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里的毒都是陳毒，除了忘憂之外，時日最長戕害最重的是寒毒，至有十年之久。”九傾道，“殤初次下在的時間應該也在四五年前，那個時候，夜瑾不過還是個年而已。”

“十四五歲的年，應該有能力自保了才是。”紫陌眉頭皺了皺，“三哥和七哥他們，十歲的時候就能殺人能無形了。”

“我們不知，便不能妄下定論。”九傾道，“養尊優的皇子，跟自小培養的黑衛也不能相提并論。”

說完，指了指案上，“給我倒杯茶。”

紫陌哦了一聲，轉倒了一杯溫茶過來，遞到九傾手上，“所以小姐覺得瑾王很強？”

“強不強，不是看表面。”九傾啜了口茶，淡淡道，“不過，瑾王絕不是個弱者。”

不是個弱者？

紫陌擰眉，狐疑地看著九傾。

九傾輕笑，似乎看出了心里的不以為然，“至，夜瑾的心志之強大，是其他皇子所不及的。”

紫陌聞言，頓時陷了沉默，須臾，終于點頭，“嗯。”

夜瑾心志強大，這一點卻是認同，而心志強大之人，又兼生而尊貴，手握權勢，自己本又在一群豺狼虎豹的環飼之下，怎麼能不讓自己強大起來？

所以瑾王今晚才有足夠的底氣肅清自己的王府，將所有心懷不軌之人全部送下了地獄。

因為他已經無需忍。

“外面的殺戮好像停止了。”紫陌轉頭看著窗外，面上流出贊賞的笑意，“瑾王的龍影十三衛本事真不錯。”

而能駕馭得了十三衛的瑾王，顯然應該是更不錯的。

“比起玄龍七影如何？”

紫陌眉頭一皺，愕然地看著九傾，角忍不住了，“小姐，他們能相提并論嗎？要是讓六哥知道小姐居然拿他們這麼比，大概明天就會提劍挑了瑾王的十三衛。”

“玄六沒那麼沖。”九傾不疾不徐地道，嗓音清雅，淡定如風，“況且有我在，他也不敢。”

紫陌一噎，頓時沒了話。

說的也是……

“小姐現在對瑾王的好是不是與日俱增？”紫陌想到了這個最讓擔憂的問題，“奴婢也知道，瑾王是個很難抗拒的人，容貌生得好，又是個讓人心疼的男子，但是小姐啊……”

“紫陌，你的小腦袋瓜子整日能不能想些別的？”九傾無語地嘆了口氣，“行了，夜已深，就寢的時間到了，去睡覺。”

紫陌眉一一的，似乎還想說什麼。

“不許再說話。”九傾輕飄飄地瞥了一眼，“否則就把你賣給人牙子。”

賣給人牙子？

“小姐什麼時候也學會嚇唬人了？”紫陌眼神古怪地看著九傾，表還有些新奇，“奴婢生是小姐的人，就算要死，也只能由小姐發落，賣給人牙子……奴婢沒聽過還有這樣的先例。而且，奴婢這樣的出能賣多錢？只怕還不夠小姐一條帕子呢。”

九傾聞言，頓時有些忍俊不。

“賣了你難道是為了換錢嗎？”笑道，“況且人牙子也不是只看出，還要看容貌的，就你這樣的條件，足夠我買十條帕子了，而且還是最好的龍紗鮫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