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若是擔心，也就不請先生過來了。”皇后目微抬，盯著夜瑾俊如火的臉，怎麼看都覺得這個男子容出得本不像神人。

至，不像無無求的神人。

他的容貌太，難怪傾忍不住了心，如果自己再年輕個十幾歲，說不準也會就此傾慕于他。

男人長得太好看不是什麼壞事，只要有好看的資本，有自保的本事。

可這麼好看的男子跟皇后想象中的形象差別很大。

鋒芒太盛，足以蓋過氏皇朝任何一人。

“聽說夜先生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可夜觀星象，可知曉未來”擱下茶盞，皇后語氣不疾不徐地道，“本宮有些問題，可否請教夜先生”

“不敢說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也擔不起皇后的請教二字。”夜瑾從容負手，雖站在一國之母面前，氣度卻毫不落下風，甚至有凌駕于皇后之上的氣勢，“皇后有話，但說無妨。”

皇后聞言，忍不住皺了眉。

這般說話語氣，未免太過倨傲了些。

是一國之母，是母儀天下的正宮皇后，他就算如何厲害，也不過一介平民，在皇后面前豈能沒有一恭敬

這個想法從心里閃過，皇后有些不悅，卻不聲地了下來，“夜先生哪里人士”

“皇后命人請夜某過來，就是為了查探夜某的來歷”夜瑾目平靜地看著，邊出淡淡的一抹笑，“如果是這樣，那麼恕夜某不奉陪了，告辭。”

話落，轉就要離開。

“站住。”皇后語調微冷，眉眼間不怒而威的氣勢流出來，“夜先生是不是太目中無人了些”

“很抱歉，夜某眼中裝著天下人，談不上目中無人。”夜瑾轉，笑意已經斂盡，面無表地看著眼前妝容致的子，“天下蒼生在夜某眼中一律平等，若皇后想要夜瑾對你恭敬，只怕注定是要失了。皇后若是要事相談，大可直言，否則夜某沒那麼多時間浪費了這里看皇后擺架子。”

話音落下，金碧輝煌的大殿里陷一片死寂。

金嬤嬤站在皇后側，始終未發一語，幾個的侍低眉垂眼地站在一旁，同樣屏住了呼吸，大氣不敢上一下。

縱然此時眼前這位夜先生的言語聽起來是如此大逆不道，金嬤嬤卻沒有護主心切地出言呵斥。

因為沒有資格。

逞一時口舌之快而惹怒眼前這個人，不是皇后想看到的局面，也不是一個奴才能擔得起的。

“夜先生倒是個中人。”皇后握著座的扶手，強自下心頭怒火，淡淡一笑，“既然如此，本宮就開門見山了，夜先生昨晚在黎王府里說了一句話，不知可還記得”

夜瑾語氣淡淡：“夜某昨晚說的話很多，不知皇后指的是哪一句”

“公主是個命薄之人。”皇后平靜地開口，一字一句清晰有力，“夜先生可知說出這句話，會帶來什麼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