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顯然，他的希不可能真。

南族是神靈庇護的國家，而南族軒轅氏，則是神靈最寵的宗族，是南族乃至整個天下的至尊皇族。

姒九傾不姓姒，出門在外為了瞞份，用的是母親的姓氏。

所以，那位姒家僅剩下的子現在是南族的皇后，姒聿塵是九傾的舅舅，而九傾自己——

是南族的公主，的父親是南族至高無上的帝王，的母親，是南族母儀天下的皇后，的統才是真真正正的尊貴，無可比擬。

軒轅九傾。

原來的名字應該，軒轅九傾……

多尊貴的一個名字。

南族皇室數千前以來，幾乎很與他國通婚——二十三年前的南族封后大典，是千百年來數的例外。

但是一次破例，不代表規矩被更改。

“事到如今，我也不想再瞞你。”九傾將夜瑾的沉默看在了眼底，心里有愧然劃過，“夜瑾，我是南族九公主軒轅九傾，我們之間……”

眼底閃過一遲疑，在夜瑾沉默的注視中，九傾終于把話說完，“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

不管之前是什麼打算，九傾此時表明份，只是不想夜瑾陷得太深。

之一字，歷來不理智所左右，一旦陷得深了，便無法自拔。

九傾不希夜瑾到傷害，此時還來得及。

“不可能？”夜瑾低喃，有些自嘲般地笑了笑，“但是，我喜歡你。”

九傾微怔。

抬起眼，夜瑾看著九傾，認真地道：“九傾，我喜歡你。”

“夜瑾……”九傾蹙眉。

“如果我此時的份配不上你，我可以去爭取一個配得上你的份。”夜瑾道，“不管是東幽還是西陵，以我的能力，三兩年問鼎一個天子之位，并無太大問題，而且我可以保證，無需借助任何人的力量。”

“夜瑾。”九傾打斷了他的話，語調雖不高，一字一句卻無比堅定，“不是配得上配不上的問題，就算你已經了一國之君，我們之間，也還是不可能的。”

夜瑾臉微變，角抿得了些，“為什麼？統……當真那麼重要？”

“統只是一小半的原因。”九傾搖頭，輕輕閉了閉眼，“我不但是南族九公主，還是南族儲君，下一任的南族帝王。”

“什麼？”夜瑾愕然，以為自己聽錯，“九傾，你……”

南族儲君？

九傾輕輕點頭，“沒騙你。”

夜瑾慢慢垂下眼，垂在側的手不由了。

“夜瑾，且不說其他，單是南族權貴之中，我定的皇夫已經有了四人，只待我十八歲繼承皇位之后，他們就會進我的后宮。”九傾淡淡道，“所以夜瑾，我們之間真的不可能。”

撇開統問題不談，便只是這一點，夜瑾也是絕對無法忍的。

東幽、西陵、北夷三國皆是男帝當政，從未有過子繼承皇位的先例，他們習慣了男尊卑，習慣了三妻四妾，絕對不可能忍，要和其他男子共侍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