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畫下來?
傾小臉頓時流出為難之:“母后,你知道我一向不擅長作畫,況且夢之人,只是一個模糊的廓,我如何把他畫下來?”
皇后聞言,表頓時凝滯。!
是啊,差點忘了,傾自小被寵著長大,琴棋書畫里唯獨喜歡一個琴,其他的才藝本拿不出手,皇和也由著的子,本不曾強迫學什麼畫畫作詩。
此時讓把人畫出來,的確強人所難。
可此時……
皇后心里對于這個神人真的無法不心,原本也不是迷信之人,本不可能因為一個夢境如此張,可很多事若是發生在尋常時候,的確可以如趣事般一笑置之。
但事關皇位,事關以后那張寶座的歸屬,誰能不敏?
哪怕不是真的,也寧可信其有。
相信傾不可能無緣無故做這個夢,算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該夢到的人也是奚寒鈺,而不是一個莫名其妙的神人。
所以這肯定代表了某種預示。
皇后不由自主地倚在鋪著白虎皮的座,心頭有些混。
奚家不能重用,因為功高震主,算他們沒有野心,卻也會讓君王夜不能寐。
奚家對社稷有功,有大功,所以殺不得,否則便會失去民心……皇后覺得這個神人的話很有道理,說是神諭也不為過。
奚家的確殺不得。
此次是想得不夠周全,朝堂如今可抵外敵的武將只有奚將軍,他若一死,新帝的江山靠誰來保?
若有強敵侵,滿朝只會口咋呼的臣,誰有本事力挽狂瀾?
只有奚家有這個本事。
所以,多虧了傾兒的這個夢境。
而且……
皇后想著,昶兒若要順利得到那個位置,或許也必須有奚家的支持——武將地位不高,可他們手握兵權,在帝位傳承之時卻無疑擁有更強的話語權。
輕輕吐出一口氣,皇后眸微轉,溫地看著自己的兒:“傾兒,多虧你這個夢境,也多虧了夢境里這個神人指點迷津,否則,母后只怕要走錯了一些路。”
傾似乎有些不解:“母后會走錯一些路?什麼意思?”
“你還小,又是個孩子家,自然不懂母后的意思。”皇后笑了笑,“不過你也不需要懂,只要知道母后因你而歡喜了。”
傾撇撇:“母后以前難道都沒有因我而歡喜嗎?”
“以前當然也有。”皇后失笑,忍不住了的鼻子,“傾兒,告訴我,你是不是真的喜歡奚寒鈺?”
如果當真喜歡,算是為了昶兒,或許也可以妥協一下,同意他們的婚事。
若傾兒能拴住奚寒鈺的心,對于昶兒以后坐穩地位絕對有益無害。
傾笑容微斂,安靜地看了一眼的母后,隨即慢慢垂下了眼眸,看起來似是,實則只是為了掩去眼底的淡漠。
“兒今年才十五歲,此時談論還為時過早。”一字一句,聲音很輕,掩去了所有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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