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翎微愣,隨即眉頭輕皺了一下,“母妃是不是太敏了?睿王母妃已逝,朝上沒有可倚重的權貴家族,瑾王就算想讓他登位……”
“這世上多的是出乎意料的事。”梅賢妃道,“睿王雖然沒有母族勢力,但是他得朝臣的敬重,并且你應該沒忘記,惜嬪過世之后已被追封為惜妃,這至說明,睿王是有資格繼承皇位的。”
夜翎聞言,沉默地斂了斂眸,沒再說話,眸心澤卻漸漸變得幽深難測。
……
秦云歌在瑾王府西花廳等了足足兩個時辰,才等來了姍姍來遲的九傾。
向來被人捧在掌心的秦大小姐,從來沒有過如此怠慢,這是第一次,按理說應該是怒不可遏,拂袖而去的——
依著的高傲,別說兩個時辰,便是一炷香的時間也足以讓耐心耗盡。
可此時,卻依舊端端正正地坐在西花廳的長椅上,面上并未見到半分不悅,似乎還閑逸致觀賞著滿湖碧綠的荷葉景。
九傾方才在睡覺,并非刻意怠慢于。當然,九傾沒打算解釋,也不覺得有必要解釋。
而秦云歌,顯然也不需要的解釋。
畢竟今天主登門求見,是有要事在,而不是為了給彼此找不愉快。
九傾走進花廳,淡淡打了聲招呼,“九傾來遲,讓秦姑娘久等了。”
秦云歌轉過頭,并從長椅上站起,客氣地頷首,“是我冒昧打擾。”
九傾抬手示意,“秦姑娘請坐。”
秦云歌斂衽移步,在花廳中間的紅木雕花圓桌邊優雅落座。
九傾在對面坐下。
早在九傾到來之前,就有王府的侍送來的熱茶和點心,紫陌走上前,取了兩只茶盞,給九傾和秦云歌各倒了一杯茶,然后便安靜地退后了九傾后站好。
端起茶,慢慢輕啜了一口,秦云歌斟酌著道:“今日登門,我有一事想跟姒姑娘商量。”
紫陌不聲地看了一眼,心里暗自嘀咕,果然是事出反常必有妖。
如此好耐心地在這里等了兩個時辰,臉上卻一點不耐煩的表都沒有,難道該說修養好?
“秦姑娘有話,但說無妨。”九傾聲音淡定,并未出異樣。
“姒姑娘現在在瑾王心里,應該有著極重的分量。”秦云歌抬眼,直視著九傾,語氣清淡,“但是以姒姑娘的份,為瑾王正妃的可能其實并不大,姒姑娘覺得我說的可對?”
紫陌皺眉,剛覺得修養好了一點,這人又在自以為是了。
拿家小姐的份說事,話里話外一副高人一等的語氣,要是當真知道家小姐的份,只怕還不知道什麼反應呢。
“秦姑娘想說什麼,不妨直言。”九傾道,“說實話,我并未想過要為瑾王正妃。”
并未想過?
秦云歌心里是不信的,在看來,瑾王這樣的男子,天下有幾個子能抗拒得了他的魅力?
姒九傾與瑾王雖然相識時間不長,但是這一個月里朝夕相,怎麼可能不為瑾王所心?
況且,瑾王還是個天家皇子,這份貴重本無需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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