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安靜地坐在聽風院回廊的長椅上,倚著欄桿看著燈火下和的花草,側顯得格外沉靜。
“公主殿下今晚好像有點不一樣了。”侍俏兒人如其名,長得俏麗,嗓音也是俏生生的清脆好聽,“是因為將軍臨走在即,所以公主殿下心低落”
傾轉過頭,看著俏兒漂亮的瓜子臉,淡淡一笑:“我跟平常時候不一樣嗎”
雖然這麼問,自己心里當然也清楚自己跟以前不一樣。
以前的傾單純善良,樂觀開朗,藏不住心事,喜怒哀樂全表現在臉上了。
而現在的九傾
不過,也并沒打算刻意偽裝什麼,因為沒必要。
“嗯,很不一樣。”俏兒點頭,“公主今晚都不怎麼笑了,像是心事重重的樣子。”
此言一出,傾輕輕嘆了口氣。
“傾兒為何這般落寞惆悵”年清朗溫和的聲音響起,在夜里也顯然格外扣人心弦。
傾轉過頭,長廊一頭,年大踏步而來的姿筆英俊,跟軒轅寒鈺一樣的容貌,卻是截然不同的氣質。
玉樹臨風,氣勢錚然。
這個男子是武將,就算明日是他第一次上戰場,可對于戰場的了解,對于兵法的研究,他早就已經稔于心。
生在武將世家,縱然武將一直為文人所看不起,他卻并無多顧忌,更無排斥,依然擁有保家衛國的一腔熱。
只是,他所保衛的國,所效忠的天子,最后卻并不愿意以同等的義來回報他們的忠心耿耿。
“寒鈺。”站起,朝著他笑了笑,“你們正事談完了”
嫣然一笑,生,像是滿園鮮花盛開,得讓人失神。
寒鈺三步并作兩步上前,幾乎忍不住要立即把擁懷里,可因為有旁人在場,他不得不顧忌兒家的聲譽。
想到這里,寒鈺躬一禮,似假似真地行禮:“臣參加公主殿下,公主萬安。”
看著眼前男子,傾心頭又是一陣恍惚。
活生生的寒鈺,奚寒鈺,不是軒轅皇族的四哥,而是曾經的曾經,著的那個男子。
只是如今,再看眼前這張臉,因為心頭已經有了所,所以無法再對他產生至死不渝的,隔了那麼多年,發生了那麼多事,只能說,命中注定他們有緣無分。
而如今,只要保住他安然,保住奚家九族無恙。
略略失神片刻,輕輕一笑:“俏兒,你留在這里,我跟寒鈺到屋子里單獨聊一會兒,不許讓別人來打擾我們。”
俏兒聞言,明顯愣了一下,隨即遲疑地道:“公主殿下,這不太好吧現在已經是晚上了,男共一室怕讓人傳出不好聽的話來。”
“誰敢說話”傾眉梢輕挑,“這將軍府里的人可不敢造我們的謠,而今晚只有你跟著我出來,要是明日宮里有什麼傳言,你不了干系。”
俏兒聞言,頓時委屈地嘟:“奴婢可不敢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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