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一下，九傾淡笑，“這些年揭皇榜進了瑾王府，卻對瑾王病無能為力的大夫不計其數，在進瑾王府之前，他們都自認為醫湛，可最后事實證明，醫湛，不代表能治得了所有的疑難雜癥。”

“所以……”皇上也笑了笑，眼底卻并無一笑意，“你的意思是，就算醫不好，你也能治好瑾兒的病？”

九傾道：“皇上給的期限不是三個月嗎？治得好治不好，三個月后自見分曉。”

“瑾兒份尊貴，不容任何人拿他的來試藥。”皇上的表沉了下來，眉眼間流出為君者的深沉和不怒而威之，“姒姑娘，人要有自知之明。朕對你的君前失儀可以一笑置之，你可以當做這是朕的大度，但是事關瑾兒的安危，朕的眼里卻不進一粒沙子。”

九傾輕笑，“皇帝陛下是不信我？”

“并非不信，卻也不會全信。”皇帝淡淡道，“若你能給個保證——”

“不需要給任何保證。”夜瑾端著茶，漠然轉頭看他，“治的是我的病，我自己都不著急，你急什麼？”

皇帝臉微變，“瑾兒，朕是為你的著想。”

“沒必要。”夜瑾冷道，“姒九傾既然揭了皇榜，就是接下皇命為我治病。三個月期限之，任何人無權對的醫指手畫腳。”

“瑾兒。”夜驚鴻臉沉了下來，聲音里著縷深沉的寒意，“朕必須確保有真本事，就算不怕死，抱著僥幸的心思為你治病，朕卻不能抱著僥幸的心思，讓拿你的試藥。”

“若說試藥，這些年太醫院在我上試藥的次數已經不計其數，怎麼從不見你阻止過？”畔掠過譏誚的冷笑，夜瑾看著他的眼神冷得沒有一，“楊太醫不是醫最好的大夫嗎？他治了這麼多年，怎麼也沒治好我？他們能拿我試藥，別人為什麼就試不得？”

皇帝臉徹底沉了下來，“瑾兒！”

“瑾王殿下，您就說兩句吧。”喻海連忙開口當和事佬，“皇上也是為了您的著想，若姒姑娘真有治好殿下的本事，那皇上當然是非常開心的。除了那賞銀萬兩，就是再賞個封號什麼的都不在話下，可若是治不好，那豈不是讓皇上和殿下的希又落了空？”

“反正已經失那麼多次了，不在乎再多這一次。”夜瑾淡漠說道，擱下手里的茶盞，“若沒有其他的事，我們先回去了。”

說罷，轉就要離開。

“瑾兒。”夜驚鴻無奈地緩和了語氣，“今晚是你二皇兄的慶功宴，主持宴席的又是昊兒，你應該去跟兩位皇兄打個招呼。”

夜瑾聞言靜了一瞬，隨后什麼也沒說，拉著九傾的手，轉就走。

皇帝坐在椅子上沒，待他們出了門，才緩緩垂了眸，“喻海，你覺得真能治好瑾兒嗎？”

語氣淡漠，聽不出特別的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