵甲衛們簇擁在中央的人影,他無法相信,守衛太上皇的直屬軍隊會出現在這里,這永盛樓已經被他圍的宛如鐵桶一般,是誰把這里的消息送出去的?
不多時,鐵甲衛們已經將這座大殿團團包圍,正門的人影這才踏了進來,眾人也看清了他們的面貌。
前面幾人的著有些眼,有人恍然道:“這,這幾人不是那宮先生的助演麼!”
聽到這人的驚呼聲,姬星火的臉瞬間沉下來。
但姬星火的反應還是很迅速的,他掃了一眼鐵甲衛前方站著的一對男,冷喝道:
“你們是誰的人,竟敢擅自調鐵甲衛,你們把太上皇怎麼樣了?把皇主怎麼樣了!”
眾人以為鐵甲衛是來穩定局面的,但聽了姬星火的話,心里都在打鼓。
這幾人是宮先生的助演,也就是說皇主的失蹤與他們不了關系,難道這幾人皇后黨或是三皇子黨,私調鐵甲衛要行謀逆之事?
所有人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他們總覺得今日免不了一陣腥風雨。
還不待來人開口,姬星火迅速對皇城司的兵衛們發號施令:“將這些謀逆之人拿下,務必審問出皇主的下落!”
不得不說,姬星火的果斷確實讓離淵十分欣賞,可惜的是這樣一個人才卻不走正途。
他接過一旁一名鐵甲衛的長槍,輕而易舉退了沖上來的一批兵衛,隨后將長槍狠狠敲擊在地面上,殿頓時發出一聲震懾人心的嗡鳴聲。
“西榕皇主手諭在此,爾等還不接旨!”
這一聲將眾人都震呆了,手諭?皇主的旨意?皇主竟然讓這個陌生的男子宣讀他的旨意,那他人在何?
離淵沒有給這些人反應的時間,展開手上綢布,朗聲道:
“逆賊姬星火,串通桑氏等人行謀逆之事,朕已經悉來龍去脈,調遣鐵甲衛緝拿逆賊,若有違抗,同謀論,立斬不待!”
讀完手諭,離淵將綢子展給眾人看,綢子上的字顯然是用炭筆匆忙寫上的,但一些皇帝近臣還是能夠看出,這字的確是皇主的字,且那印章也確實是皇主的大印。
那些臣子腦子一下子了套,這皇主的詔書任命姬星火為輔政大臣,可轉眼間又有手諭說他是逆賊,這一切都是他策劃的,他們一下子不知道該信誰的。
姬星火怎可能束手就擒,他虛眼看向離淵,冷笑道:“可笑,我行刺皇主對我來說有何好?定是你們挾持了皇主,迫皇主寫下這樣的手諭!你們將皇主藏在何,若不將皇主送回,格殺勿論!”
姬星火不能再給離淵說話的機會,這種局勢,就算皇主出現,他也會借口皇主是賊人假扮,命人除之。
他,已經沒有退路了。
姬星火飛快地看了冷閣主一眼,冷閣主也沒想到局勢直轉而下,不過好在他們已經做了萬全的準備,今日這事,只有功沒有失敗,否則姬家會與姬星火一起墮萬劫不復!
冷閣主拿出一只暗哨含在口中吹響,一直站在人群外圍的北周蕭郎將扭了一下咔咔作響的脖子,帶著他的數名手下大步踏進場中。
站在離淵邊的鐵甲衛將軍怒視著這個朝他們走來的外邦男子,喝道:“爾等竟敢不遵皇主旨意!再敢靠近一步,休怪本將手下無!”
那蕭郎將好像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仰頭朗笑兩聲,劈手就奪過了鐵甲衛將軍手中的長槍,隨后他將長槍在他那如樹干的大上一敲,長槍頓時被他折彎。
這一幕將在場的人都驚呆了,有的婦人還發出了一聲尖,因那桿長槍的槍可是鐵打造的啊,這高九尺的蕭郎將竟能將鐵折彎,力氣得有多大啊,若是被他打上一拳,那人焉有命在!
蕭郎將很快用作回復了眾人的猜想,他將折彎的長槍丟到了一旁,揮拳就朝鐵甲衛將軍的面門直擊而去。
若不是離淵眼疾手快拉了那將軍一把,那將軍頭上的鐵盔怕都會被蕭郎將打出一個窟窿。
即便險而又險地躲過這一拳,鐵甲衛將軍仍覺得腦袋嗡嗡作響,險些站不穩摔倒在地。
這些人似乎很懂壞人死于話多的道理,沒有與離淵等人多費口舌,上來就抄起家伙,朝鐵甲衛廝殺過來。
這些人都是江湖高手,沒有死板的套路,有的只是一擊見的殺招。
離淵和花芊芊就知道姬星火不會乖乖束手就擒,也是擔心姬星火會破釜沉舟,他們才沒有讓西榕帝面。
如今,什麼口諭圣旨都不管用了,唯有殺出重圍,才能扭轉局面了!
離淵眸一冷,出腰間長劍,反手一劍便刺中了朝花芊芊撲去的一個打手,隨后甩了一下長劍上的跡,對阿默吩咐到:“護好芊芊!”
“是!”
聽到阿默的應答,離淵便目不斜視地朝蕭郎將走去。
蕭郎將見到離淵朝他走來,眼里散發出興的彩,甩了甩腦袋上的臟辮,了手指的關節,出一口黃牙興地道:
“真是好久沒有遇到像樣的對手了,今兒老子終于可以大開殺戒了!”
他了干裂的瓣,揮起如同沙袋一樣的拳頭就朝離淵揮了過去,別看他塊頭大,速度竟然也比常人快上數倍。
若是尋常人,被他這拳頭擊中,不死也去了半條命。
但離淵不是尋常人,蕭郎將快,他比他的速度更快,當蕭郎將的拳頭揮來之時,他借力打力,扯住他的袖繞到他前,用手肘猛地擊中了蕭郎將的天府附近,使對方頓時泄了力。
蕭郎將吃痛,連連退后了幾步,甩了甩酸脹的手臂獰笑道:“嘖嘖,小子,有兩下子,那爺就認真的陪你玩玩!”
說完這話,蕭郎將收起了臉上的笑容,著拳頭再次朝離淵擊來,他后的那些高手也同時朝鐵甲衛發了攻擊,場一下子陷混戰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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