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既然說沒有這想法，秦云歌自然也不想與爭論這個無意義的事。

“既然如此，我就開門見山了。”淡淡一笑，“六皇子的事，家父已經聽說了，太后和金貴妃都力保六皇子，可家父卻有不同的想法。”

九傾沉默地看著，從中聽出了某種信號。

“家父的意思是，六皇子的事現在已經鬧得人盡皆知，上至文武百，下至帝都百姓，都知道了他的為人，影響很不好。皇上若是醒了，也一定不會覺得這樣人品敗壞的兒子有資格坐上皇位。”

“秦姑娘。”九傾蹙眉，“我只是一個大夫，涉及西陵江山和朝堂上的事，跟我說是不是不大合適？”

秦云歌搖頭，“家父讓我來找你的，姒姑娘不妨聽我把話說完。”

九傾聞言微默，隨即點頭，“好，你說。”

“家父的意思是讓瑾王上位。”秦云歌看著，一字一句說的非常清晰，“瑾王母妃雖不在，但是只要秦家肯支持，加上皇上的寵，瑾王登位不是問題。”

此言一出，不但九傾訝異，便是紫陌，也不由抬眼朝看去，眼神帶著些許不可思議。

秦家這是要？

秦云歌這番話，太后和金貴妃知道嗎？

“姒姑娘不必覺得奇怪。”似是看出了們心里的詫異，秦云歌道，“任何一個枝繁葉茂的大家族，都不可能只看表面風，而忽略宅中爭斗。”

九傾端著茶盞，漫不經心地啜了口茶，沒說話。

秦云歌這句話里的意思已經很明了，秦家確實要分裂了。

對于秦家的況，九傾也并非完全不了解，除了玄三定時收集一些消息過來之外，夜瑾偶爾也會在面前說上幾句。

秦家國丈府已經榮華近百年，每一朝都有子被選宮，不是為皇后就是為貴妃，位份都不低，所以在西陵，秦家算得上是真正的世家貴胄。

然而世家子嗣一旦多了，私底下的爭權奪位之殘酷，以及無所不用其極的手段，其實并不亞于皇家。

現在的秦家是四代同堂，秦太后的父親秦長明當家，這位國丈大人已經高齡八十，膝下除了秦太后這個兒之外，還有一個嫡子秦東澤，其他庶子庶暫且不提。

秦東澤為秦府唯一正兒八經的國舅，與太后的關系自然要好，他膝下有兩個兒子一個兒，兒便是金貴妃。

秦國舅的兩個兒子，長子秦金城，次子秦金博，早已各自家。

按照道理來說，只要金貴妃的兒子能為天子，那麼這兩位兄長定然都是風無限的國舅——可等級規矩嚴苛的秦府，卻只能有一位掌實權的當家人。

秦國舅偏的是次子秦金博，因為年齡的關系，金貴妃也跟的二哥更親一些，所以金珩若能登上皇位，那麼下一任的秦家掌權人，極有可能是秦金博，而不是長子秦金城。

秦金城心里雖不滿，但是原本并未有什麼特別的想法，可夜珩在長公主府鬧出這麼一出，又被瑾王囚在了瑾王府，基本上可以說是斷絕了登基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