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傾聞言，幾不可察皺了皺眉，從他的表之中看到了一種深惡痛絕。

但是心里明白，這個話題應該是夜瑾所忌諱的，所以沒并沒有就此多問什麼，淡淡道：“今天聊得夠多了，殿下先休息吧。”

說完，舉步離開了殿。

夜瑾沒說話，安靜地注視著的背影漸行漸遠，直到消失在眼簾之中。

九傾離開后，無寂很快就走了進來。

“主子？”無寂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夜瑾良久，發現他的臉如常，周也并沒有任何異樣，才悄悄放下了心來。

“傳本王之令，讓龍影十三衛回府。”夜瑾垂眼看著還攥在自己手里的名單，語氣淡冷，“通知王府里所有的人，今日之，任何人不許外出。”

“主子？”無寂眉心微鎖，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夜瑾的手上，卻不知那張紙上面寫了什麼，眼底卻閃過一凝重之，“龍影十三衛此時若是回府，會不會引起宮里側目？”

夜瑾淡淡道：“讓你怎麼做，你就怎麼做，不必顧慮那麼多。”

“是。”無寂低頭領命，轉離去。

夜瑾垂眸，沉默地注視著名單上的那些名字，不管是悉的，還是陌生的，他似乎逐個看得認真而專注，然而那雙幽深而寒涼的眸子，卻著一種冰寒無的澤……

“等等。”

即將邁出門檻的無寂，聞言轉，“主子？”

“過來。”

無寂轉走了回來。

夜瑾把手上的那份名單遞給了他，聲音著蝕骨的清寒，“十三衛回府之前，做了此事。”

無寂視線在那份名單上一掠而過，驚鴻一瞥見看到了上面幾個悉的名字，心頭一凜，大約是明白了他家主子的意思，恭敬地應了聲是，轉快步離去。

殿里又只剩下了夜瑾一個人。

周遭很安靜，安靜到能清晰地著空氣中流的涼意，以及窗外被封吹拂進來的清淡的花香。

夜瑾的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上方才與九傾的對話，以及那個子眉眼流轉之間，若若現的淡漠疏離，讓人詫異之下，忍不住想看清真實的脾和緒。

看起來如此溫端莊的子，不慍不火之間，平平淡淡的一句，“在我這里卻是行不通”，便讓不可一世的金貴妃氣得面猙獰卻無計可施。

淡定如水的笑容之下，卻著對人深深的防備。

防備的不是危險，而是人心，疏離的不是謀算計，而是。

夜瑾自小就生活在爾虞我詐的宮廷之中，這麼多年也從未真正相信過誰，因為周遭的敵意，那些暗不軌的心思，他全部清楚，所以他從輕易相信任何人。

然而，九傾的防備與他卻顯然不同，的上……究竟發生過什麼事？

像是籠罩著一層迷霧，讓人看不，猜不著，無法捉。

“王爺。”

仲管家的聲音在外面響起，帶著一如既往的恭敬謙卑，“瑞王妃命人送來了一張帖子，邀請姒姑娘明日進府賞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