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傾不是一個喜歡冷嘲熱諷的人，但是此時面對這個奇葩的子，真心覺得，任何客氣的言語用在上，都是白費舌。

“秦姑娘。”角勾起一個清淡的笑容，九傾的聲音卻顯得格外清冷，“不要把你自以為是的想法強加在別人上。”

秦云歌一怔。

“我不妨直白地告訴你，瑾王妃的位置我若想要，你此時已經被丟出王府去了。”九傾雖是含笑地看著，眼神卻平靜得讓秦云歌覺得迫，“你憑什麼覺得，以一種高高在上的姿態施舍一個側妃之位，就能讓我幫你這個順水人？”

秦云歌聞言，臉不由自主地僵了一下。

“你又憑什麼以為，拋出一個沒有任何可信度的承諾，就能讓我恩戴德，并心甘愿，甚至是寵若驚地替你去說服瑾王？”

秦云歌角抿，不由自主地攥了手。

“況且，秦姑娘似乎還忽略了一個最關鍵的事實——”九傾看著，一字一句說的無比溫和，卻讓秦云歌臉大變，“瑾王還沒答應要娶你，瑾王正妃的位置跟秦姑娘還毫無關系，你是以什麼樣的份，承諾留一個側妃的位置給我？”

以什麼樣的份？

自然是以瑾王正妃的份，未來皇后的份。

可秦云歌心里，卻分明比誰都明白九傾這句話的意思——

眼下還不是瑾王的正妃，離所謂的皇后之位更是隔著遙遙千萬里之距。

所以的承諾，其實一文不值。

況且，瑾王本不可能答應娶，一切不過是倒而已。

說穿了，現在是腆著臉，以皇位的來談條件，讓瑾王能答應娶——并且，連去跟瑾王直接談判的勇氣都沒有，而必須求著九傾在其中穿針引線。

但是現在，姒九傾輕飄飄的一席話，卻堵得啞口無言。

秦云歌臉漸漸變了。

無言以對之下，的臉清楚地流出難堪。

覺得難堪，紫陌卻覺得格外舒爽，家小姐簡直太霸氣有沒有？

不帶半個貶低的話，甚至連聲音都沒有刻意揚高半分，一字一句卻讓這個三番兩次在們面前表現出高高在上姿態的秦云歌，狠狠地噎了一回。

“秦姑娘回去吧。”九傾淡淡道，“人貴在有自知之明，世家貴更應該學著矜持優雅，而不是迫不及待地往男子上倒。”

說完，徑自轉離去。

然而剛踏下花廳石階，卻聽后傳來一句冷冷地譏諷，“姒姑娘百般托辭，甚至對我冷嘲熱諷，不就是為了霸占瑾王？可你覺得自己有資格？”

九傾皺眉，腳步不由微頓。

“你說的對，人貴在有自知之明，以你一個卑微醫的份，妄想為天家皇子的正妃？簡直是癡人說夢！”秦云歌咬牙，眼神中明顯流出不甘，“你覺得瑾王喜歡你，你便能恃寵而驕，一飛沖天？你覺得自己在瑾王心里有些分量，就能一躍為枝頭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