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眾人面面相覷,隨即別有深意的目不約而同地落到了九傾的上。
沒什麼興致?
眾人有志一同地猜測,六皇子大概是因為表白被拒,所以心低落?
長公主靠坐在寬大的貴妃椅上,聞言笑道:“背上一首詩也無不可,但是畢竟違反了規矩,因此該自罰三杯。”
眾人無異議。
夜珩點頭,旁邊有侍倒酒,他一連飲下三杯,面不改。
長公主道:“珩兒打算背一首什麼詩?”
“侄兒素來喜歡司馬相如的求凰,覺其中意境很,就背這首。”夜珩說著,目微轉,視線定格在潺潺流的溪流中,低沉的嗓音著一種別樣的韻味,一首求凰緩緩自他口中了出來,“有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飛翱翔兮,四海求凰,無奈佳人兮,不在東墻……”
紫陌郁悶地托腮著河面,心里暗地想著,用什麼樣的方法,可以讓這個腦子有病的六皇子死得無聲無息?
天哪,好想弄死他怎麼辦?
不遠有數道視線似有若無地飄向九傾,大概他們心里都明白,六皇子這是尚未死心,才眾目睽睽之下以詩句的方式來表白自己的,可見一片赤誠天地可表。
偏偏九傾在這方面就是一汪古井,任你如何深似海,我自巋然不。
一首詩完,周遭應景似的響起了此起彼落的掌聲,孩子們皆嫉恨加地看著九傾,對六皇子的示被拒既不滿又不平。
一個小小的醫,憑什麼對堂堂莊王的表白不屑一顧?就算有傾世之容又如何?到底抵不住份低微了一些。
若是在尋常時候,本連做莊王的側妃都不夠資格。現在正妃之位擺在眼前,還敢拒絕?真是不識好歹。
眾家子心頭閃過這些想法,又不由暗自猜測,此眼下正住在瑾王府,照料瑾王……而瑾王又是那般風華絕代的一個男子——
難不是對瑾王心了,所以才對莊王不屑一顧?
想到這里,子們看向九傾的眼神更不善了一些,不約而同地暗忖,若是敢不自量力地打瑾王的主意……哼,等著看吧,別說太后和皇上本不會同意,便只是帝都姑娘們的口水都能淹死。
琴音再起,酒觴繼續。
有人的地方就有明爭暗斗,表面上的風平浪靜,到底無法消除這些人心里的刀劍影。
若非這些公子小姐們方才在廳里都見識過了九傾主仆二人的厲害,曉得便是長公主和素心小郡主在們面前也討不了多好,怎麼可能會如此安分?
明明眼中已經冒出了火花,上卻到底沒人敢主出言諷刺挑釁一句。
第二杯酒在琴音停下的時候,恰好落在了云初舞的對面。
鎮國公府的小郡主喝了杯中酒,起表演了一段劍舞,贏得了一片喝彩聲。
第三杯酒,在琴音乍落的時候,不偏不倚地停在了九傾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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