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的份,只怕應該是所有人都卑微地跪在的腳下仰,誰敢讓跪?
此時他才終于明白,為什麼紫陌一個小小侍的份,卻可以以一人之力對抗皇權,怒罵貴妃,掌摑公主,面對權貴的震怒而無所畏懼。
因為在眼里,即便是西陵太后和皇帝,在家小姐面前,也是應該跪著說話的。
那般無禮的態度,沒當場殺了,都是格外開恩……
他也終于明白,為什麼玄七和紫陌有志一同地擔心九傾會對他心,甚至有意無意地試圖阻止……姒九傾的份,怎麼可能會看得上一個小小的西陵皇子?
小小的……西陵皇子?
夜瑾無聲地自嘲,原來所謂的皇族,所謂的親王貴胄,也并非什麼時候都高高在上的。在有些人眼里,自認為高不可攀的皇族,其實不過如此。
……不過如此。
“夜瑾。”九傾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你在想什麼?”
夜瑾回神,卻是沉默地轉頭看著,一時沒有言語。
九傾微蹙了眉,覺得夜瑾的緒似乎又有點不對,但是此時也心思去深究,將手里的東西遞到他的面前,“是這個麼?”
九傾下意識地垂眼看去,隨即臉微變。
骨灰盒。
金楠沉木制的,一個小小的骨灰盒,端端正正地呈現在他的眼前。
盒子前端,有一個的凹槽,其間以特殊的手法雕琢出一個兩個鎏金字,惜妃。
惜嬪過世之后,被追封為妃,封號惜妃。
原來方才他失神的時候,九傾已經破除了床下的機關,將骨灰盒取了出來?
夜瑾緩緩手接過,心里百味俱全,最清晰的就是終于松了一口氣。
仿佛終于擺了多年的桎梏,籠罩在心頭的一層影被抹去,一種做解的覺伴隨著疲憊,充斥在的每一條經脈之中,開始瘋狂地囂。
九傾將方才取下的檀木床板放了回去,簡單地做了一下掩飾,漫不經心地抬手輕揮,地上的那些用床褥齊齊回到了龍床上。
九傾自己手,將龍床細細鋪好,枕頭放回原位,確定沒有什麼不妥之,才轉,看著榻上依然呆滯失神的夜驚鴻,淡淡道:“夜瑾,把他放回去,我們可以跟你父皇好好聊聊了。”
夜瑾抬眼,有些不解地看著,“聊聊?”
“嗯。”九傾漫不經心地走到一旁椅子上落座,語氣帶著些許寒涼,“你這位父皇當年強行拆散別人的姻緣,搶奪他人的妻子,雖事已經過去了三十年,但是真相總該有還原的一天。”
夜瑾一怔,“搶奪他人的妻子?”
九傾沒有解釋,只道:“讓你的父皇告訴你真相吧。”
皇室之中,歷來就不缺辛……
夜瑾微默,隨即便走到龍床后面的壁格里取出一塊黃緞,將母親的骨灰盒包了起來,放置在一旁,然后才把夜驚鴻拎回來床上,并給他調整了此前的姿勢。
夜驚鴻睜著兩眼著頭頂上方,像個失去了神志的木偶一般,毫無反抗之力地任由他擺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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