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了不再有任何潛在的風險之后,他點點頭,淡道:“兩位休息吧,晚上我讓人準備些盛的晚餐,權當是謝兩位辛苦,以及為昊然接風洗塵。”
說著,他轉就要離開。
“柏先生。”九傾靜靜開口,“你是柏昊然的兄長,我想讓你幫我取一點他的。”
柏司南聞言微默,轉過頭不解地看著,“昊然的”
“嗯。”九傾點頭,“閑著也是閑著,我下午可以研究一下他里的毒素,或許能想出辦法來也說不定。”
“好,你稍等一下。”柏司南也沒再問,點了點頭,朝夜瑾道:“夜先生跟我來一下。”
說罷,就徑自走了出去,夜瑾沉默地跟在他后。
九傾上次說過通醫,或許這代表能治很多病癥,也能解世間很多奇毒,但海因這種東西除了依靠自己頑強的意志力,以及藥輔助之外,當真能有解藥幫助戒毒
柏司南并不抱什麼希,生在二十一世紀,又是夏津帝國位高權重的柏家家主,他不是沒有跟毒品打過道,自然知這種東西的歹毒難纏之。
但是九傾既然要研究,自然有的道理,或許這世上真的就有人能對這種極為難纏的東西也找出克制之法呢。
走到柏昊然門前輕輕敲了兩下房門,門從里面被打開,穿著浴袍的青年有些意外地看著站在門外的兄長:“大哥”
夜瑾心里直犯嘀咕,果然是軍人,心理素質太過強大。
分開十年之后再相見,彼此居然沒有一點生疏,就像兄弟二人吃在一起長在一起,從未分開過一樣。
或許是因為他被帶走的時候已經十歲,本就有著對親人所有的記憶,催眠解除之后,所有的記憶回到了腦子里,讓他接得很自然。
縱然有太多的激,縱然緒瘋涌而來,十年軍人的訓練也讓他有了基本的克制能力。
所以才表現得如此鎮定平靜
柏司南目淡淡從他一頭發上掠過,抬腳走進屋子里去。
夜瑾靠著門框站著,也沒進去。
柏昊然看了他一眼,側示意,夜瑾搖頭表示等著就行。
柏司南看到沙發前茶幾上擺放著一把水果刀,走過去彎腰拿了起來,然后隨手取了一個杯子。
轉走到柏昊然面前,他什麼也沒說,沉默地抓起柏昊然的手,用水果刀在他的指尖上輕輕一劃。
刺痛傳來,溫熱的鮮順著指尖滴落到茶盞中。
柏昊然心頭微,對兄長的舉自始至終沒出聲詢問,也沒表示出毫的質疑和反抗。
待杯子里的盛了約莫三分之一的深度時,柏司南淡道:“自己止。”
話落,便從他邊走過,到了門邊把手里的茶盞遞到夜瑾面前:“麻煩你了。”
原來是讓自己來當跑的。
夜瑾撇了撇,一語未發,端著茶盞就轉離開了。
柏司南卻沒有離開,而是又轉過去,在柏昊然不解的目下,走到洗浴間拿了個電吹風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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