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貴妃心里正著火，聞言倏地轉頭，鷙地冷笑，“皇后的意思是讓我就這麼算了？曦玥被打，也白打了？”

雖然語氣和表依舊強勢，但是在氣勢上已經明顯弱了下來。

皇后的出面對來說雖不喜，可此時卻的的確確給了一個可以順桿而下的理由。

金貴妃雖然跋扈，卻也并非愚蠢之人，所以心里也已經明白，這麼僵持下去對和曦玥都沒有任何好，因為眼前這個看似弱沒有一點脾氣的子，顯然并不像想象中那般好對付。

尤其是瑾王還在，斷然不可能讓真的對姒九傾無禮。

可讓主示弱，就此放過此事，那無疑會讓丟盡臉面，以后在后宮嬪妃之間還不徹底淪為笑柄？

所以皇后既然出面，便順勢而下，不會再繼續強下去，卻也不能如此干脆就算了。

“姒姑娘是瑾王的大夫，就算是看在瑾王的面子上——”

“就是天王老子的面子，也不能不講道理。”金貴妃打斷了的話，抑著心里的怒火，轉頭朝九傾看了一眼，深深吸了一口氣，“也罷，看在瑾王的面子上，本宮不與你過分計較。”

夜曦玥表驟變，“母妃——”

“閉。”金貴妃淡淡呵斥了一句，目依舊盯著九傾，“姒姑娘，只要讓你的婢子給曦玥跪下認個錯，或者讓曦玥把那一把掌打回來，本宮就當此事揭過。”

如此一來，便可以當做這是自己的寬容，而不是怕了對方。

柳皇后角輕抿，沒料到居然如此能屈能，堂堂公主被人當眾掌摑，堂堂貴妃又被一個婢子指著鼻子罵了回去，若犯以往的脾氣，只怕不把這對主仆活活杖殺都不可能消了這怒火。

然而此時，興許也是意識到了眼下的境對自己并不怎麼有利，所以懂得退讓了？

心思微轉，柳皇后揚起一抹淡笑，看向九傾，“既然貴妃妹妹愿意主退一步以示寬容，那麼姒姑娘是否也可以……”

“退讓？”九傾淡淡一笑，“我并沒有覺得貴妃有多寬容，相反，我覺得的要求非常無禮。”

什麼？

皇后愕然。

金貴妃剛剛緩和的臉瞬間又冷了下來，狠狠咬牙，“姒九傾，你什麼意思？！”

后面的其他妃子和貴們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紛紛看白癡一樣看著九傾，若說方才們心里還存著看金貴妃好戲的心思，那麼此時，們大概要覺得這個子簡直是愚不可及了。

讓金貴妃主退讓，這幾乎是有史以來從未發生過的事，姒九傾今日做到了這一點，不管是仗著瑾王的勢，還是因為其他的原因，都該覺得榮幸，應該見好就收才是——

區區一個婢，打了堂堂公主之后，沒被杖斃就已經萬幸了，此時跪下來賠個罪，就能完地解決了這件事。

在任何人看來，這個要求都不過分，更不可能拒絕。

說到底，不過一個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