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柏家家主，夏津帝國除了總統之外，權力幾乎最大的一個掌權之人，柏司南能如此年紀輕輕就讓總統忌憚，必然有他的手段和城府。

就算沒有九傾這幾句話的提醒，他也同樣能想到弟弟回來之后，柏家將要面對的境，以及幕后之人會有的作。

轉過頭，他看著眼前的青年：“你里的毒，能不能戒掉”

早在九傾站在二樓樓梯口說出這番話開始，柏昊然的臉就變得冰冷，那十年里他沒了記憶，把那個人當主子一般效忠了十年。

而如今得知這一切都是他的謀，他的目的是摧毀柏家，是要利用他對付他的兄長

“若不能戒毒，便唯有一死。”七尺男兒屈膝跪地，薄抿得近乎泛白，如發誓一般給出兄長這個答案，“昊然對不起柏家列祖列宗，若戒不了毒，寧愿讓大哥一槍打死，也好過茍延殘，辱沒柏家門風。”

恢復了記憶，他絕不會再給任何人幾乎，利用他對付柏家，更不能讓自己為大哥的肋。

如果不能戒毒，他寧愿一死以謝柏家列祖列宗。

“曾經被你糟蹋的那兩個”柏司南目淡漠地落在他上，目里濃重的威讓柏昊然神經不自覺地繃。

而他話里提到的兩個人，卻讓柏昊然臉剎那間蒼白如紙。

柏司南仿佛沒有看到他驟然變的臉，語氣依舊冷靜如初，“是否還記得們是誰”

柏昊然忍不住攥進了手，幾乎不敢面對這樣的問題。

那兩個

眼前仿佛浮現慘白的容，微弱的呼吸，纖細的布滿慘不忍睹的痕跡。

們還都是孩子，還只是個孩子

“我”從畔中吐出艱的字眼，他困難地搖頭，“不知道，那時候沒有意識，什麼都不知道，當神志恢復的時候，們們已經被抬走”

柏司南閉了閉眼，靠在沙發背上，“這些事發生的時候，有沒有視頻被拍下”

“應該沒有。”柏昊然搖頭，“我的屋子里沒有監控，這一點我很確定，而且那兩次都是在我的臥室里此時想來，應該只是為了檢驗藥效發作的況”

柏司南沒再多問什麼，淡淡道：“樓梯上去左邊最后一間房已經收拾好，你去洗個澡換服，睡兩個小時，然后下來跟我一起用晚飯。”

柏昊然抬頭，沉默地看著自己的兄長，良久，才輕輕點頭：“是。”

站起，他腳步沉重地往樓梯上走去，心里是從未有過的茫然。

里的毒，他不知道能不能戒，十年時間太長，一點點種下的毒早已融骨，如藤蔓一般纏繞在里經脈骨髓之中，發作時的痛苦堪比千刀凌遲，堪比千萬只蟲蟻毒蛇撕咬。

雖然他說得凜然，此番恢復記憶之后他也的確不曾怨怪過兄長，因為他比誰都清楚十年前的大哥也不由己，十六歲的年在應付各方繁重事務的同時，本已是分乏。

但是他真的不確定，以自己的意志力能不能熬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