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3章太子殿下很好說話
陛下差點將案給拍碎,他極二十載,哪怕是當年為宦臣傀儡,后為世家制,都不曾發過民,今時今日,他大權在握,反倒是留下這等奇恥大辱!
民,意味著君王的無能與無為!
“查,給朕一查到底!”祐寧帝那咬牙切齒的模樣,蕭華雍只要回想一番,角便忍不住出一愉悅的快意,有點明白老六為何樂于給陛下添堵。
聽到沈羲和的問話,蕭華雍才回過神,看著迫的目,他低聲道:“呦呦放心,雖是民,卻不會傷及百姓,有小十一在登州,我已經叮囑過他,府不會武力鎮,事鬧不大,煽百姓的人也是我安排,他們混在其中會見機行事。
不僅不會令百姓害,還能讓百姓提前拿到糧食。”
這些糧食,朝廷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發放,否則后續不繼,反而會釀大禍。
如果沈羲和認知的那場雨真的下下來,這些糧食怎麼運來就會怎麼運回戶部,國庫的充盈是首要,這些百姓只要能夠勒腰帶活下去,朝廷就不會管。
經此大難,這些百姓要活下去不知道多人須得賣兒賣,這麼鬧一鬧,倒也能讓他們口氣。
聽了蕭華雍的話,沈羲和的面才緩和下來,不是個良善之輩,可不喜歡欺負弱小,罔顧無辜,踐踏百姓。
知道蕭華雍定然在謀劃什麼,可若是為達目的,殃及無辜百姓,會讓不喜。
“你的目的?”沈羲和想了想,沒有想到蕭華雍手登州之事的理由。
“我早前不是與你說過,老六將太史監推測的下雨日散步到登州麼?”蕭華雍一手挽袖,一手作優雅端起茶碗,“民,雖是看著雷聲大雨點小,可傳出去不好聽,陛下最不能容忍就是政績上的污點,這可是一個大污點,陛下若是抓到了背后謀劃之人,絕不會輕饒。”
沈羲和瞬間明白蕭華雍的意思,他是把蕭長卿所為放大,然后把掀起民之事嫁禍給蕭長卿。蕭長卿本就是泄太史監推測降雨日的人,既然被蕭華雍知道,那肯定有跡可循。
再加上登州有蕭長庚這個應,蕭華雍讓蕭長庚做些手腳,里外一合計,要讓蕭長卿百口莫辯,并不是難事兒。
只是沈羲和不明白:“我們與信王井水不犯河水,你為何突然對他下手?”
“我可沒有要對他手,你還不了解你夫君?你夫君素來是個安分守己之人,哪會無事挑事呢?”蕭華雍清亮的雙眼著無辜的笑看著沈羲和,頗有點人畜無害的模樣。
沈羲和忍不住角了,出一言難盡的表。
面前這個男人恐怕是全天下最會使壞的男人,竟然好意思說自己安分守己?
他是不會無事挑事,他只是小事挑大事而已。
“你……”
“太子殿下,信王殿下與烈王殿下求見。”沈羲和尚未張口,門外響起珍珠的通傳。
蕭華雍淺飲一口平仲葉茶,閉眼輕哼著了片刻,才放下茶杯,站起執了沈羲和的手,拉著他去了待客的明間。
蕭長卿一襲月白長袍,負手而立,面平靜。
蕭長贏一烈火紅,眉峰微皺,神復雜。
“給太子,太子妃請安。”見到蕭華雍與沈羲和,蕭長卿帶頭按禮行禮。
蕭長贏跟在后繃著臉有些敷衍地跟上兄長行禮。
蕭華雍手虛扶了一把:“五兄、九弟不必多禮。”
沈羲和也在他后回了個禮,兄弟二人在蕭華雍的招待落座。
待到下人斟了茶之后,蕭長卿也就開門見山道:“太子殿下,不知有何指教?”
“五兄來得比我預料得快。”蕭華雍先贊了一句。
“若不快些,我怕我就被定了罪。”蕭長卿深凝著蕭華雍,話里有話。
蕭華雍陷害他,又讓他知道是被蕭華雍所陷害,而此刻無論是登州的蕭長彥還是陛下都還沒有查到是何人掀起了民,或者可能是沒有掌握證據,而已經覺著是他所為。
這擺明了就是讓他登門。
“五兄若明磊落,何懼莫須有之罪?”蕭華雍淡聲道。
蕭長卿承認這事兒他是摻合了一腳,卻沒有想要鬧到蕭華雍推波助瀾這個地步,倒不是不想給陛下添堵,也不是畏懼被查出來,而是他在地方上的勢力不及蕭華雍,他掌控不了局勢,若是鬧得不能收場,遭殃的就是無辜百姓。
他的青青不是個會鋤扶弱之人,卻不喜恃強凌弱,更不喜牽連無辜。
“太子殿下有何吩咐,直言便是。”蕭長卿已經深知蕭華雍的真面目,他不與蕭華雍言語上試探鋒芒。
與聰明人說話就是如此痛快,蕭華雍也不再顧左右而言他:“登州干旱是源頭,若五兄心系百姓,特意去求了高人指點,知曉哪日有雨,告知陛下,如此心系登州災的五兄,又怎能是霍的主謀呢?”
沈羲和聽了蕭華雍的話,豁然看向他,終于明白了蕭華雍的一番苦心安排。
太史監能夠算錯,他擔憂旁人也會算錯,無論沈羲和如何信任,這種錯誤一定會有可能存在,他舍不得任何一步走得驚險。
剛剛與陛下作對,若是親自去對陛下說哪日登州會降雨,又是以大赦后宮為幌子,陛下一定要質問,礙于大旱迫,哪怕是陛下知曉的私心,不敢不重視,也定要立下軍令狀才會容。
一旦真的立下軍令狀,若是沒有降雨,沈羲和無法收場,還會被言攻訐,陛下可以趁機收了掌宮權的諭令,或許還能牽扯更深……
“你知曉哪日有雨?”蕭長卿不可置信。
“一位德高重之人所預測,不過世事無絕對,到底是有風險,畢竟太史監也不是酒囊飯袋,也有算錯之時,五兄要不要賭一賭,憑由五兄選擇。”蕭華雍擺出一副他很好商量,絕不強迫的態度。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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