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棣想著以前的事。
周夏看出他在發呆,又重複了一遍問題,“你記不記得當時霍叔叔在哪兒,我怎麼記得好想去澳洲考察了。”
“澳洲?”樓棣想了一下,“不是拉嗎?”
周夏搖頭,“我記得是澳洲,也可能我記混了時間,算了,反正也不重要,不糾結這個問題了,腦殼疼。”
“嗯。”
樓棣腦子裡還是小時候的他們,也沒心思去想別的事。
倒是錦晏,在網上搜了半天,找到了霍彪去澳洲和拉考察的新聞,但時間線本對不上。
想到自己的沉睡癥,想到腦海裡一閃而過卻莫名悉的影,也開始頭疼了。
注意到神不對,沐斕關心道:“怎麼了,是不是又瞌睡了?”
錦晏搖頭,“突然覺有些悶,我想去一下洗手間。”
周夏立即起,挽著的手臂說:“我也要去,我跟你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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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是擔心自己會在洗手間睡過去,錦晏也沒拒絕,兩人剛出去,還沒到洗手間,就看到了被人堵在拐角的影。
周夏一眼就認出了對方,“是宰序。”
依舊是那副全副武裝的打扮,也就是現在大多數都已經離開了海城,不然今天這酒樓恐怕要被圍個水泄不通了。
錦晏也認出了對方,不過這時候宰序正被糾纏,這時候靠近,絕對是災難。
所以提醒周夏,想跟影帝打招呼的話再等等,起碼等那幾個離開了再說。
周夏雖然眼睛還在往宰序上瞟,卻很氣,“我纔不想跟他打招呼呢,我們趕快走吧。”
兩人從宰序旁走過,幾個本來圍著宰序要簽名要合影,錦晏和周夏肩而過的瞬間,們的視線又不控制地追著兩個孩子跑了。
看到這一幕,宰序輕輕笑了下。
“宰序!你笑了!”一個激地說。
另一個:“你在笑我們花心嗎?堵著你一個男子不夠,還要看小。”
們幾個人年紀最小的也二十了,剛過去的兩個孩,看著最大也不過十七歲,對們而言,那就是小妹妹。
自然也是小。
宰序說不是,“之心人皆有之,我不會因爲你們喜歡了另一個好看優秀的人就覺得你們背叛了我,因爲我也和你們一樣,看到好的事,總是忍不住會停下來多看一眼。”
想到什麼,他看向幾人的目愈發溫,“所以,趁著年輕,趁著時正好,你們應該多看一看麗的風景,吹一吹清晨的風,喝一杯溫暖的茶,多多陪伴你們的親人人朋友,哪怕是排一個小時的隊吃一頓你最吃的東西,都比在我上花時間要有意義有價值。”
被這個回答暖到了。
但很快們就辯駁,“可是對我們而言,你也是我們的朋友,是親人,是值得我們等待和喜歡的人,這和你說的其他好的事本不衝突。”
出道多年,早已見識過太多黑暗骯髒和人,早已鐵石心腸的宰序,仍舊免不了被純粹的所打。
他嘆了口氣,語氣突然沉重,“既然你們把我當作親人朋友,那我的話,你們會不會聽?”
“我們一直都聽你的話。”說。
宰序:“那麼,現在立刻馬上,回家去,買儘可能多的生存資,好好保護自己。”
這話一出,幾個都沉默了。
宰序打量著們的神,看出們似乎像是知道了什麼,不過他沒多問,只是叮囑們,“不信輕易相信任何人,也不要輕易施捨善心,要堅強,要活下去。”
徹底沉默了。
外地來的基本上都離開了,現在還能留在海城追逐宰序的們,自然是海城人。
網上消息紛繁多變,現實里人們一邊及時樂醉生夢死,一邊又拼命採購資加固房屋。
這所有的變化,們都看在眼裡,也做了一些應對的措施,只是從上來說,沒有人願意相信接下來可能會發生的事,所以纔會用麻痹自我來逃避現實。
們本沒想到宰序會對們說這些話。
宰序作爲公衆人,作爲過億的明星,他行事一貫都十分謹慎,從不會給外人留下把柄。
可現在他貿然相信們幾個,不怕們錄音,不怕們將他剛纔的話發給炒作,也不怕自己會因爲這件事聲名損甚至是面臨更危險更麻煩的境,那就只能說明,對於宰序而言,什麼星途事業,什麼名聲榮譽,本不重要了。
讓這一切都變得不再重要的本原因,最可能的不過是因爲“生存”面臨著巨大的挑戰,甚至是毀滅的危險。
原本們還可以自欺欺人,現在連宰序都這麼說了,再想裝瘋賣傻是不行了。
沉默了片刻後,一個孩說:“我們都知道,不管發生什麼,我們都會和家人在一起,會保護好自己,宰序,你也快回家吧。”
才說完,服被另一個生扯了一下,孩纔想起來養宰序長大的兩位老人已經逝世多年了。
宰序沒有家人。
們怕宰序難,剛想安,宰序就笑了一下,“我沒事,我會回家,你們也趕快離開吧,記住,不要輕信任何人。”
幾個依依不捨地往後退去,一步步離開了宰序的視線。
錦晏和周夏過來時,還能聽到喊的“我們會永遠你”的話,突然愧疚起來,“我本不是一個合格的,我對宰序的喜歡,也僅限於看了他幾場電影,買了幾本雜誌而已。”
“你說的‘僅’,指的是包了幾千場電影送出幾十萬張電影票買了一屋子周邊嗎?”錦晏面無表地說。
周夏:“……”
這麼多嗎?
旁邊響起宰序的聲音,“原來你就是們一直說的我的富婆,又見面了,幸會。”
周夏卻警惕起來,“都走了,你怎麼還在這兒,不會是特意在等我們吧?”
宰序點頭,“確切地說,我在等。”
他的目落到了錦晏臉上,像是看著一位故人,語氣稔,“霍小姐,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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